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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琴見穆朝陽抽回了手,她滿臉尷尬,紅著臉垂眉道,“大爺是嫌棄奴婢嗎?” 語氣又柔軟又可憐,甚至還紅了眼睛。 大太太不禁對司琴刮目相看,這丫頭,學的還挺快,才囑咐她要在穆朝陽面前柔軟些,她就用了這一招。 “陽兒,你看看司琴都要哭了……”大太太乘勢又拉司琴的手按在了穆朝陽的手心里,語氣柔和道,“這事情也不是我一人決定的,你祖母,你父親可都是同意的。” 穆朝陽還是很抵觸,雖然司琴紅了眼睛,但他還是推開了司琴的手,皺眉對司琴道,“你別誤會,我并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這件事情太突然了?!彼麩┰甑脑谠剞D了兩個圈,然后擺手道,“你先出去,我和我娘說了句話?!?/br> 司琴悄悄看了大太太一眼,看到大太太點頭,她才垂眉屈膝一福,然后退了出去。 第七十一章 別給銀子 司琴一走,穆朝陽就沉了臉。 大太太見勢頭不好,立刻笑吟吟的拉了穆朝陽的手道,“我的兒,怎么了?不高興了?” 穆朝陽眉心擰成了麻花,終于爆發(fā)脾氣道,“娘做這件事之前為何不先問問我的意思?您這樣自作主張就把人給我?guī)砹?,您讓我如何接受??/br> “你這孩子……”大太太面上稍有慍色,順勢拉著穆朝陽坐在書案旁道,“娘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嗎?你都這么大個人了,還……還懵懵懂懂呢……” 大太太干咳一聲。 穆朝陽臉上稍微一紅,大太太話里的意思他明白的很,其實男女那點事情,他早就偷偷從畫冊里翻看過了,根本用不著弄個女人來教他。 “反正我不想要什么通房。”穆朝陽煩心的甩開了大太太的手,很抵觸道,“闔府上下也就只有二叔有過通房,您看看其余人,誰有?況且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學業(yè),根本無心顧及其他?!?/br> 他深深一嘆道,“娘,您就放過我吧,您領回來的人,怎么領回來的,還怎領回去,成不成?” 大太太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好半天才斂眉道,“人都已經(jīng)領來了,豈有再領走的道理?再說了這事兒闔府上下可都已經(jīng)知道了,要是我現(xiàn)在把司琴帶走,那丫頭肯定會覺得自己沒臉……”她湊過臉去嚇唬穆朝陽道,“司琴臉皮子薄,萬一回去后尋了短見怎么辦?好好的一個姑娘,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毀了吧?” 大太太抓著穆朝陽的七寸不放,穆朝陽從小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斷然不會看司琴因他而死的。 穆朝陽渾身一個激靈,張了張嘴唇,好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太太又開始說軟話,一副愧然模樣道,“這件事情娘沒提前告訴你是娘的不對,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一則,可以讓你……讓你歷歷人事,免得你將來成親以后總是貪不足,二則,你身邊多個人照顧你,我也更放心,你說呢?” 大太太的話很直白。 穆朝陽既覺得尷尬,又覺得很無奈。 “而且這也是你祖母和你父親的意思,你要是不留下司琴,讓你祖母怎么想?”大太太一步一步攻穆朝陽的心,道,“她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萬一知道你對她的安排不滿意,她會傷心的……” 大太太搬出老太太嚇唬穆朝陽。 穆朝陽聽著這些話更加心煩,但同時也看清楚了一件事情,這個司琴他留也得留,不留還得留,容不得做選擇。 “……再說了,司琴這孩子樣貌長的不錯,性子又柔和,你以后應該會喜歡的?!贝筇Σ[瞇伸手輕輕拍了拍穆朝陽的肩膀,淡淡道,“我已經(jīng)命人去挑日子了,到時候把司琴打扮好給你送過來,至于住的地方……就讓她住暫時住在雨花閣吧……” 雨花閣離穆朝陽住的順安堂不遠,這樣方便二人走動。大太太一切都安排的有條不紊,反正目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要讓司琴壓住穆言,讓穆言不得翻身。 穆朝陽眉頭一皺再皺,卻也沒有辦法反駁,沉默好半天,才低低問一句,“那……那穆言怎么辦?” 穆言畢竟自小與他定親,尚未過門就先多個通房,穆言她……她應該會很難過吧? 穆朝陽眼眸一沉,竟然有些心疼。 大太太聽兒子問起這個,多少有些不高興,淡淡道,“你父親不也左一個姨娘右一個姨娘的抬,我還能不高興?再說了,言丫頭尚未過門,你多個通房,和她也沒有多大關系,她要是真生氣大鬧一場,那就是她太小家子氣了?!?/br> 穆朝陽一時語塞,心里沉甸甸的。 大太太催促道,“這事情你到底愿意還是不愿意?司琴還在外頭等著呢,等太久,我怕她會多心多想……” 穆朝陽被壓的喘不過來氣,又沉默許久,終于張口道,“那……那就全聽娘您做主吧?!?/br> 這下大太太總算是高興了,心里的石頭一下子落地,她笑瞇瞇地起身親自從門外喚了司琴進來。 司琴在等待的這段時間里一直垂眉看著自己的足尖,連手心里都是汗水。 她生怕穆朝陽不肯要她,要是穆朝陽不要她,那她得多丟人?往后還如何見人? 所以當她看到大太太一臉笑意親自出來喊她的時候,她周身的神經(jīng)一下子都放松了,那種輕松感從四肢百骸延展而去,渾身都覺得舒暢無比。 大太太拉了司琴進來,笑吟吟道,“司琴啊,以后大爺?shù)娘嬍称鹁涌啥冀唤o你了,你要盡心服侍,知道了嗎?” 司琴臉色微紅,趕緊垂眉道,“奴婢一定盡心服侍,太太放心?!?/br> 大太太順勢把司琴的手塞進了穆朝陽的手里,這一次穆朝陽并沒有推開司琴,他干咳一聲,淡淡說了一句,“我只有一個規(guī)矩,我在書房的時候你別打擾我?!?/br> 穆朝陽高大俊美,氣質(zhì)又儒雅,被這樣的男人握著手,司琴渾身都燥熱,覺得把持不住,牙齒打顫道,“是……奴婢……奴婢知道了?!?/br> 穆朝陽嘆了一口,再沒說別的。 大太太總算心滿意足,當下回去后就命人收拾出雨花閣給司琴住。 而她派出選日子的人回來稟報道,“后天就是好日子……” 大太太高興,立刻親自去了一趟老太太的德安苑。 彼時,穆言正坐在錦杌上和老太太說著話。 “今次回家后,我也察覺我父親賭博的惡習實在太嚴重了,還請老太太以后不必再給我父親銀子,一文也別給,還請老太太成全?!?/br> 穆言不卑不吭,言語真誠的說著。 老太太心里直打鼓,一開始穆言進來的時候,她還以為穆言是因為給穆朝陽安排通房的事情而來和她理論的,誰知道并不是。 穆言只是和她說起了這次回家的事情。 難道穆言還不知道要把司琴給穆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