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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寧遠博帶著寧恩瑤去練鋼琴和武術,改善改善伙食,聊聊校園瑣事,兩兄妹的日子變得平靜而簡單。 然而,這樣的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三個月后,寧恩瑤在學校出事了。 蔣老師帶了這么多年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大孩子來當學生家長的,這真不能怪她,她面前的寧遠博,盡管身量很高,但是單薄清瘦,怎么看都只是個半大孩子。 她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你是寧恩瑤的哥哥吧?把你爸媽叫來,我們要直接和家長談?!?/br> 寧遠博皺了皺眉,低聲解釋了起來,蔣老師臉色一變,最終看了看面前低頭沉默的寧恩瑤:“你看你哥哥,這么不容易,你怎么還凈惹事呢?” 寧恩瑤猛地抬頭,眼里的不甘和憤怒,隨著話語噴薄而出:“我沒有惹事。” “看看你這態(tài)度,還犟嘴?”蔣老師提起來就是一肚子氣,這個倔脾氣的孩子,從進了辦公室開始就一句話不說,第一句話就是頂嘴,多氣人! 寧遠博在氣氛變得更緊張之前,首先攔住了寧恩瑤,他暗中捏了捏寧恩瑤的肩膀,話卻是對著蔣老師說的:“真抱歉蔣老師,我meimei這個脾氣我一定好好教育,咱們今天來也是為了解決孩子的問題的,我能先了解了解情況嗎?”口氣誠懇,姿態(tài)也夠低,蔣老師終于不再緊盯著寧恩瑤的態(tài)度。 “寧恩瑤欺負同學,打人!”蔣老師就像開閘的水,一股腦倒了出來。 寧遠博一愣,寧恩瑤打架?這還真是前所未聞。 “把別的孩子都打出血了,我的班上絕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惡性的暴力事件!”蔣老師斬釘截鐵,“這孩子你帶走吧,誰的班上愿意要就收走,反正我的班上是不準她繼續(xù)待了。” 寧恩瑤沒有哭,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仰頭渴望地看著寧遠博的臉。 寧遠博冷靜地問:“寧恩瑤打的孩子,我能見一見嗎?畢竟,如果是寧恩瑤出手傷人,我們總要道個歉,該賠醫(yī)藥費的賠償,再了解了解情況?!?/br> 蔣老師猶豫了。 這一踟躕,寧遠博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他索性不再理會蔣老師,反而轉身蹲下來,問寧恩瑤:“到底怎么回事?” 寧恩瑤的眼淚簌簌滴落:“張一涵她們騙我說今天的鋼琴練習改到了小禮堂,我去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鋼琴練習,她們抓住我,還要剪掉我的頭發(fā),我是保護自己,我只是把她們甩開,我沒想到她會摔到地上,蹭破膝蓋……” “她們?”寧遠博敏銳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重點,“幾個人,什么名字?” 寧恩瑤一口氣報出了五個名字才停下來。 蔣老師的臉色一變,不由有些尷尬:“那你之前怎么不說?”忽而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武斷,她確實是因為班上的幾個小姑娘,帶著受傷的張一涵來告狀,才把寧恩瑤叫到辦公室的。她對于暴力事件是零容忍,張一涵也是她一向偏愛的學生,再加上覺得幾個小姑娘總不能一起集合起來說謊,眾口一詞都指向了寧恩瑤主動出手打人,她這才主觀性地認為,寧恩瑤主動惹事。 而寧恩瑤就像一個悶嘴葫蘆,從進辦公室開始,就一句話也不說,蔣老師也是無奈,只有請家長,沒想到,居然從她的嘴里冒出來這么一番話。 寧遠博揉了揉寧恩瑤的頭,把紙巾塞到她手里:“不哭?!倍髴B(tài)度依然淡然,他問,“蔣老師,請問小禮堂有監(jiān)控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寧恩瑤:永夏你出來我們談談 永夏:(頂好鍋蓋)怎? 寧恩瑤:你這讓我走到哪里就衰到哪里的設定是腫么回事 永夏:(抹汗)別著急,你長大點就什么都好了!有錢有貌,男主追著你到處跑 寧恩瑤:最好是這樣!否則…… 第5章 Chapter 5 禮堂威脅 蔣老師如夢初醒:“有!”上個月剛剛加裝的監(jiān)控器,位置也隱蔽,為了保證學生們的安全,別說學生了,連她自己都沒記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種先進的設備。 寧遠博對寧恩瑤有足夠的信心,他也不怕事兒大,拖著蔣老師一路找到教導主任和校長,無視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這才帶著人去了保安室,一起看小禮堂的監(jiān)控。 視角絕佳,一切都盡收眼底。 張一涵帶著四個小女孩先行進入,十多分鐘之后,寧恩瑤也走進去,毫無防備的她,立刻被其他人制服,兩個女孩抓住寧恩瑤的肩膀,一個反剪住寧恩瑤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畫面沒有聲音,只見領頭的張一涵朝著寧恩瑤怒吼,旁邊的小姑娘們也不知說了什么,都是幫腔的架勢,唯有寧恩瑤,平靜而淡然,幾句話之后,張一涵身邊的小姑娘拿出了一把剪刀。 寧恩瑤終于開始動了,她輕而易舉地反身一扭,就像一條靈活的蛇,輕易脫離了控制,反剪著寧恩瑤雙手的小姑娘,還有按住她肩膀的兩人,同時被甩開。 張一涵反應最快,搶過剪刀欺身上來,寧恩瑤冷靜站在原地,錯過剪刀的鋒芒,就手一推,張一涵摔倒在地。 然后寧恩瑤就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小禮堂,把幾個小姑娘甩在身后。 所有觀看這段視頻的人,校長、教導主任、蔣老師都訝然地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頭皮發(fā)麻,知道這事兒不能善了。 寧遠博冷冷的:“貴校的校風,真是讓人'大開眼界'?!笨跉庵械谋浔梢木拖裨诔榇蛑鴰孜恍nI導和老師的臉,“幾個小姑娘欺凌我meimei,還能反過來誣陷是我meimei主動出手傷人,剛才張一涵那一剪刀下去,到底是想剪頭發(fā),還是戳心口,誰說得準?說輕了是故意傷害,說重了是謀殺未遂!”擲地有聲。 氣氛僵了幾秒。 校長最有魄力,一拍桌子:“蔣老師,這事兒徹查!”而后湊近寧遠博,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學校絕不會有這種小孩子瞎胡鬧的事情出現(xiàn)!”極有技巧的一句話,輕飄飄就把這件事?lián)Q了個性質。 那個年代,校園暴力還是陌生的字眼,在成年人眼中,小孩子不過是小孩子,瞎胡鬧,不懂事,頑皮……有無數(shù)開解殘忍行為的理由。 寧遠博并不天真,認為這世上真有什么所謂的公平,他也不著急,緩緩給自己拖了一張凳子:“行,就當是瞎胡鬧,白鬧嗎?”一派自然而然的矜貴氣息,不怒自威。 當然不白鬧,張一涵那邊的幾個孩子,由蔣老師負責調查,教導主任從旁監(jiān)督,校長承諾,該有的懲戒,絕不會少,并且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類似事件。 寧遠博其實并不太滿意,但是他知道,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他皺了皺眉,突然轉頭對蔣老師說:“蔣老師好像說過,您的班上對暴力是零容忍?!崩淅溲a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