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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東西。” 薛宇沒說話,轉(zhuǎn)身出了地牢,至少這一次他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復(fù),那東西確實在蘭正風身上,囚禁了他這么多年,也算沒有白白浪費功夫。(。) 第二百五十五章 薛致遠約了三皇子在青山茶樓見面。 晌午,太陽直直照在窗棱上,偶有幾只雀兒從窗前飛過,翅膀發(fā)出撲簌簌的聲響。 薛致遠和三皇子坐在窗下,紅泥小爐里咕嘟咕嘟煮著熱熱的茶湯,二人安安靜靜地品完了一盞金駿眉。 三皇子放了茶盞,眉眼間閃耀著喜氣,開口道,“這次多虧了你提醒我,果然,我按兵不動,什么都沒做,父皇卻派了我去播發(fā)賑災(zāi)物資,這種事情向來輪不到我的,這還是頭一次?!?/br> 薛致遠也放了茶盞,面上露出一絲溫和笑容,“這的確是好事,至少,皇上還沒將你這個皇子忘記,在宮里,不被忘記的人才會有價值,有未來?!?/br> 三皇子一笑,“所以我得多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會心浮氣躁。” “先別急著謝我?!毖χ逻h挽著衣袖親自給三皇子倒了熱茶,語氣謹慎道,“賑災(zāi)可不是兒戲之事,先前大皇子和四皇子因此事受罰,如今皇上派了你去,你想想看,宮里得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宮外又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你?” “我知道。”三皇子眉心一蹙,說道,“幸虧這次父皇還派了藺家英跟著我去,他是中立派,不支持大哥也不支持四弟,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不過……”三皇子看了一眼薛致遠,有些擔心道,“不過這次押送賑災(zāi)物資的人是你父親,你說他會不會趁機在物資上做什么手腳?” “不會,絕對不會?!毖χ逻h語調(diào)堅定,給三皇子分析道,“皇上用人也是有目的的,他明知道我父親支持四皇子,但卻仍拍了他跟隨你去賑災(zāi),為何?” 三皇子縮了縮眸子,瞬間明白了,他揚著唇角笑了起來,“……父皇是在試探你父親?” “可以這么說吧,但也不全對?!毖χ逻h端起茶盞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慢慢說道,“試探的不僅僅是我父親,皇上真正想試探的應(yīng)該是我姑母薛貴妃。” “薛貴妃?”三皇子雙眸頓時縮在一起,他張了張嘴,似乎有話要說。 “……蘇皇后病了你知道吧?” 三皇子最終問了這么一句。 這些年蘇皇后時常病著,這是朝廷人盡皆知的事情。 薛致遠點點頭,“聽說了。” 三皇子道,“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br>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懷疑蘇皇后的病和我姑姑薛貴妃有關(guān)系,對不對?”薛致遠眉峰微皺,忽然嘆一聲,“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三皇子聽薛致遠這么一說,他臉上神色才稍微松了一下,說道,“我在御膳房安插的人告訴我,說她有一日瞧見薛貴妃的人往蘇皇后的燕窩粥里放了藥……” 薛致遠臉色漸漸難看,隔了很久才說道,“這樣明目張膽,遲早有一天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三皇子擔心道,“若是真被發(fā)現(xiàn),父皇要是震怒,只怕到時候你們整個薛家都要跟著遭殃?!?/br> 薛致遠深深吸氣,“……只盼姑母能盡早收手吧?!?/br> “但愿她能收手?!比首雍攘俗詈笠豢诓?,問薛致遠,“此番我去邯鄲,你可有什么囑咐的?” 薛致遠想了想,字斟句酌道,“你只要凡事多聽聽藺家英的意見,此去肯定不會有事。” “好,我記住你這些話?!比首禹槃萜鹕?,“我不能出宮太久,得趕緊回去,過年的時候咱們再見?!?/br> 薛致遠點點頭,親自送了三皇子坐了馬車離開,他回了茶樓,喝完了最后一盞熱茶,才回了侯府。 過了兩天,薛宇押送賑災(zāi)物資,與藺家英,三皇子一起往邯鄲去了。 薛宇走的第二天,薛致寧便尋了個機會支開了薛宇安排在府里的眼線,讓薛致遠趁機悄悄潛入了禁地。 薛致遠按照薛致寧之前的描述,成功找到了大佛上的機關(guān),然后下了地牢。 地牢陰暗潮濕,那種令人作嘔的發(fā)霉味道讓薛致遠忍不住皺眉。 一個人被關(guān)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十幾年,會變成什么樣子? 薛致遠心情沉重,一步一步下了地牢,終于在地牢的鐵籠里見到了那個神秘的男人。 男人在牢籠中央的一堆發(fā)黑的稻草上打坐,他渾身污垢,一頭打結(jié)的亂發(fā)遮住了面容,但經(jīng)管如此,依舊能從他打坐的姿勢上看出來,他應(yīng)該受過良好的教育,絕非普通人。 薛致遠站在原地,正打算開口說話,誰知那神秘人竟然先開口了,問他,“你就是薛致遠?” 聽聲音,這人中氣很足,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被關(guān)了那么久,還能有這么足的中氣,實屬不易。 薛致遠深吸一口氣,朝著牢籠走過去,“是,我是薛致遠,你是?” 牢籠里的男人伸手撩開了頭發(fā),薛致遠看到了一張蒼白的臉,但蒼白的很有英氣。 尤其是一雙眼睛,并沒有渾濁感,反而神采奕奕。 薛致遠再次肯定自己的推斷,此人絕非尋常人…… 等他走近了牢籠,牢籠里的男人也站起了身子,他手腳都戴著鐵鏈子,行一步,鐵鏈就會發(fā)出硁硁的撞擊聲。 他走到鐵籠跟前,二人之間只隔了冰冷的鐵棍,四目相對,那男人像是要把薛致遠看透一般,“嗯,像,和你母親真像?!?/br> “你認識我母親?” 薛致遠眉峰微動,定定看著牢籠里的男人,再問他,“聽我二弟說,我過滿月的時候你曾送過我禮物?” 蘭正風臉上竟然有了些許笑意,點點頭,“對,你滿月的時候我曾送了你一套用上等和田玉制成的筆硯,我想,薛宇一定沒和你說起過吧?” 薛致遠一雙黑瞳縮了縮,他的書房里確實有一套和田玉制成的筆硯,從他記事起就有,他一直以為筆硯是他父親送他的,沒想到竟是他送的。 這人到底是誰? 薛致遠盯著鐵籠中的男人,眼神掩飾不住的疑惑。 蘭正風笑了笑,問他,“在你看來,你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待你母親可好?” 這問題倒是問的奇怪。(。) 第二百五十六章 薛致遠略略一想,開口道,“我父親的為人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吧?他能囚禁你這么多年,自然是手段極其狠辣之人,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問我后面那個問題?他是我父親,待我母親如何?這個……你讓我如何回答你?” “自然是如實回答?!?/br> “如實回答?” 薛致遠深吸一口氣,胸口微微有些滯悶。 他還記得母親死之前寂寞哀涼的眼神,她說,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