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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已是逾越。 只是此刻,他也顧不得禮數(shù),便是日后被她責(zé)罰,他也認了,“公主,屬下背你回府可好?你的傷勢嚴重……” “你不是侍衛(wèi)嗎?這點傷,你就能處理,又何須去尋大夫。”受傷的人面色平靜,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樣,讓秦默的心又是狠狠一揪。 公主有世子,有忠心耿耿的侍女和一大堆仆人,便是世子爺后院那些侍妾,當面對公主都是恭敬有加,她是金枝玉葉,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只有秦默知道,她過的一點都不開心。 她的心,早在先皇離去時,就死了。 秦默深深的看著她,良久,低聲道:“好,只是有些疼,你忍著些?!?/br> 仔細的看著她的傷口,秦默雙手堅定,用力的將夾子拔出,頓時,鮮血涌出,許是太疼了,手中的腳縮了縮,不敢去看公主的神情,秦默怕自己會心疼地做出以下犯上的舉動。 她的腳小巧玲瓏,握在手中剛剛好,肌膚白皙,很是光滑,若是以往,他怕是會生出一絲絲旖旎的心思,可是現(xiàn)在,只有痛心。 秦默從懷中掏出絲帕,細細地為她清洗了傷口,隨后,從懷中掏出金創(chuàng)藥,一點點,灑在傷口上,又撕開里衣,為她包扎好。 從頭至尾,昭華公主都不曾吭一聲,哪怕是喊一聲痛。 秦默低垂著眼,眼中的陰霾似是醞釀著暴風(fēng)驟雨,他的動作雖小心,這么深的傷口,怎么可能不疼?可是公主卻一直忍著…… 也不知她是太過堅強,堅強到無所畏懼,還是已經(jīng)心死,所以麻木到?jīng)]了知覺,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秦默愿意看到的。 “你可知……”待他包扎完成后,昭華公主勾著唇角,意義不明道:“和女子說這話,很容易讓人誤解?” 她……她說什么? 秦默先是不解,待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臉色一下子紅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開玩笑? 秦默扭頭,看了看山腳下,神色有些擔憂,公主的腳受傷了,怕是走不遠,要么,他背她下山,要么,攙扶著她走回去,不管是哪種,勢必會與她親密接觸,他不介意,只是她……愿意嗎? 正當他躊躇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昭華公主已經(jīng)整個人往他身上一靠,“我走不動了,背我上山吧?!?/br> 上山? 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秦默有幾分猶豫,想開口勸,知道她不會聽,最終,什么都不曾說,背著她,漫步向山上走去。 她身形消瘦,背在身上很輕,沒有多少重量。 想著她平時吃幾口飯就喊飽了,甚至很多時候都不吃東西,秦默心中嘆息,這樣柔弱到風(fēng)一吹就倒的人,偏生性子格外的倔強,認定什么便是什么,從來不肯聽從他人的意見。 他若是有資格,真想好好的哄著公主吃飯,將公主養(yǎng)好,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不吃飯怎么行?她身子骨弱,瞧著就讓人心疼。 這會兒,昭華公主倒是安靜了。 她淡定的趴在青衣男子身上,隨著走路的起起伏伏,看著他寬大的后背,突然間覺得很是溫馨。 溫馨? 這個詞剛從腦海中浮現(xiàn),她輕笑一聲,笑容中滿是嘲弄之色,她如今,竟能有這樣的感覺,倒真是難得,看著身下的人,頭一回,公主生出了想要靠近他的心思,他好像跟隨自己有幾年了。 只是,他叫什么來著? 秦什么…… 她從未喚過他的名字。 昭華公主想不起來,也就沒有出聲,山風(fēng)吹拂,四下里一片安靜,抱著的身軀溫暖,給人以安全和可靠感,昭華公主眼皮子耷拉,漸漸就入睡了。 夏日炎熱,兩個人衣裳單薄。 隔著衣物,感覺到了某個圓潤柔軟的地方蹭著自己的后背,秦默起初不明所以,待想到那是何物時,耳尖通紅,心跳如雷,突覺腳步變得沉重,額頭沁出汗水來。 聽著身后傳來的均勻綿延的呼吸聲,知道她睡著了。 秦默的心柔軟了幾分,他努力逼迫自己忽略那一直蹭著后背的事物,眼睛堅定不移的看著前方,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的很是艱難。 待來到山上時,他后背已經(jīng)濕透,身后那人動了動,悠悠轉(zhuǎn)醒,摸了摸他的后背,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詫,“不過這點路,你就受不住了?” 秦默:“……” 他該如何說? 這點路確實算不得什么,背一個人也算不得什么,可那個人是她,是她昭華公主,那就算什么了。 山上稍微涼快一些,清風(fēng)一吹,身上起了涼意。 順著公主的意思,秦默抱著她,將她安放在石頭邊上,自己則安靜的站在她身后,他向來寡言少語,公主問什么,他答什么,從不會主動與她說話。 面前的女子長長的頭發(fā)只用一根玉帶系著,風(fēng)輕輕的吻著她的發(fā)絲,她安靜的坐在石頭上,看著天邊的云彩,恬靜,溫柔,美好。 她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 秦默手指微微一動,他不喜歡這樣恬靜如水的公主,就好像是一汪已經(jīng)失去活性的潭水,深幽,靜謐,卻了無生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公主的真實性情到底是怎樣的。 初遇公主時,她獨自從荒野中走過來,站立在他面前,細細的打量著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明明有手有腳,怎么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這里,任由旁人欺凌?” 他當時不過是個小乞丐,衣裳破舊,滿身是傷,餓的兩眼發(fā)昏。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亦不知自己為何要活下去……她在他最絕望無助的時候闖了進來,強橫的將欺負他的那些人趕走了,拉著他的手道:“小哥哥別怕,他們已經(jīng)走了,再也不會有人來欺負你……” 多么簡單的一句話,卻教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