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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拿過雞毛撣子,淡淡道,“這里是江家,不是穆家,你們都是穆家的人,怎么能跑到江家干活?江家的活就該讓江家人干才對?!?/br>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看著牛氏,牛氏有些心虛,干咳了一聲,手里本來還捏了一塊香酥糕打算入口,如今也不敢了。 桃紅和綠蕪也看出來了這是穆言要整頓家里頭,她們不敢插手,趕緊退到外頭去候著。 牛氏更加尷尬,揉著鼻子過來接穆言手里的雞毛撣子,小聲埋怨道,“你這是啥意思啊?好端端的,忽然就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您摸不著頭腦?”穆言把雞毛撣子丟給牛氏,自己坐到炕沿邊,惱火道,“我看您清明著呢,要是摸不著頭腦,怎么每次我一來就要使喚我的丫頭幫您干這干那的?” 牛氏一聽穆言這么說,心里也有些惱火,一把丟了手里的雞毛撣子,翻個白眼哼道,“喲,你這還沒當(dāng)上少奶奶呢,就和你親娘擺譜了?不就是使喚了你一個丫鬟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是丫鬟,拿了銀子干的就是粗使活計,我怎么使喚不得她了?” 牛氏說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張口就來。 穆言就火了。 上輩子她一直唯唯諾諾的,就牛氏使喚桃紅這件事,她一直都壓在心里沒敢和牛氏正面起過沖突,心里總是想著,牛氏到底也是她的生母,總要留三分薄面的。 然而后來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后,她也頓悟了,對于牛氏這種行為,絕對不能縱容。 穆言冷了臉,第一次在牛氏面前挺直了脊背。 “您說的沒錯,她是丫鬟不假,可她是穆家的丫鬟,不是江家的丫鬟,她拿的也是穆家的銀子,不是咱們江家的銀子……” 穆言一字一句的說著,目光緊緊迫著牛氏,疏離道,“至于我將來能不能做了穆家的少奶奶,那也不是您該管的事情,不是嗎?” 牛氏氣的嘴唇發(fā)紫,一下子開始跳腳,指著穆言的鼻子大罵道,“你可真是忘恩負(fù)義,要不是我和你爹當(dāng)年把你送到穆家,你那里有今天的好日子?現(xiàn)在好了,富貴榮華都有了,就開始回來教訓(xùn)起我這個老娘了,還要分個什么穆家江家,掰扯個丁卯……” 穆言冷笑,“把我送到穆家?您可真好意思開口,難道不是把我賣到穆家嗎?” 穆言捏一捏手指,不屑冷哼道,“至于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我還真不稀罕。” 牛氏氣的嘴巴都歪了,在原地打了幾個轉(zhuǎn)轉(zhuǎn),再次指著穆言的鼻子大聲道,“你不稀罕?好啊,你口氣大,你,你能耐,早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的人,就不該把你抱進(jìn)來,溺死在大雨最好……” 穆言敏銳的抓住了幾個字眼,她吃驚地看著牛氏,半響才問道,“您說什么?不該把我抱進(jìn)來?讓我溺死在大雨里?這是什么意思?” 穆言心里突突的跳著,她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可能不是江家人。 其實她以前也曾懷疑過她不是江家人,她總覺得她自己不像是江家親生的一樣。 論長相,江家人都很普通,幾乎是統(tǒng)一的大長臉,小眼睛,而且基本都是單眼皮,皮膚也不夠白。 唯獨她長的出色,鵝蛋臉,肌膚白皙,最重要還是雙眼皮。 小時候她回來探親的時候,就有街坊鄰居打趣過,說她長的一點都不隨爹娘,還說江家祖墳上一定是冒青煙了,才能生出這么俊俏的姑娘…… 穆言捏了捏手指,緊緊盯著牛氏,等著牛氏的答案。 牛氏的嘴巴一下子張大,眼神里透出幾分緊張,好半響才干咳著掩飾道,“沒什么?!?/br> 穆言不信的看著牛氏。 牛氏捏著手指解釋道,“當(dāng)年生下你的時候正好下著大雨,你奶奶見你是個女孩子,死活不想要你,就把你抱出去丟到了后院的桃樹底下,我心疼,就重新你抱回來了。” “……抱回來有啥用?”牛氏翻個白眼,恨恨道,“還不是白眼狼?長大了就這樣對自己的親娘,真是氣死了?!?/br> 穆言垂著眉頭不說話。 牛氏的這番話若是放在前世,她一定毫不猶豫選擇相信,可她重活了一輩子,對人對事就會看的更加深刻。 她覺得事情絕對不像牛氏說的那么簡單。 可她的奶奶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就算牛氏說的不是真話,也無法考證了。 看來這一世她得從她的身世上下手了,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江家人,她要將此事打聽清楚。 穆言稍微一琢磨后,才不動聲色淡淡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我不是娘親生的呢?!?/br> 牛氏的臉上明顯怔了一下,不過她掩飾的特別快,馬上干笑道,“怎么會不是我親生的?這胡同里的街坊鄰居可都知道,那一年我懷你的時候頂著大肚子有多辛苦呢……” 第四十六章 茶館 牛氏自顧自的說起了那年她懷著穆言的辛苦。 穆言聽了許久才“哦”了一聲,淡淡道,“看來是我想多了,不該惹您生氣。只是您也該收斂些,畢竟桃紅和綠蕪她們都是穆家的人,您總是使喚她們,回去若是讓老太太知道,我臉上也沒光彩?!?/br> 牛氏干咳一聲,好半天才不情不愿道,“罷了,我不用她們就是了,也不惹你煩惱了,免得你一心心懷疑我不是你的親娘,我都冤死了……” “多謝娘能體諒?!蹦卵缘恍?,心里則暗暗琢磨著該從誰身上下手打聽她的身世。 牛氏又打開了另外幾個食盒,撿著點心果子吃了兩口,最后又將穆言帶來的兩個小包袱打開細(xì)細(xì)翻了一遍,見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臉上又隱隱透出幾分不滿意來,嘴里嘟囔著,“眼看著你過兩年就要當(dāng)穆家的少奶奶了,怎么吃穿用度還是這么簡單?都看不到幾件像樣的東西?!?/br> 穆言這次回來打扮的很素凈,一點黃色的首飾都瞧不見,唯獨能看到手腕上一對銀鐲子。 “這穆家也忒小氣些……”牛氏嘟囔著,順手從包袱里拿過一件月白繡花小襖在身上比劃著,揚著眉角道,“今年氣候不好,旱的時候旱死,澇的時候又澇死,咱家租的那十幾畝地收成還不夠交租子呢,這后半年,咱家只有喝稀粥的份兒了。” 穆言聽著牛氏說這些,不由想起來老太太那天對她說過的話,她一攏衣袖,目光迫在牛氏身上,問她道,“前兩日爹不是還去府上找過老太太了嗎?老太太說她才命人送了銀子過來,若是省著用,也夠用一段日子了?!?/br> 牛氏身板子一晃,干咳道,“那銀子到了你爹手里能剩下幾個錢?” 穆言氣惱不已,她強壓著火,又問道,“那咱家茶館呢?茶館不賺錢?” 牛氏一撇嘴,一臉不屑一顧道,“這年頭喝茶的有幾個人?賺什么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