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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印象就很好,很有好感,可他母妃薛貴妃說了,他不能娶穆言。 四皇子看到穆言陪著薛致遠玩九連環(huán),便有些撓心撓肺的,說不上是嫉妒還是生氣。 門口婢子已經(jīng)跪了一地,薛華裳他們聽了動靜,也都朝著外頭看,一看是四皇子來了,都愣了一下。 四皇子自打十歲后就再也沒來過侯府了,這是十歲后的頭一次。 畢竟是皇子駕到,穆言和薛華裳趕緊起身屈膝問安。 薛致遠也仰一仰頭,掙扎著要起身問安。 四皇子闊袖一揮,往前幾步道,“表兄不用起來,受了重傷就好生歇著吧?!庇謷吡四卵院脱θA裳一眼道,“你們也都起來吧,我就知道我出來一趟容易造成這樣的局面,所以我也沒提前差人來通稟,今日我來,自當我是來探病的親戚吧,大家都不必客氣?!?/br> 穆言沒說話,只是覺得今日的四皇子和那日在宮中看到的他倒是截然不同的,那日在宮中,他與那些猛獸在一起,顯得實在可怖,現(xiàn)在說話倒是挺正常的。 她想,果然在宮中生活的久了,人都會分裂。 薛華裳趕緊命人去倒熱茶。 四皇子擺手道,“我來就是探病,表妹不必客氣?!?/br> 又看向穆言,目光亮晶晶的,一笑道,“藺大小姐竟然也在,倒真真是沒想到?!?/br> 穆言身姿筆直,淡淡道,“四殿下是來探病的,我也是來探病的,只是巧合的都湊在一天來了?!?/br> 四皇子就笑了笑,再沒說別的,只是轉(zhuǎn)眸去問薛致遠,“表兄覺得好些了沒?我在宮里頭也叫了太醫(yī)過去問話,太醫(yī)說你傷了肩胛骨,不礙事,休息些日子就能好?!?/br> “多謝殿下掛心?!毖χ逻h說話還顯得有些喘,畢竟這一次受的也不是小傷,聽太醫(yī)說,那箭頭若是再稍微偏下一點,就會直刺心臟了。 每每想到這些,穆言就會覺得渾身冷汗。 “沒事就好?!彼幕首有α诵Γ曇袈?,“我還要恭喜表兄你得到父皇賞識呢,這次父皇親封了你為言候府世子,往后可承襲三代,這當真是父皇天大的恩賜,恭喜表兄……” 薛致遠能聽出來四皇子話里頭的酸。 這次皇上封了三皇子為親王,卻對四皇子只字未提,想必這時候薛貴妃和四皇子都急瘋了吧,而他又幫著三皇子,看樣子,四皇子是來旁敲側(cè)擊敲打他的。 薛致遠不動聲色,只是淡淡道,“多謝四殿下,不過我當時真沒想過要求什么名利,只是想著燕京城里的百姓能少受點苦就行,沒想到皇上竟會親封我為世子,意料之外……” “是嗎?” 四皇子皮笑rou不笑,道,“母妃要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姨母周夫人已經(jīng)被封了宜妃,我三皇兄周承平也被封了家裕親王,她說這下你該放心了,也能睡個好覺好好休息了?!?/br> 穆言聽出這話里的酸味和火藥味道了。 薛貴妃是在表達對薛致遠的不滿意,肯定是在怪薛致遠不幫著她。 薛致遠也聽出了話里的意味,他倒也不以為然,淡淡道,“姨母在宮里也熬了那么多年了,能被封妃,也是應該的事情……” 四皇子頓時挑眉,望了薛致遠一眼。 薛致遠則道,“皇上英明,這次叛亂后,想必也賞罰分明吧?有功之人聽聞都得了晉封……” 這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 四皇子沒被晉封是因為他這次并沒有絲毫的功勞在里頭,而三皇子則有功勞,所以被晉封了。 四皇子臉色沉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薛致遠該問一句他母妃的,結(jié)果薛致遠壓根沒問,反而說了誰有功勞誰晉封的意思,這不是明擺著挑釁他嗎? 四皇子自認為還從未被別人挑釁過,一時間很惱火道,“母妃因此事都病了,你怎么也不問問?” 薛致遠身子往后靠了靠,語氣淡淡道,“宮里頭有最好的御醫(yī),我相信姑母會很快好起來的。” 薛致遠現(xiàn)在并不怕薛貴妃和四皇子了。 現(xiàn)在其實局勢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三皇子,肯定是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四皇子黑了臉,目光一冷,對薛華裳和穆言說,“我和表兄要單獨聊聊?!?/br> 薛華裳和穆言都很擔心薛致遠,但也相信薛致遠能處理好此事,二人相視一眼,一起離開。 四皇子負手而立,臉色發(fā)寒,他往床榻邊走了兩步,停住,聲音冷冽道,“這么說來,你是不顧我母妃的死活了?我可否理解為,在我母妃和周夫人之間,你打算選擇周夫人?” “不是周夫人,是宜妃?!毖χ逻h面色未變,語調(diào)不重不輕,他說,“一個是我姑母,一個是我姨母,都是血脈至親,我兩個的死活都顧?!?/br> “笑話,一仆不侍二主,一臣不侍二君,你明知道我母妃和周夫人之間存在矛盾,你還要幫著周夫人和他的兒子,你這是顧我母妃的死活嗎?我母妃因為此事,差一點就活不成了?!?/br> 四皇子語調(diào)冷冽,他說,“薛致遠,你別忘了,你是薛家人,你姓薛,而現(xiàn)在的薛家,是我母妃一路扶持上來的,若是沒有我母妃,你覺得你們能有今天?” 薛致遠看一眼四皇子,語氣不疾不徐,“在我看來,姑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又何嘗不是我們薛家在背后出力支持?四殿下,河還沒有過去呢,你就急著想把橋的功勞都搶走,這可不對啊?!?/br> “你……”四皇子臉色鐵青。 薛致遠此時的態(tài)度再明確不過了,他就是要支持周夫人和她的賤種周承平。 四皇子咬牙切齒,“你就不怕舅舅回來收拾你嗎?” “人各有志,我都這么大的人了,你覺得我父親能左右我?”薛致遠很平靜,他說,“我支持的,只是對天下黎民百姓施以仁心的人,那些性格暴戾又不體察民情的人,登上皇位,那才是大周最大的不幸?!?/br> “薛致遠,你在映射我暴戾?你好大的膽子,我是皇子你知不知道?!?/br> 四皇子氣的險些跳腳。 薛致遠還是一副淡定表情,他看著四皇子說,“我沒有映射任何一個人,更不敢映射殿下您,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我相信,老百姓都是長眼睛的,心里自然有一桿秤,誰能成為將來天下的主宰,那就要看誰能得了民心……” 四皇子終于待不下去了。 他原本是來敲打薛致遠的,不成想?yún)s被薛致遠給敲打了。 “好,我倒是要讓你看看,誰能登上皇位,坐在權(quán)利的制高點?!?/br> 拂袖,四皇子冷著臉離開了。 四皇子剛一離開,薛華裳和穆言就趕緊進屋了。 許是方才說多了話,薛致遠咳嗽起來。 穆言趕緊端了一盞溫水給他潤喉。 喝下兩口后,薛致遠才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