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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又托腮想了會兒,推了崔琦一把:“去叫沅芷和清珠進來,我有話要問?!?/br> 崔琦讓她母親罵了兩句,這會兒也老實多了,嗯了一聲就出了門,不多時就領了兩個丫頭進屋來。 她二人進來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沅芷鬧的更厲害些。 想來也是了,清珠是姜家的丫頭,況且她雖然今日造次,也全是為了護著姜云璧,等回了家中,姜家太太會不會發(fā)落她還得兩說。 可是她呢?長房老太太親自發(fā)了話的,過會兒就要她娘進來領她,她是世仆不會趕出府,可一輩子也只能待在莊子里,再沒有什么前景可言了。 周氏一見她哭哭啼啼就心煩,蹙眉斥了一聲:“你還有臉哭?” 沅芷叫了一聲太太,跪著行了兩步:“太太讓我怎么樣呢?清珠先回了那樣的話,我如何能不順著她的話往下回?原本這件事,我也并不敢說出去的,唯恐給璧姑娘招惹了不是?!?/br> 清珠一聽不樂意起來:“沅芷jiejie怎么這樣說,竟全成了我的錯嗎?” “夠了!我不是要聽你們爭這個的,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周氏這樣一訓話,她二人果然噤了聲。 周氏又伸手虛空指了指清珠:“你姑娘說去的人傳的是袁慧真的話,你怎么說是昱哥兒?豈不知這樣是害了姑娘嗎?” 清珠連連的磕頭:“我起初也并沒有想那樣多,因來人回話時,說昱二爺有話找我們姑娘說,雖然她自稱是真姑娘身邊的人,可……可四房老恭人還在那里,這件事情文湘少爺已經牽扯在了里面,我怎么敢再說出真姑娘來……” 周氏細想來,她說的也不錯,那樣的情境下,若再咬出袁慧真來,一則眾人未必肯信,二則四房老太太是鐵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清珠沒算計:“那你也不能信口攀咬昱哥兒啊!私會二字你不知道其中的厲害嗎?況又是當著老夫人的面!” 周氏回想起章老夫人聽了這話時的眼神,背后還是一陣發(fā)涼,當日她送一個絡子去,老夫人就剪的七零八碎的送回來,狠狠地打了她的臉,如今清珠回了這樣的話,還了得?老夫人心里一定認為是她從中挑唆,教著姜云璧這樣行事。 可清珠哪里知道主子們的心思呢?況她住進來又不久,也不知崔昱是攀咬不得的人,只不過一心想替姜云璧開脫而已。 姜云璧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才會那樣回話,這會兒見丫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心中越發(fā)不好受:“姨媽也不要怪她,事已至此,全是我命該如此罷了?!?/br> 可周氏哪里肯聽,她滿腔的盤算,全都因此而落了空,叫她怎么咽得下這口氣? 正說話的工夫,外頭袁老恭人身邊的琴音打簾子進了屋。 周氏一見她來,便隱隱知道是為了什么,還是開口問了句:“老太太有話嗎?” 琴音全了禮,才回了袁老恭人的話:“老太太說了,這會子天色尚且還早,璧姑娘家去正好,若再晚一些,路上難免又讓人憂心,還有就是……”她話說了一半便見周氏臉色難看極了,稍頓了一聲,才回后話,“沅芷家里已經進來人了,她老子娘在老太太那里哭求了半天,老太太叫我告訴太太一聲,包五兩銀子給她,這會兒就叫她老子娘帶出去了?!?/br> 沅芷又暗暗抽泣起來,周氏擺擺手,說了句知道了,就要打發(fā)琴音先出去。 可琴音卻一時未動,又矮身一禮。 周氏疑問了一聲:“還有事?” 琴音點點頭:“老太太說了,出了這樣的事,料想太太心里也不受用,這些日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必太太管了,她替太太管一陣子,等太太開懷了再說吧。”(。) 73:羨慕 周氏兩眼一黑,就要栽倒下去。 崔琦也驚愕不已,趕忙扶住了她母親,又開口勸:“母親不要急,我去找祖母說……” 周氏死命的攥住她的手不叫她動:“別去,你祖母什么也不會聽你說?!?/br> 她又想著琴音還在這里,不愿給丫頭看了笑話,定了定心神:“你去回老太太,我這就吩咐人送云璧出府,其他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br> 琴音退出外間后,周氏叫降真取了五兩銀子拿給沅芷,把她打發(fā)了出去不提,另叫清珠去收拾姜云璧的細軟,命人安排了車馬和軟轎,給二門上小子們傳了話出去。 姜云璧哭喪著臉,叫了一聲姨媽。 周氏這時候哪里還有心思再去勸解她,只一個勁兒的擺手:“你去吧,等你母親回來,自個兒好好同她說,我再沒有心氣兒幫你們家了?!?/br> 姜云璧渾身一怔,待要再說話,崔琦那里已經喊了一嗓子蕙香,招了丫頭來領她出去。 她從來沒見過母親這樣,心里難過的不行,半蹲下去,雙手搭在周氏膝頭:“母親何苦來?祖母她不明白您的心思,并不知道您全是為了咱們家好,何不同祖母說清了,也不至于……” “算了吧?!敝苁夏樕系男Χ嗔诵K淡的意味,“你祖母若是有這樣的智謀,年輕的時候也不會任由人揉搓,她只有你父親一個兒子,可你放眼看看崔家四個房頭,誰不比咱們家好?” 崔琦一時低下頭去,像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 周氏拍著她的頭:“我也知道云璧這個事兒很難辦,最初動這個心思時我就知道??墒悄阆胂肟?,你大伯父承爵,五叔也是個有本事的。家里的生意你二伯和四叔占了八成管著,你父親手里有什么?一個七品的閑官,兩成的生意夠做什么?今日四房老太太做壽,你只看看你四叔把家里這通布置,若來日換了你祖母做壽,你父親可拿得出這樣大的手筆?” “可是母親,表姐雖然是周家的外孫女,可說到底姨父的根底是配不上崔家的……”她像怕她母親不高興,又把話說的軟了些,“當初您告訴我這個事兒,我就說了這很不妥。二哥哥是什么樣的人?便是給他配公主,老夫人怕尚覺不足,何況是表姐?如今又鬧成了這樣,將來還有什么臉去那邊走動呢?” 她說的這些話,今日事情發(fā)生時,周氏就全都想到了。 原本崔琦是希望能叫她母親收收心,也清凈些日子,左右兩個哥哥年紀還小,難道還怕將來沒有中舉的時候嗎?又何苦把主意全打到長房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