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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捏著手指,臉色發(fā)白。 穆朝陽見春香嚇得變了臉色,忽然就彎著嘴角笑了起來,一面伸手在大同的頭上敲了一下,溫然道,“你這個猴崽子,看把人家姑娘嚇的?!?/br> 大同咧著嘴樂了一下,“爺,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竟當真了?!?/br> 春香這才松了一口氣。 穆朝陽目光往穆言房門上看了一眼,心中竟不知是何種滋味。 他從五歲起就知道將來他要娶的人是穆言,一個比他大一歲,且沒有任何家世的女人。 小時候因她的存在,他也曾被玩伴們嘲笑過為此,他還欺負過穆言,拿她撒氣。 但每次受了欺負,她都默默的擦干眼淚,還要拿好話哄著他開心。 數(shù)年下來,他對她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感情,他自己也漸漸有些分不清楚了。 捏著手中一片半殘的葡萄葉,穆朝陽終于收回了目光,淡聲道,“既然不舒服就讓她多休息吧。” 春香呼出一口長氣,點頭應(yīng)是,一面做了送客的姿勢。 大同從袖內(nèi)掏出兩個小白瓷瓶子,低聲道:“爺,那這藥怎么辦?” 兩瓶瘀傷膏藥,都是宮里頭的東西。 穆朝陽目光落在瓷瓶上,許久才一拍大同的后腦勺,懶懶道,“本大爺拿出來的東西豈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大同嘿嘿笑了兩聲,把瓶子遞給春香道,“這是我們爺給你們姑娘的,讓你們姑娘省著用,用完不留疤?!?/br> 遞上了瓷罐,穆朝陽背著手緩緩離開了竹笙院。 春香這才明白穆朝陽是來送藥的。 她心中冷哼,這穆言何德何能,竟讓大爺親自來送藥,可轉(zhuǎn)念又一想,畢竟將來要嫁給大爺?shù)娜耸悄卵?,弄不好,她就是將來的穆大奶奶…?/br> 從前有秦mama在,她跟著胡鬧欺負穆言,如今秦mama沒了,她要是再胡鬧,豈不是自尋死路? 想開了這一點,春香對穆言的態(tài)度忽然就好了。 進去回話的時候,她格外的恭敬,小心翼翼遞上藥瓶,輕聲細氣道,“大爺說了,用了這個不留疤,還叮囑奴婢,要姑娘好生休息。” 桃紅與綠蕪看著那瑩白藥瓶子,別提有多開心了,急忙捧過來讓穆言瞧。 穆言卻興趣缺缺,只是胡亂的看了一眼就命她們收好。 她甚至不往傷口上抹。 穆朝陽待她的好,她實在不敢輕易收下。 前世,穆朝陽也曾待她好過,也曾耳鬢廝磨,也曾誓海盟山,也曾視她為唯一過。 可是后來卻變了,以為會對你好一輩子的那個人,忽然就讓她冷了心,冷了情。 那些美好的誓言,那些熱鬧鬧的溫存,他又說給了別的女人聽…… 穆言閉上了雙目,手指輕輕在衣袖上畫著一個一個圈,有些東西,她真的不敢再觸碰了…… ………… 穆朝陽去給穆言送藥的事情,大太太很快通過耳報神得知了消息。 手中一盞剛沏好的君山銀針就那么被她氣急敗壞的砸在了地上,茶水潑了一地,嚇得孫mama趕忙上來勸解,“太太且消消氣,大爺許是覺得她受了傷可憐……” “可憐?”大太太臉色鐵青,氣的嘴唇輕顫,“他倒是會憐香惜玉,我在這里為他苦心安排,他倒是會做好人送東西。” 孫mama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咱們爺向來心善……” 大太太煩躁的捏著額頂。 她最怕的事情就是她兒子有一日會待穆言真心,就穆言而言,她處置她的辦法有千萬種,可是對自己的兒子呢? 他一旦對穆言有了情,她這個當娘的又該如何去阻攔? 大太太狠狠揉著眉頭,她覺得此事太棘手了。 不過她又覺得奇怪,穆言竟然沒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兒子親近親近,竟然沒讓他進屋…… 這是何故? 是穆言怕別人閑言碎語?還是她別有用心,欲擒故縱? 大太太眼神沉沉盯著炕幾,心思百轉(zhuǎn)的分析著。 穆言并不是一個有心機的人,這么多年了,若是她真想同自己的兒子有點什么,恐怕早就有了。 但是她從未這么做過,兩人之間一直都守著分寸,從未越雷池半步。 在這一點上,穆言確實無可挑剔。 但是自己的兒子對穆言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懷? 大太太頭一次覺得這竟然是一個問題。 因為她從未問過自己的兒子,更未關(guān)注過這方面的事情,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兒子還小,還是她捧在掌心里的寶貝,男女間的情感他壓根就不懂。 可現(xiàn)在看來,兒子似乎已經(jīng)長大了,有很多東西,他也在探究…… 而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她竟一點都摸不著頭腦。 第二十五章 母子 大太太忽然有了一種深深的失敗感,她揉著眉心深吸一口氣,許久才道,“晚上準備一桌陽兒愛吃的菜,讓他留著肚子同我一起用晚膳?!?/br> 孫mama應(yīng)聲去了。 傍晚時分,穆朝陽被請去了芷秋院用晚膳。 屋內(nèi)靜悄悄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支去了外頭伺候著。 紫檀炕幾上擺了七八個菜肴,燉鴿子雛、黃炒銀魚、腌螃蟹,酸筍湯…… 這些全是穆朝陽素日里愛吃的東西。 大太太一襲家常衣裳笑吟吟的坐在炕幾邊,看著兒子溫然道,“快坐下吃飯吧,都是你愛吃的?!?/br> 穆朝陽微微聳眉,他娘但凡每次要教訓(xùn)他幾句,都會擺這樣的排場…… 他干咳著盯著那一碟子腌螃蟹,自語道,“我是喜歡吃螃蟹,可我也不喜歡挨訓(xùn)啊……” 大太太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一巴掌輕輕拍在穆朝陽的后背上,笑嗔道,“油嘴滑舌,誰說娘要訓(xùn)你了?” “娘不訓(xùn)我?”穆朝陽大喇喇坐下,順手抓了個螃蟹,撕下腿子開始剝蟹rou,漫不經(jīng)心道,“您要是真不訓(xùn)我,我還真不安心。” 大太太無奈的笑了一聲。 不管何時,他總能拿話逗她開心。 穆朝陽剝下蟹rou夾進大太太的碗里。 大太太細看著兒子,兒子雖然才十三,但是個頭早就超過了她,加上他五官長的突出,氣質(zhì)又儒雅,那種小孩子的稚氣在他身上一點都尋不到,取而代之的卻是沉穩(wěn)內(nèi)斂。 他真的不再是一個小孩子了。 大太太心思幽幽,輕輕吐出一口氣。 穆朝陽挑眉,咽下一口蟹rou問道,“娘為何嘆氣?” 大太太凝視著兒子,許久才輕輕道,“娘是覺得你長大了,而我……似乎也老了……” 大太太一臉悵然。 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覺得自己老,覺得兒子快要不受控制…… “娘怎么會老?”穆朝陽起身,拿了毛巾擦干了手,又將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