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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致遠告訴三皇子,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氣。 不過他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就是玉璽的事情。 他受傷后一直不能外出,原本說好要和穆言一起去拿玉璽,到了現(xiàn)在都還沒能行動。 玉璽拿不到手里頭,四皇子那邊就有翻盤的可能性,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是要格外小心才行。 穆言差不多每天白天都會去看望他,到了傍晚才會回藺府去。 兩人感情也隨之突飛勐進。 薛致遠心里很清楚,這一輩子,他是非穆言不娶了,弱水三千,他就只為她一人傾心。 穆言對他的真心他也看在眼里。 但接下來的事情每一步都會充滿危機,他特別怕穆言會卷入其中受到傷害,因此這些天一直都讓如安派了幾個一直跟著他的暗衛(wèi)私下里悄悄保護穆言的安危。 這幾個暗衛(wèi)也得到藺老太太她們的認可了。 關(guān)鍵時候,大家都不想讓穆言受到傷害。 藺春秋一直想見一面蘭正風,卻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不過薛致遠倒是讓薛致寧安排了藺家英和蘭正風見面。 盡管藺家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去面對蘭正風。 但當他真正下了地牢,看到蘭正風的那一瞬間,他還是忍不住的憤怒和心酸。 憤怒的是,原本好好的一個玉樹臨風的大好男兒,竟被薛宇折磨成面前這幅樣子,蓬頭垢面,身材羸弱,滿臉的滄桑…… 心酸的是,這么多年,他竟一直誤會他,以為他拋棄了自己的meimei。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時候藺家英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雙手緊緊抓著鐵牢的鐵欄,“正……正風……” 當年,他們也曾是無話不談的知己,二人坐在一起最喜歡斗棋。 蘭正風也沒忍住,老淚縱橫。 “家英兄……” 兩只大手交疊在一起。 兩人都哽咽了。 拍一拍蘭正風的手背,藺家英終于忍淚,“聽致遠說,你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可有不適感?” 蘭正風也忍了淚,搖頭,“身體沒有不適,我想,過些日子余毒應(yīng)該就會消散吧?!?/br> “那樣最好,只要身體好了,怎么都好說。”藺家英時間有限,他也不能和蘭正風說太多的話,只能長話短說道,“遲占老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和皇上說好了,只要你肯將玉璽完完整整交給他,他就會放過你?!?/br> 蘭正風眉心一縮,“他放過我?當年要不是他拼命追殺我,我的母妃也不會早死?!?/br> “正風,聽我一言,在這種情況下,能保命則保命?!碧A家英輕輕嘆一口氣說,“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再者,我聽宮里的梁太醫(yī)說了,皇上的身子骨其實已經(jīng)不行了,能活多長時間,連他當太醫(yī)的都不好說。”微微一頓又說,“皇上他最近正在冊立太子,聽言兒說,你推崇三皇子?那孩子的確不錯,若是登了大位,大周百姓們也可安心了?!?/br> 蘭正風皺眉,“你說,皇上他……得了重病?” 藺家英也是今兒一早才得到的消息。 他在宮里頭這些年也培植了一些人脈,太醫(yī)院正好和梁太醫(yī)要好,梁太醫(yī)又負責每天給皇上請平安脈。 藺家英說,“梁太醫(yī)說皇上這些年其實一直都在偷偷服食丹藥,加上酒色的侵蝕,其實身體已經(jīng)虧損的差不多了?!?/br> “他還說,現(xiàn)在,就算皇上用人參泡著,都已經(jīng)不管用了?!?/br> 蘭正風聽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他的日子也該到頭了?!?/br> “嗯。”藺家英微微點頭,他說,“我父親要你好好保重,薛宇這兩天馬上就回燕京城了,等他回了燕京城,就和薛宇攤牌,讓他把你交出來。” “……當然,薛宇也很有可能不放你,不過你放心,到時候就算他不放你,也由不得他了,致遠已經(jīng)在侯府布置了人馬,我也布置了人,到時候一定會救你出來的,你且再忍耐幾天。” 蘭正風點點頭,苦苦一笑說,“我也沒什么好急的,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br> 藺家英吸一口氣,把胳膊伸進去,拍了拍蘭正風,“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你好好保重?!?/br> 蘭正風點點頭,“好,你去吧?!?/br> 藺家英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出了地牢…… ………… 薛宇是在三日后回的京都。 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了藺氏房里。 他風塵仆仆推門進去的時候,藺氏正坐在床榻上喝茶。 數(shù)日不見,她清瘦了不少,臉色看上去很憔悴。 薛宇眉心微動,他站在她面前,眼里全是憐惜,“月荷,我回來了?!?/br> 藺月荷卻不看他,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喝茶。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忍耐到現(xiàn)在的,從他踏進屋里那一瞬間,她腦海里就有無數(shù)次想要起身殺了他的沖動,她想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為什么要將她最愛的男人囚禁?為什么還要娶她?娶了她又為什么要她給他生孩子? 這么多年,他究竟把她當什么了? 一個捏在他掌心里的玩物? 滿心的恨,恨得她幾乎要爆炸,可她還是忍耐下來了。 蘭正風還沒被救出來,她不能做傻事,不能打草驚蛇。 薛宇見她不說話,只當她還在生他軟禁她的氣,他趕緊往前一步,蹲下身子,拉住了她一只手,她的手很冷,可手心里全是汗水…… 薛宇輕輕嘆了一口氣,“阿荷,你還在生我的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這樣生氣,我心里很難過。” 藺月荷還是不說話。 她不敢開口,她怕她一開口就會變成質(zhì)問。 薛宇再嘆氣,“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瞞著你去查言兒的身世的,可是月荷,請你信我,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的,真的,這世上,你是我唯一全心全意護過的女子。” 全心全意護她? 藺氏想冷笑。 如果全心全意護著她,又怎會傷她愛人?又怎會傷她家人? 薛宇,他可真是虛偽。 他愛的,其實只有他自己罷了。 (。) 第三百八十四章 藺氏內(nèi)心無比厭惡。 但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撕破臉報仇的時候。 “阿荷,你看我在外頭這些天,心里只惦記著你,一回來就來看你了,你別不理我……” 薛宇皺著眉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他這種表情從未在第二個人面前露出來過,只在藺氏面前,他才會這樣。 薛宇握緊了藺氏的手,“過去的事情,都是我不對,給我一個機會,往后我不會再惹你不高興了?!?/br> 藺氏不動聲色抽回了手,她淡淡說,“侯爺才回來,還是好好歇著去吧。” 薛宇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