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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表哥他們了。旻表哥是一向不摻和內(nèi)宅事情的,昱表哥也沒有那樣多的小心思來計較這個。”她又頓了頓,“況且今天在錦繡院時,姜姑娘去搭話,表哥是沒有理會她的,這個我可以作證!” 潤大太太扭臉看她:“我不過是生氣罷了!他但凡多留心一些,何至于有這樣的事了?還由得清珠一個丫頭,當著人就敢攀扯你?!?/br> 薛成嬌眸色一暗,崔昱那邊眉頭立時就皺了起來。 崔旻在旁邊攔著沒讓他開口,自己先回了話:“母親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出氣原也容易的很?!?/br> 他說完了見潤大太太看過來,又示意他繼續(xù)說,這才又出了聲:“姜家老爺調(diào)任到應天府來,是在舅舅手下辦差的,這件事告訴舅舅知道,也不必聲張出去,自然有姜家受的。況且就算是舅舅剛正,官場上不與他怎么樣,太太們走動之間,舅母給了姜家太太臉色看,但凡有些見識的,也知道風是往哪里吹了?!?/br> 這主意聽起來有些損,竟是要姜家在應天府都站不穩(wěn)腳,可潤大太太卻沉吟了半晌后嗯了一聲。 薛成嬌吃了一驚,叫了一聲:“不行?!?/br> 崔昱是最先明白過來的,趕緊幫腔:“舅舅最是個沉不住氣的人,母親若把這事說與他聽,保不齊又鬧的滿城風雨,于大家皆是無益。” 薛成嬌抿唇不語,只是手不自覺的收緊了。 潤大太太看了她一會兒,無奈的嘆了一聲:“知道了?!?/br> 崔旻眸色略黯,臉上也有些尷尬神色:“竟是我考慮不周了。” 潤大太太也不好勸他,只好連連擺手:“說這個做什么?!备纸釉挘氨緛斫腿坑行┕细鹪冢饷孀邉由俨涣巳思铱丛谖覀兗业拿孀由细呖此麄円恍?,如今你祖母既然發(fā)了話,不許姜云璧再進府,將來日子久了,這一層關系自然也就跟著淡了?!?/br> 崔旻悶悶的,也沒再說話。 崔瓊一直都沒開口,這會兒卻叫了一聲母親,臉上有愁云游走,緩緩開口:“這次的事情,少不了三嬸在背后出謀劃策,我怕沒了姜云璧,三嬸還是會動別的什么心思……”她看看崔旻,又看看薛成嬌,“總要母親想想辦法,怎么能斷了三嬸的這份心才好?!?/br> 這話一語中的,正說出了潤大太太心中所想。 薛成嬌這里她是不怕的,左右將來婚事也是她說了算,連老太太在內(nèi)都沒道理來插手。 但是崔旻不同,他的婚事可全憑崔潤和老太太的意思,將來若真有什么不了推脫的,又如何是好? 因是如此想,心中便有了計較,打發(fā)了四個人出去,暫且后話不提。 卻說薛成嬌他們出了屋子,崔旻還是一言不發(fā)。 薛成嬌看在眼里,大約知道是為什么,于是開口叫住了他。 而崔旻看似心不在焉,卻因聽見了薛成嬌這一聲,便立時站住了腳,向她看過去。 薛成嬌搓著手帕,想了會兒才說道:“方才在屋里,我不是針對表哥的,表哥千萬不要往心里去?!?/br> 崔旻一愣,旋即明白過來,扯出一抹笑來:“是我欠考慮了,竟又說起要母親去找舅舅,只是我沒想到你……” “好了好了,”崔旻大概也能猜到他后面的話,忙出聲打斷了,“咱們也回去吧,我還要差人把吉祥送去宛禾居,還得出一趟門,去把崔瑛要的東西買齊了,今天又鬧了這么大一場,也讓jiejie和成嬌回去歇著吧。” 崔旻眸中微沉,終究只是嗯了一聲,與二人告辭一番,和崔昱并肩而去,后話皆沒有再說。(。) 78:深究 姜云璧的離開,卻并不意味著這件事已經(jīng)了結(jié),至少在崔家的四房,怒火就還在不停的燃燒著。 四房院的上房前跪了一地的丫頭們,溥大太太和崔婉一人一張雞翅木的玫瑰椅,就端坐在這里的廊下。 溥大太太一向性子和軟,也好說話,可今天卻始終繃著臉,神情極為不悅。 只見她在椅頭拍了一把,冷著嗓子就開了口:“我素日好性,卻越發(fā)縱的你們上天了,今兒老太太也發(fā)了話,服侍主子不盡心,我是勢必要攆出去一批的。” 她一番話說完,跪在院子里的丫頭們紛紛抖了抖肩膀,像是害怕極了。 崔婉沒有這個耐性,皺著眉頭問:“我只問你們,是哪個把酒送到少爺面前去,又是哪個哄著他吃進肚的!” 話音才落,崔婉就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跪在第三排的一個黃衣丫頭抖的更厲害了,于是下意識的去看溥大太太。 果然溥大太太也發(fā)現(xiàn)了那丫頭,臉色更沉下去,沖當春道:“她?!边呎f邊伸手指下去。 底下的丫頭們不敢抬頭看,只想著大約是誰要倒霉了。 當春很快步下臺階,往人群內(nèi)走過去,在第三排那里停下腳步,稍稍彎腰下去,伸手就提了那丫頭起來,又連拉帶拽的把她拖了出來。 黃衣丫頭一時叫嚇壞了,跪到了前面去,瑟瑟發(fā)抖,也不敢說話。 崔婉擰著眉頭打量了她半天,終于認出來這是誰,手里的團扇朝著她就扔了過去:“下作沒臉的東西,前頭偷姑娘的釵,這一宗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今次大家忙起來,你倒越發(fā)上來了,挑唆起爺們兒來。” 溥大太太聽的云里霧里,可打量了許久,也認出了那丫頭,又去問崔婉:“漆玉雖不是世仆,但也是從小在咱們家的,她jiejie如今還在大嫂那里當差,怎么會……”又見崔婉臉色實在不好,后話就先收了起來,問了一句,“你說的偷釵是怎么回事?” 崔婉氣急了,伸手向下指著漆玉:“前些日子慧真丟了根金釵,就是她偷的,原本該回嫂子一聲,也好打發(fā)了她,只是我想著母親壽誕,不能給賓客們看笑話,便暫且壓下不發(fā)而已。” 哪知道溥大太太更冷了臉:“你也糊涂?!?/br> 崔婉讓她搶白一句,一時有些發(fā)怔,口中叫了一聲嫂子。 緊跟著就聽溥大太太又道:“你既拿住了她,知道她品行不端,縱然不回我,也該先把她看管起來,怎么還由著她在家里服侍?豈不是要鬧出事來嗎?” 崔婉抿了抿嘴,說了一句是我欠考慮,也沒有反駁溥大太太。 溥大太太不禁無奈。 她這個小姑子,也不知究竟是福氣大,還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