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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這幾句話,一扭頭,見伺候在跟前的柳煙神情哀傷地看著他,他撫上額頭,這句話每一個(gè)字他都能理解,可是加在一起,他卻不明白了,什么叫司馬蓁蓁謀害公主? 謀害公主是什么罪名?縱然他再無知也該知道,那可是死罪啊,她被五神通附體了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有怎樣的后果? 司馬成玉面色刷的一下子慘白了下來,一下子竄了上去,緊緊地拉著太監(jiān)的手,這一次,便是連謝紹延都未能將他拉住。 “那我爹呢,我娘呢?他們?nèi)绾瘟??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司馬蓁蓁這個(gè)賤人,她瘋了嗎?要死自己死去,也別拖累一家人——” 那太監(jiān)老神在在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將他的手甩下,冷聲道:“皇上開恩,看在右相為官多年,于社稷有功的份上,饒了他一命。”話落,將宣紙遞給他,“皇上說了,司馬公子為先帝修繕園林,一片赤誠之心,公主是看在眼中的,特赦了公子死罪……司馬公子還是想想該如何感謝公主吧,若不是公主在病危之中為你求情,為司馬家求情,言說這是司馬蓁蓁一人的事情,不愿牽連他人,只怕此刻……”太監(jiān)不曾繼續(xù)說下去。 可是任誰都知道,謀殺公主,這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若是公主不為他們求情,整個(gè)司馬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會是斬刑。 司馬成玉接過圣旨,前前后后,所有的字連在一起看了數(shù)十遍,最后,撲通一聲,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般倒在地上,眸光呆滯,全然反應(yīng)不過來。 吳子虛想要上前,被路嘉一把拉住了,對著他搖搖頭,這種情況,任何人的勸說都沒用,很多事情還得自己想開。 司馬成玉呆愣在原處,整個(gè)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腦子轟的一下子空白了,竟叫他承受不住這等打擊,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所有人都以為他被嚇到失心瘋了。 他驟然揮拳,狠狠的向著地面砸去,怒罵一聲,“媽的喪門星,當(dāng)初就該讓她淹死在河里,免得如今這般的害人!阿爹阿娘都被她害死了,她要害死我全家才甘心嗎?” 他一拳又一拳,像是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狠狠的對著堅(jiān)硬的地板砸著,只一會兒,手上便滿是鮮血,柳煙站在原處,捏了捏拳心,這件事情公主并未事先通知她,她也不知這是否是公主的算計(jì)之一,她那樣的人,心思最是難猜。 想到受公主恩惠的弟弟,她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一來,公主恩情深重,她雖被賜給了司馬成玉,卻還是公主的人,勢必要為公主籌謀,斷然不能讓司馬成玉厭恨上皇家,二來,與司馬成玉相處的這幾日,她發(fā)現(xiàn)這青年雖是混蛋了些,貪玩了些,心眼卻不壞,京城中大戶人家的子弟,有幾個(gè)是單純簡單的,這些明面上的斗爭看上去嚇人,其實(shí)是最簡單的,多的是看不見的血腥風(fēng)雨,多的是人心叵測,司馬成玉什么事情都擺在臉上的,反倒難得。 