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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既然姑媽的車不是行進(jìn)在最前面,他作為家里的二總管,應(yīng)該是走在隊伍前面的吧?沒道理跟在后面和丫頭仆婦混在一起,既然是這樣,前面那么多家丁小廝都埋了進(jìn)去,他為什么沒事?” “對,如果走在前面的人都埋進(jìn)去了,他是怎么活下來的?!贝迺F眼底有了笑,“你繼續(xù)說?!?/br> 崔昱嗯了一聲:“第二點則是因為有了前面的疑惑,我才覺得有蹊蹺的?!闭f完了稍稍頓了頓聲,“如果他沒有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那說明他知道再往前走會發(fā)生什么,可既然知道了,為什么姑媽說要停下的時候,他卻建議繼續(xù)趕路?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崔旻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糾正道:“其實也不見得是他知道前面會山塌,但是你這點懷疑跟我心里所想也是一樣的。不管他知不知道前面會山塌,總之他建議繼續(xù)冒雨趕路,是別有居心的。”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怎么才能拿到把柄呢?”崔昱又犯愁,手摸著下巴摸索了半天。 崔旻卻說了一聲不要著急,沖外面叫了一聲,崔昱疑惑,可沒過一會兒,先前在袁慧真房里見到的那個mama,就被帶到了他們屋里來。 那mama姓葉,進(jìn)了屋就同二人請安。 崔旻卻閃了閃身沒有受,笑著讓她坐:“你是慧真的.乳.娘吧?” 崔昱一怔,立刻把打量的目光放在了葉氏身上。 葉mama眼神閃躲,未敢吱聲。 崔旻又笑:“你也不用瞞,慧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屋里陪著她的卻只有你,可見你與旁人是不同的,這個年紀(jì)的mama,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你是她的.乳.娘?!彼f著又來回的踱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葉氏,“不過可真奇怪,慧真是袁家的嫡長女,你奶她一場,就是她半個娘,為什么凡事拿不了主意,還要請示趙洪?又為什么那么怕趙洪?” 葉氏的身體一抖,顫著聲開了口:“大爺說什么……我何時怕了他?” “不怕嗎?”崔旻站定腳,反身來看她,“我不跟你打嘴仗,怕或是不怕你心里自然清楚。我只問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br> 葉氏的眼底有震驚,她只是個婦人,又沒有什么見識,如何能瞞得過崔旻和崔昱的眼睛? 崔昱當(dāng)下了然,這老東西鐵定知道什么,一時又佩服其崔旻的觀察能力來。 果然崔旻又開了口:“我姑媽是什么身份,你清楚得很,她如今死了,我們家老太太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什么天災(zāi),”說著冷呵了一句,“mama可曾聽人說過,天災(zāi)*。所謂天災(zāi),只怕也必有*跟在里頭吧?” 葉氏肩膀抖的就更厲害了。 屋里一時間靜默下來,只有葉氏重重的呼吸聲,似乎特別的急.促,崔旻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掙扎。 崔昱有些按捺不住,腳步一動想伸手去抓她,崔旻眼疾手快,連忙攔住了他,又沖他搖了搖頭。 大約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葉氏終于動了,可是出乎兄弟倆的意外,她是跪在了崔旻的腳邊:“大爺要替太太申冤作主啊?!?/br> 崔旻的臉,徹底黑了:“說吧?!?/br> 葉氏跪在地上沒有動:“其實我也不確定的,我們是二十二那日動身回常州,二十四那天下午,天就下起了雨,一開始下的很小,大家都沒當(dāng)回事,只是越走雨越大,太太叫停了車,把我們哥兒叫到了自己車上去。一直到這時候,趙洪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兄弟倆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趙洪一開始是在前端的。 葉氏哽咽著繼續(xù)道:“太太因見雨越下越大,路實在難行,受不住這份顛簸,就叫了趙洪到車旁,問他是不是能找個地方停下來歇歇腳。實際上我們是停了的,趙洪一開始說且等等看雨能不能小一些,若實在不行再想別的法子,然后我們大概就停車等了有半個時辰吧,”她說到此處,又抖了起來,“趙洪他……他去見了一個人?!?/br> 崔旻咦了一聲:“什么人?” “我沒看清楚,”葉氏還是不敢抬頭,趴在地上,“那天天有些黑了,又飄著雨,實在看不清楚人。姑娘車上的水喝完了,打發(fā)人去拿些水,可是那些丫頭們都憊懶的很,姑娘平日從不跟她們計較,一時能忍的就都忍了,我看姑娘實在渴了,就下了車撐傘去后面取水,又罵了那些小蹄子們幾句,可是一轉(zhuǎn)身就看見趙洪一個人悄悄地往西面去,我以為他有了什么法子,就跟了幾步,但是他是去見了個人,那個人也鬼鬼祟祟的,披著個大黑斗篷,什么也看不見?!?/br> 崔昱眉心跳了跳:“你一個人看見了?就沒別人看見?” 可誰知道葉氏竟因這一句話哭了出來:“不止我一個,好幾個小一點兒的丫頭都看見了,趙洪回來的時候她們還開玩笑,說趙大爺這樣有本事,在祁縣也有熟人,趙洪還跟她們說笑呢,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幾句也沒說出后面的話,崔旻心里卻隱隱感覺到不好,嘗試著問她:“那幾個小丫頭,都死了對嗎?”(。) 137:神秘人(求月票) 葉氏在震驚之余頻頻點頭:“是……就是大爺說的這樣。” 崔昱此時是可以篤定,那幾個小丫頭的死絕對跟趙洪脫不了干系,然后他又反復(fù)打量葉氏:“如果說趙洪為了怕事情敗露殺人滅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葉氏渾身一僵,略抬了抬頭看了一眼,但見崔旻二人都盯著她,又忙把頭低下去:“兩位爺也知道我們姑娘是什么樣的性子,平日里并不好人貼身服侍的,就連她身邊的大丫頭,也很少往姑娘身邊去湊。但是我們這一路回常州府,趕車行路,太太總歸是不放心,姑娘這才讓我上了車陪著?!彼挼酱颂幱诸D了頓,聲音帶著哽咽,還透著些慶幸,又回想那日的情形繼續(xù)道,“趙洪見了人回來后跟那些丫頭玩笑了幾句,就往太太車旁去回話了,后來我們就又啟程趕路,大約走了有一刻鐘,趙洪打發(fā)人來后面叫了些丫頭,讓她們到前面去幫忙,丫頭們當(dāng)時是肯定有疑惑的,前面都是男人們,叫她們?nèi)ジ墒裁??但是趙洪吩咐了,她們也不敢不聽,總共抽了有十來個人到前面,之前跟他開玩笑的四五個,都在其中。” 崔旻聽到這里就明白了,嗯了一聲:“因你是慧真的.乳.娘,又一直在車上陪著她,趙洪支使不動你,所以你才躲過一劫?” 葉氏應(yīng)了一聲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