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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面對瑣事,腦子就填滿了,沒空想別的。 今天的信件比平日里還要多些,整整齊齊用皮筋捆成一沓一沓,堆在王安平的辦公桌上。王安平處理信件的速度奇快,似乎他就是一個人rou的信息監(jiān)測器,能準確嗅出一封信件背后的價值。 幾個鐘頭很快過去,到了午飯的點兒,干警陳晨路過王安平的辦公桌:“走,吃飯去,今天中午紅燒排骨?!?/br> 王安平沒有答話。 “去不去?。咳ネ砹司蜎]了?!标惓砍耘殴堑男囊呀浖辈豢赡?。 王安平從眼鏡后抬起森森的目光,讓人不由一驚,似乎那個斯文、安靜、好脾氣的王安平瞬間消失,面前剩下的這個王安平,就像是條結冰的河流,灰暗的堅冰下面沉默流淌著一條冷徹入骨的長河,讓他顯得那么陰沉、冷清、無法靠近:“你去吧,我還查點東西?!?/br> 陳晨一愣,沒心沒肺地興高采烈直奔紅燒排骨而去。 王安平捏著那張舉報信,和電腦上的資料比對了半天,最后終于確定。 他拿出手機,想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打給了一個曾經熟悉,但如今已經生疏了很久的號碼:“戴局,我是安平,當年的519大案,我今天找到了新線索?!?/br> 戴強國握著電話,在電話的另一側猛然一驚,啞著聲音:“怎么說?” 王安平打了一個長長的匯報電話,而后把那封舉報信的信封找出來,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這也是當初他注意到這封舉報信的原因。雪白的信封上,印著一張漂亮的風景畫,畫的內容卻有些頹唐,夕陽下,一幢舊建筑,似乎是廢棄的廠房,長滿荒草藤蔓,就像早已經荒廢,如同一幅動人的水彩畫。 不知道畫這幅畫的人是什么心情,王安平只覺得矛盾,似乎一切又溫暖,又傷感。 局里那只貓又跳到王安平的窗臺上,督促王安平進貢午膳,他傷感地給貓倒了滿滿一食盆貓糧,而后摸著它耳后的絨毛,嘆氣:“看樣子我要走了,但是我走了,誰來喂你呢?” 第二天開始,王安平就進入了市局的專案小組,果然再也沒出現(xiàn)在花水區(qū)分局資料室里。 三天之后,c市市局組織了一次針對本市毒梟的抓捕,行動雷厲風行,如同一切早已預知。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家陳晨警官也是一步步磨練過來的,誰想到他當年也是一個為了份紅燒排骨就興高采烈的小吃貨?。≡诶?,可是偵破林家大案的“陳隊”! ------------------------------------------------------------------------------------- 昨天去游樂園了一整天,直接累癱,回家的時候新章已經用存稿箱發(fā)了,忘了恭賀一下“閑人很忙”第一個猜中黃沛!十元紅包送上!腦回路終于搭上啦!哈哈哈哈哈! 第32章 Chapter 32 引蛇出洞 “你再說一遍!”王哥憤怒地直想摔電話。 “c市的賀總被端了!”對面哆哆嗦嗦說著,“就昨天,c市公安局就像眼睛里長了探照燈一樣,七個點,從工廠到分銷,全抓沒了!”他冷汗直流,王哥雖然人在H市,但是一向心狠手辣,隔著電話他都能感受到王哥的怒氣,生怕被當做炮灰,無情轟掉! 王哥氣得幾乎七竅生煙! 這可是C市!這么多年來,c市一直順風順水,毫無波瀾,幾乎成為了他們最靠譜的財源地之一,說抓就抓,一點風聲都沒漏!王哥的后背泛起輕微的戰(zhàn)栗。 誰?為什么? “我明天就到c市?!蓖醺绾喍痰鼗貞?,掛掉電話之后,狠狠把手機摜在地上,漂亮的圓角弧形手機,屏幕玻璃碎成蜘蛛網,他尤不解氣,狠踩了兩腳,把這款需要賣腎才能買到手的新手機,就當成一個活腎一樣,幾乎踏成廢鐵,這才停下來,長長吐了口氣。 王哥,大名王慶川,不過從多年前開始,幾乎永遠只能聽到“王哥”這一個稱呼了,誰不是尊稱他一句王哥,已經許多年沒見過敢于挑戰(zhàn)他的人!這次是誰,敢在他的地盤上動土? 王哥摸了摸下巴,c市還有他沒聽過的消息?這次抓捕出人意料,事先沒有任何人和他通過氣,難道是他的那位長期合作伙伴,已經不再手眼通天?擁有最靈通的第一手資料? 一切問題,都需要王哥去c市親自看過,才能真正蓋棺定論! 風塵仆仆,他趕赴c市。 ** 胡平皺著一張苦臉,正在研究遠德律師事務所的藍圖。丁可可一進門,正好看見他的這張臉,不由莞爾:“怎么了這是?” “我在找遠德律師事務所還有什么漏洞?!焙綈灺暬卮?,視線卻一點兒也沒離開那張藍圖,趴在上面用放大鏡看得仔仔細細。 “別找了?!倍】煽傻共恢?,慢條斯理把打包的小煎包,油條和燒麥在餐桌上擺好,“又沒吃飯對吧?我給你帶了夜宵,過來吃點。” 胡平不好意思地刨了刨頭發(fā):“還真忘了。” 丁可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黃沛這個人,細致周到,做事滴水不漏,想要指望黃沛犯錯,幾乎是不可能的。”她攏著茶杯,雙手細致雪白,無意識地在杯沿上滑動。 “照你這么說,我們之前的計劃就只能作廢了?”胡平有些不甘心。信息時代,居然還有黃沛這樣的老古板,在別人無紙化辦公的年代,黃沛的辦公室里連臺電腦都沒有,所有文件都用紙本存儲。讓胡平空有一身絕佳的技術,無處施展,實在憋屈。 “那我們就換個計劃?!倍】煽傻故且稽c不挫折,十分沉得住氣,她揚揚頭,“舉報信那邊怎么樣?” 說到這個,胡平精神一震:“進展順利!果然按你推斷的那樣,王安平接到舉報信之后,立刻開始核查我們提供的有關王哥的消息,前天行動結束。王哥在C市的七處窩點被一舉搗毀,這次大傷元氣,王哥坐昨天的飛機,已經到達了C市。” 丁可可點點頭:“那市局那邊埋的病毒就想辦法盡快銷毀,我們已經不需要再次監(jiān)聽他們動靜?!北O(jiān)聽警用頻道和網絡,本身就是在玩火,無論她對胡平的技術多么有信心,該小心的地方務必小心。 說到這里,胡平把嘴里的半個燒麥咽下去,問道:“可可,我想問個問題?!?/br> “你說?!?/br> “你怎么敢確定,只要信一寄給王安平,他就一定會組織這次抓捕?”胡平很奇怪。 當年的519大案,震驚c市,毒販當街拘捕,手中持有重型軍火器械,在鬧市區(qū)和警察當街火拼,死傷慘重。 王安平是當時的信息分析師,整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