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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可是備好禮等著呢……” 藺春秋看了李進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有勞李公公引路?!?/br> 李進聞言似是松了一口氣,說了一句,“藺公請?!?/br> 昭陽宮是除卻皇后正宮以外最富麗堂皇的殿宇,園子里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各種奇鳥野獸也養(yǎng)了不少,宮娥一個個斂聲屏氣垂首伺候著,一看就知道都是經(jīng)過精心調(diào),教過的。 薛貴妃在一側(cè)的偏殿里設(shè)了茶座,一見到藺春秋就笑吟吟地招呼道,“藺公快請坐吧?!庇忠恍Φ?,“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藺公紅光滿面,精神大好呀?!?/br> 藺春秋行了禮,低垂眼眸慢慢一笑回話道,“這也是托了皇上,托了貴妃娘娘的福。” 薛貴妃聞言揚唇一笑,請?zhí)A春秋入座。 二人坐定后,有宮婢端了熱茶上來。 薛貴妃率先端盞請道,“這是四川那邊新進貢的青城芽茶,藺公嘗嘗味道如何?” 藺春秋沒有推辭,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贊道,“果然是好茶?!?/br> 薛貴妃一笑,吩咐身邊宮婢道,“備一盒給藺公回去的時候帶著。” 藺春秋正要推辭,卻聽薛貴妃慢慢說道,“若論起來家事來,藺公您是長輩,嫂子嫁過去這些年,為哥哥勞心勞力的cao持家務(wù),養(yǎng)育大了五個孩子,我是打心眼里感謝她?!?/br> “貴妃言重了,身為婦人,原該如此?!碧A春秋淡淡道,“這是她的本分。” 藺春秋心里明白,薛貴妃用親戚關(guān)系來套近乎,為的是她的兒子。 薛貴妃聽后輕輕吸一口氣,又嘆道,“哥哥和嫂子在外倒是盡心的很,在皇上更前也一直視死效力,只是老四他不爭氣,這一次奉旨賑災(zāi),偏偏就惹得龍顏大怒……” 言畢,薛貴妃拿過帕子似是抹淚,聲音帶了幾分哽咽,“不瞞藺公,此事一出,我已經(jīng)有好些天不曾安眠了……” 藺春秋只是聽著,并不作聲。 按理來說,他連昭陽宮都不該來的,畢竟是后宮…… 但正因為這層親戚關(guān)系,他來一趟,別人也說不出什么,加上貴妃又以道賀之名請他過來,別的妃子即便知道了,也不敢嚼舌頭。 這是薛貴妃的高明之處。 薛貴妃眼神迅速掃過藺春秋,見藺春秋不做聲,她又道,“藺公的孫女已經(jīng)十四了吧?十四歲,可正是說親的好時候……” 薛貴妃雖然沒有明說,但藺春秋聽的明白,薛貴妃這是想用自己孫女的親事來收買他。 若他幫薛貴妃在皇上面前說四皇子的好話,說不定將來薛貴妃會為自己的孫女促成一樁大富大貴的好婚事。 然而薛貴妃終究不懂藺春秋,藺春秋并不是貪圖大富貴之人,若是貪圖富貴,這些年早就有所動作了,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 再說了,嫁的富貴又能如何?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早就把那些虛妄事情看透徹了。 藺春秋仍舊沒有言語,只是慢慢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后才淡淡說道,“不瞞貴妃娘娘,我那孫女有十四年是養(yǎng)在別人家中的,如今好不容易回來,我家夫人壓根就舍不得她出嫁,前兩日還同我叨念著,說要把孫女多養(yǎng)幾年再出嫁,也算是補償吧。” 薛貴妃也不是傻子,藺春秋既然這么說,那就表明了他還不想與她為伍,并不想?yún)⑴c奪嫡這件事情。 藺春秋的表現(xiàn)多少讓薛貴妃覺得惱火和失望,但她又拿他沒辦法,畢竟他也沒幫大皇子,更不參與奪嫡。 成不了幫手,卻也不能成為敵人,一旦成為敵人翻臉,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薛貴妃心里頭算計著,臉上又慢慢換了笑容,說道,“這也對,養(yǎng)在外頭十四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老太太自然心疼她?!?/br> 之后便不再說皇子間的事情,只拉了幾句家常,就命宮婢捧了幾個精致的托盤過來,托盤里放著,幾匹紗和幾匹綢,另外有幾樣首飾,還有一匣子女孩子用的頭花。 薛貴妃倒也沒扯別的,只笑著說,“得空了就讓老太太帶著她進宮過來給我瞧瞧?!?/br> 藺春秋起身謝過,方出了昭陽宮。 薛貴妃看著藺春秋走了,心中難免氣餒,但也沒辦法,只能暗暗寄希望與自己的哥哥了。 ………… 當(dāng)晚,因為身體的緣故,藺老太太留了薛華裳住在府上,薛華裳心中其實也七上八下的,總怕天竺葵一事會敗露。 但對于言候,她心中又是難以明說的恨,只盼言候能早死才好。 但要言候死,卻也是登天難事。 要怎么辦? 今日用天竺葵蒙混過關(guān)了,往后呢? 薛華裳內(nèi)心一直不得不平靜,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親薛宇已經(jīng)開始命人查她的病情了。 薛宇是何等精明之人? 薛華裳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何故? 雖說是自己的親閨女,他有些于心不忍,但眼下局勢容不得他多做考慮,若用一個女兒換來言候支持,將來自己的外甥登上寶座,這個女兒,也算是為薛家做貢獻(xiàn)了。 同樣,藺氏也覺得薛華裳病的蹊蹺,悄悄的派了姚嬤嬤私下里查一查,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薛華裳并不知道這些,只是越來越覺得自己危機四伏,隨時會被嫁進言候府上。 這種感覺越是強烈,她就越是疑心病重,越覺得是藺氏在背地里害她。 藺氏卻對薛華裳的心思一點都不知道。 當(dāng)晚,藺氏來看薛華裳,薛華裳胳膊上的疹子已經(jīng)差不多全部消下去了,藺氏查看了一圈,見好了很多,松了一口說,“還好,都消下去了,我就怕留下什么痕跡,姑娘家,留下痕跡可就不好了。” 薛華裳雖然一直很耐得住性子,加上重生一世,心思更成熟些,但今日看到言候,她內(nèi)心那種巨大的恐懼和仇恨又襲了上來,如今看到藺氏,仇恨感就有些壓不住了,說話也有些尖酸刻薄,“依我看,留疤沒什么不好的?!?。) 第二百零八章 藺氏頓時愣了一下, 雖說后娘難當(dāng),但她嫁進侯府這么多年,雖然心里頭知道薛華裳并非真心實意喊她一聲母親,但二人間從不會當(dāng)面紅臉起沖突,面子上該做的還是會做到,外人面前,她們始終是一對很和諧的母女。 這是怎么了? 薛華裳身邊的嬤嬤和丫鬟也都嚇了一跳,嬤嬤連忙沖著薛華裳使眼色,讓她收斂。 薛華裳好似沒看到一般,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藺氏皺眉道,“你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呢?到底還是白白凈凈的好,漂漂亮亮的……” “漂亮?哼,漂亮了又有何用處?想拿我賣個好價錢?”藺氏話才說了一半,就被薛華裳冷哼著頂了回去。 薛華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