她也是真心希望司馬成玉好,愿他余生能夠安然度過,這般一想,她扭著細(xì)腰,款款走上前,蹲下身子,心疼地拉住他自殘的手,柔聲道:“公子快緊著身子些,莫要再打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奴家……” “滾——”司馬成玉在氣頭上,一怒之下看都未看,手肘用力,將柳煙甩了出去,只聽的“啊——”得一聲驚叫,柳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整個(gè)人像是破碎的落葉飛了出去,好巧不巧,頭磕在了堅(jiān)硬的石頭之上,頓時(shí),鮮血滾滾而出。 她咬了咬牙,白眼一番,昏厥了過去。 司馬成玉頭一扭,瞧見了這驚魂的一幕,當(dāng)下如同一潑冷水從頭上灌下來,整個(gè)人瞬間清醒了過來,連跑帶爬地奔了過去,一把將柳煙摟入懷中,瞧見她額頭上越來越多的鮮血,一下子驚慌失措了起來,高聲叫道:“來人吶——” “快叫大夫來——” 謝紹延反應(yīng)最快,立馬飛奔了過來,幫助司馬成玉將柳煙抱起,一同送進(jìn)了屋。 一直到華燈初上,夜深人靜時(shí),柳煙才悠悠轉(zhuǎn)醒,她伸手撫摸上額頭,那處已經(jīng)包了幾層紗布,頭劇烈的疼痛著,這一下撞的不輕。 她扶著床微微起身,瞧見床頭睡著一個(gè)白色的身影,身子微微一怔,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龐,不過一個(gè)下午的時(shí)間,他就好似消瘦了許多。 這樣的打擊,對他一個(gè)紈绔子弟而言,想來是致命的。 想到自己當(dāng)初家破人亡的情景,想到弟弟在那骯臟不見天日的地方,若不是公主將他們解救出來,還不知要熬到什么時(shí)候,柳煙的淚水便滾落了下來,經(jīng)歷過一夕之間從天堂到地獄,便很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 guntang的淚水滴落在他面上。 司馬成玉眼眸動(dòng)了動(dòng),睜開眼睛就瞧見柳煙淚光閃閃的瞧著自己,眸中的心疼和不舍之意甚濃,除了阿娘之外,這還是第一次,有一位女子不是做作,也不是為了銀子,而是真心實(shí)意地為他哭泣,為他這個(gè)人哭泣…… 他的心狠狠的一撞,說不清到底什么滋味,喉嚨動(dòng)了動(dòng),沙啞著聲音道:“你醒了?” “爺怎么趴在這里睡,受涼了怎么辦?”柳煙連忙撇過頭,擦拭著面上的淚水,擠出一絲笑容,這模樣落在司馬成玉眼中,更覺她溫婉可人。 “煙兒莫不是哭傻了,這大熱天的,怎會受涼?”他嘆息一聲,撫摸上她額頭上的紗布,那里尚有紅血滲出,她一個(gè)弱女子,受這么重的傷,想來是極疼的。 司馬成玉褪了衣裳上床,摟著她一同躺下,抱著她她消瘦的肩膀,聲音低沉,“我當(dāng)時(shí)氣極了,不曾注意你過來……你可怨我?” 柳煙靠在他胸前,聞言輕輕笑了起來,“妾身知道爺心里頭不痛快,妾身只恨自己無能,不能哄爺開心,又怎會怨?fàn)???/br> 她面色慘白,容顏憔悴,怕他擔(dān)心卻仍然掛著淺淺的微笑,那笑容像是最溫暖的春風(fēng),吹到他心中,雖不能為他掃去陰霾,卻讓他心里頭寬慰了不少,司馬成玉瞇了瞇眼睛,一時(shí)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一個(gè)下午的時(shí)間,他已經(jīng)從震驚和憤恨之中緩過神來,如今只剩下迷茫和無助。 他日后該怎么辦? 他以前從來不曾想過有一日自己會家破人亡,他一直都是吃喝玩樂,游手好閑,他不喜歡官場的爾虞我詐,也不喜歡與人相互算計(jì),他只想過最簡單的生活,有酒,有女人,有兄弟……每日里喝喝酒,和兄弟們聚聚,偶爾去打馬球,賽馬,累了就去青樓歇上一歇,這對他而言,便是最好的了。 縱然阿爹一直指著他怒罵他不爭氣,說他是個(gè)敗家子,可那又如何?他們司馬家家大業(yè)大,良田無數(shù),產(chǎn)業(yè)龐大,那里需要他去cao心什么事情,可如今,一切都沒有了…… 一夕之間,他從什么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