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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兒媳婦……哎……留著我這沒用的老婆子做什么,還不如我死呢?!?/br> 郭老夫人擠著眼淚。 怡玉的死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太醫(yī)說是病死的,那到了言候府上就只能當她是病死的,看破不說破…… 藺老太太安慰道,“也是那孩子福薄,只愿來世托生個好身體。” “嗯……” 郭老夫人擦擦眼淚,又哀聲道,“只是這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風言風語傳的不像話,往后,我都沒臉出門了,哎……說什么難聽話的都有,我都沒耳聽了……” “這世上到底閑人多,由著他們?nèi)グ伞?/br> 藺老太太少不得安慰郭老夫人幾句。 穆言看著郭老夫人這樣惺惺作態(tài)裝樣子的哭,心里十分厭惡。 看過了郭老夫人,總要去祭奠亡人的,燒柱香,添些紙錢。 不管前世怡玉如何,現(xiàn)在她畢竟是死了,穆言也去上了炷香。 家人倒是沒來鬧騰。 二太太心中諸多難過,諸多不甘心,諸多恨,但朝遠命人看著她,壓根不讓她踏出房門半步,她連來侯府送女兒程都不能。 至于其余人,朝遠把其中利害關系說了遍,便也作罷了。 女兒是朝遠的,他這個當親爹的都不追究維護,誰還會強出頭? 倒是侯府里幾個不相干的小丫鬟哭的十分傷心,大約是由怡玉想到了她們的將來吧,指不定哪天就會被言候折磨死了,提前先為自己哭上場…… 第三百五十六章 都說冤家路窄。 穆言在言侯府上吊唁的時候碰上了同樣前來吊唁的穆家兄妹。 上次穆青裝傻裝瘋在藺府并沒有討到點點便宜,反而被人傳出不好的言論,說她被嚇破了膽子,腦子有病了。 要知道她尚未定親,被傳出這樣的話,哪家公子還敢娶她? 腦子有病可不是小事…… 穆青見到穆言總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離的大老遠,就狠狠瞪了穆言眼,那眼恨不得將穆言生吞活剝。 穆言倒是懶得搭理她。 但兩家人畢竟是碰上了,總要打聲招呼的。 “您老了來”藺老太太先和穆老太太打招呼,不管上次的事情兩家有多不愉快,但總要互相給個面子的。 穆老太太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哭過場了。 前世她還挺喜歡怡玉的,如今怡玉死的這么慘,她心里難免悲痛。 “來了?!蹦吕咸c點頭,倒也沒多說什么,只說,“我先去給那孩子上柱香,也是福薄的孩子……” “您快去吧?!?/br> 藺老太太帶著趙氏和穆言給穆老太太她們讓了路。 穆青走過去的時候特意壓低了嗓子對穆言說了句,“走著瞧,哼……” 穆言沒理會她。 真正厲害的狗并不會像穆青這樣,還沒咬人就昭告天下。 不過方才與穆朝陽擦肩而過的那瞬間,卻讓她有些害怕,她分明看到穆朝陽很冷漠的掃了她眼,那眼仿佛根釘子,下子釘在了她的身上。 穆朝陽和穆青可不相同,他的冷酷,永遠在骨子里,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猝不及防狠狠捅你刀,讓你生不如死。 穆言自己也說不上來,她為何忽然會覺得有些害怕穆朝陽,就像前世她害怕他奪走她的孩子樣…… 穆言身子下意識顫了下,轉頭去看穆朝陽,卻見他身子筆挺的進了靈棚去給怡玉燒香了…… 穆言眼瞼微微下垂。 趙氏喊她,“言兒,咱們走了……” 她“哦”了聲,默默的跟著趙氏回家了。 怡玉的死,外頭雖然傳揚的沸沸揚揚,人人指責言候,罵言候老變態(tài),畜生不如,但這些絲毫影響不到言候,他還是過的逍遙自在,日子絲毫都沒有改變。 郭老夫人看不過眼,氣鼓鼓的罵他幾句,“這種時候你就收斂些吧,怎么說也是死了個人,你這樣躲在房里吃喝玩樂,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引起公憤?” 言候嘴上敷衍著,“是,兒子知道。” 但等郭老夫人走,他就又開始躲在書房里花天酒地了。 言候自以為沒人能管得了他,殊不知三皇子和薛致遠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開始悄悄收集他的罪證,爭取擊致命,讓他永不得翻身。 第七日,這天正是怡玉出殯的日子。 大早燕京城的幾條要道上就開始凈水灑街了,侯夫人出殯,也是有場熱鬧可看。 言候從怡玉去的第天就親自上書,奏請皇帝能給怡玉個誥命的封號,畢竟已經(jīng)入了侯門,有封號喪事也能風光些。 皇帝倒也準了。 早送殯的賓客們就續(xù)來了。 穆言也跟著了藺老太太來了。 言候府上人來人往,言候頭上戴了條藏藍色的裹巾,很夸張的拄著拐,瘸拐的走來,副病了好幾天的模樣。 穆言心中嗤然。 這言候還真是會演戲…… 家也來了不少人,獨不見二太太,朝遠站在靈前流了幾滴淚,哽咽著說,“女兒啊,你是福薄命淺的孩子,為父的也只能送你最后程了,望你能早登極樂……” 家人站在邊哭的嗚嗚咽咽。 藺老太太看著心酸,跟著掉了幾滴淚,“年輕輕就沒了,真真是可憐……” 趙氏旋即小聲道,“所以,這女孩子嫁人定要嫁好人家?!?/br> 藺老太太看向穆言,滿眼心疼,“反正我的孫女我是不會讓她嫁到這種人家受罪的?!?/br> 穆言心里暖暖的。 不過今天她到言候府上,卻沒見到薛致遠。 方才見過薛致寧,薛致松他們了,獨獨不見薛致遠。 薛宇不在,藺氏又被軟禁,薛家的禮尚往來都由薛致遠手cao持,他怎么沒來? 穆言四周張望了番,還是不見薛致遠。 差不多吉時快到的時候,就有青衣來請靈。 “慢著……” 青衣還沒請靈,忽然人群中陣sao動,有人高喊著,“慢著,先不能請靈。” 眾人陣詫異,朝著那邊的大門看過去。 “都別動……” 忽隊身穿甲衣頭戴纓帽的武士唰唰唰快跑了進來,人們立刻自的讓出條路。 這隊武士將人分在兩側后,那門外才走進來行人。 穆言定睛看過去。 這眼讓她驚詫不已,薛致遠竟在里頭,他身上穿了玄色長袍,腰上并未戴任何飾物,腳步很快,面色十分嚴肅。 他身側的兩個人,個穆言見過,另外個穆言卻沒見過。 她見過的那個是三皇子周承平,沒見過的那個是大理寺少卿石原。 “大理寺怎么來人了?” 藺老太太皺眉看著,道,“致遠怎么還跟著三皇子?” “我也不知道……” 三皇子駕到,眾人驚詫過后,趕緊伏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