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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平就算入主東宮,東宮也會有被廢的可能?!?/br> “可是旦入住主東宮,就不好廢掉了?!?/br> 薛貴妃深深嘆氣,“再者,如果周承平真入主東宮了,老四必定會受到極大的打擊,如果他蹶不振怎么辦?或者說,他怒做了傻事怎么辦?” 薛貴妃不敢想象。 她雙眼含淚,“哥,你定要幫我,我絕不能讓老四失掉東宮的位子?!?/br> 薛宇縮了縮眉。 現(xiàn)在,恐怕只有玉璽能挽回局面了。 可蘭正風(fēng)死活不肯告訴他玉璽被藏到了什么地方,十幾年了,他撬不開蘭正風(fēng)的嘴。 看樣子,只能奮力搏了。 薛宇安慰薛貴妃,“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咱們還能搏把,你放心,哥會盡全力幫你的?!?/br> 聽到薛宇這么說,薛貴妃才稍微覺得安定些了。 這些天她直忐忑不安,直恐慌,夕間就仿佛老了十幾歲,虧得薛宇回來了,若是沒有薛宇,她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支撐下去。 在這種時候,也就只有親人可以依靠下去了。 當晚,薛致寧就拿著空瓶子去向薛宇復(fù)命了,他臉色很難看,進門就狠狠抽了自己個耳光,臉痛苦道,“我對不起大哥。” 薛宇接過瓶子,見瓶子是空的,當即問道,“你大哥服藥了?” “服了,我把藥放進了他的參湯里,我親自看著他服下的?!?/br> “好,很好……” 薛宇嘴角揚起了抹笑容,他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服下毒藥而感到絲絲的愧疚。 那抹笑容甚是刺眼。 薛致寧沒說話。 薛宇收了白玉瓶子,闊袖揮道,“我去看看你大哥。” 此時,應(yīng)該毒了…… 薛宇踏著夜色匆匆去了薛致遠房中。 此時薛致遠已經(jīng)疼的滿頭大汗,薛宇進去的時候,正瞧見薛致遠在滿床打滾。 婢子們嚇得大叫,要去請?zhí)t(yī)。 薛宇立與當?shù)?,沉聲道,“慌什么慌?都給我出去……” 丫鬟們弓著身子退下了。 房門被緊緊關(guān)上。 薛宇站在床榻邊,他俯視著疼的滿床打滾的薛致遠。 薛致遠額上全是汗水,人看上去很痛苦,使勁抓撓自己的衣物。 “父親……救我……救我……” 他痛苦的求救。 薛宇嘴角的肌rou微微抽動,他竟然笑了。 那笑非常刺目。 他問薛致遠,“這痛的滋味如何?” 薛致遠忍著疼愣愣看著他,“父親,您這是什么意思?” 薛宇慢條斯理道,“這種毒藥,會讓你全身疼痛,疼到極致便會覺得如萬只螞蟻啃咬血rou樣,那時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薛致遠瞳孔張大,“父親,你……” “不錯,我叫人給你下毒了,那是因為你不聽話,我向來不喜歡不聽話的人?!毖τ顡]衣袖,丟給薛致遠粒黑色藥丸,“服下它,可讓你今晚安眠,但明天的這個時候,你依然會毒,依然會生不如死。” 薛致遠滿臉驚恐,“父親,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就因為我不聽話?就因為我支持三皇子?” “對,這是你的懲罰?!毖τ畲鬼稚习庵?,“只要你好好聽話,我會給你解藥的。” 薛致遠疼的掙扎,“你要我做什么?” “也沒什么,只要乖乖聽我調(diào)遣就行。”薛宇想了想說,“你不是與三皇子周承平要好嗎?抽個時間,和他起去打打獵,或者,去寺里燒燒香,上外頭玩玩,不是很好嗎?” 薛致遠立刻聽出來薛宇的意思了。 周承平只要離宮,就有機會暗殺他了。 個皇子在宮外遇刺身亡,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薛宇,果然想好了切。 薛致遠不動聲色,手按著胸口的位置,臉痛苦道,“好,只要你給我解藥,切都聽你的?!?/br> 薛宇對薛致遠這個回答很滿意,他笑笑,“果然,這藥是個好東西,我控制不了你,自然有東西能控制你,若你聽話點,事情也不會這么展了?!?/br> 第三百八十八章 薛致遠沒說話,只是捏著藥丸送入了口中。 薛宇見他服下,笑了笑,“好了,今晚好生歇著吧,改日你去邀約周承平,記住,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里若你還沒有邀約到周承平,我保證,你不會活著見到第四天的太陽?!?/br> 薛宇揮袖,轉(zhuǎn)身去了。 薛致遠心中片冰涼。 他將手打開,丸藥還在掌心,掌心片冰冷僵硬。 果然,他在薛宇眼里,什么都不算的,不,只是枚棋子,若他要用,便會將他擺上,若他不用,便可以毫不可惜的將他棄掉。 薛致遠這些天直在想,若他和薛宇對峙,是否會有不忍,是否會下不去手,現(xiàn)在,薛宇給了他個很明確的答案…… 薛宇對他這個兒子,絕不會手軟。 他若是仁慈手軟,只會死路條。 薛致遠眸色深深,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既然薛宇要殺三皇子周承平,那好,那就陪著他演出戲…… ………… 藺家。 藺春秋他們已經(jīng)知道薛宇回來進宮面圣的事情了。 藺老太太的屋里燈火忽明忽暗,家人坐在起商議,到底要如何找薛宇攤牌。 藺老太太最擔(dān)心的就是藺氏的安危,她說,“不管你們與薛宇那畜生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管,我只有個要求,就是要確保我的女兒毫無損。” 藺家英道,“這您放心,我們會保護好月荷的?!?/br> 又對穆言說,“言兒,關(guān)鍵時刻,你必須照顧好你的安危,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向你父親向你母親交代?!?/br> 這些天穆言直都很謹慎,出門身邊直跟著薛致遠給她安排的暗衛(wèi)。 她點頭,“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的?!?/br> “不過,我父親這事情到底要怎么辦?”穆言縮縮眸子道,“聽遲占老統(tǒng)領(lǐng)說,他已經(jīng)和皇上說好了,只要我父親將玉璽交給他,他就會放過我父親。” “可關(guān)鍵是,玉璽在什么地方?” 藺春秋嘆了口氣,“不能將蘭正風(fēng)安然救出來,就無法知道玉璽的下落,沒有玉璽,就保不住他的性命?!?/br> 穆言眉心縮了下。 這個時候,她到底該不該把玉璽的事情說出來? 她知道,藺春秋和藺家英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玉璽這事情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她到底該不該說? 穆言猶豫著。 藺家英說,“玉璽是大事,若是落到薛宇手里,后果不堪設(shè)想。” 穆言嘴唇囁嚅,終于打定主意,出聲道,“祖父,我知道玉璽的下落?!?/br> “你知道?” 藺春秋他們幾個都看向了穆言。 穆言將那塊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