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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在得知昭華與一個侍衛(wèi)好上時,她氣得好幾夜都未眠,這個不省心的丫頭,總是這樣無法無天,她這是在恣意跟她作對嗎? 自她醒來之后,就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又成了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跟一個侍衛(wèi)廝混在一起? 她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身為公主卻一點儀態(tài)都沒有,尚未成婚就私養(yǎng)面首,傳出去還不得讓天下人笑話? 不行,這件事情她絕對不能坐視不理,她可以不懂事,她卻不能坐視不理。 那個侍衛(wèi),一定要趕走。 “公主現(xiàn)下如何了?”太后瞇著眼睛。 “早上醒過來一回,喝了藥,現(xiàn)在又躺下了?!比輯邒叩痛怪燮ぷ?,眼觀鼻,鼻觀心,“太醫(yī)說公主受驚過度,身子虛弱,需靜養(yǎng)?!?/br> 這倒是個好機會。 她倒要去看看,膽敢魅惑公主,以色侍人的侍衛(wèi)究竟何等模樣,看在他救了公主的份上,他若是知趣點,她自會給他一大筆銀子,將他送走,走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回到京城;他若是不知趣,非要跟在公主身邊,玷污公主的名聲,就別怪她無情。 長信宮中。 昭華公主醒來之后第一件事就鬧著要去太醫(yī)院,又一次被人攔截了下來。 “公主,皇上下了令,要你好生在殿中修養(yǎng),秦統(tǒng)領(lǐng)那里自有人看護,等他痊愈了,自會回到公主身邊?!彼匾露酥幫肷锨?,“公主還是照顧好自己先,等身子好了,再去看他也不遲?!?/br> 昭華公主緊抿著唇,不開心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過迷糊,那時候便是去了,只怕也是抱著他痛哭流涕,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的醫(yī)治,得不償失,這才乖乖的喝了藥又重新躺下了,如今她精神甚好,自然不愿意再待在這里,不去看看秦默,她心里終究不放心。 “讓開!”昭華公主接過藥碗,擰著眉頭喝了下去,丟到一邊,冷冷開口。 “公主便是要去,也要先穿好衣裳再去,總不能身著中衣?!彼匾聡@息一聲,上前為她穿好宮裝,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鬢,這才退讓了開來,她是公主的心腹,自然以她的命令為先。 她這邊讓開了,院外,跪了整整兩排宮女太監(jiān),皆是跪地懇請公主回房養(yǎng)傷。 昭華公主深吸了一口氣,知曉皇兄這是為她好,擔心她去了太醫(yī)院,瞧見秦默的傷勢,再一次昏厥過去,可她心中很是忐忑,若是不去看他,她坐立不安,他現(xiàn)在是最虛弱的時候,最需要她,她怎能不去? 見她們死死地攔在院門口不肯退讓,昭華公主咬著牙,命令天冬和冰梓直接動手攆人,他們又豈是天冬的對手,當下一個個被天冬跟拎小雞一樣一手一個拎著就往花叢中扔去,有她們護著,素衣則陪著公主腳步匆匆地向著太醫(yī)院走去。 有太監(jiān)連忙向著乾清宮趕去,跟皇上匯報此事。 太醫(yī)院門口,太后滿臉鐵青,“好好好,這就是哀家的好皇兒做的好事!連哀家都敢攔著!” 對面,皇上的貼身帶刀侍衛(wèi)玄北連忙打發(fā)身邊侍衛(wèi)去通風報信,自己則硬著頭皮上前,“太后息怒?!被噬舷铝肆?,若是太后前來,一定要攔著,絕對不能讓她踏進來,更不能讓太后的人碰秦統(tǒng)領(lǐng)一根寒毛。 秦統(tǒng)領(lǐng)若是出了事情,他們的項上人頭也就不保了。 可如今看來,只怕太后會先一步要了他們的命。 “玄北你好大的膽子,莫要以為你是皇上的人,哀家就不敢動你!”太后眸光一凜,看著他的眸光閃過一道殺意,她不過是想來看看那位侍衛(wèi)是何許人也,他們竟然連人都不讓她見到? 他們就這般防著她,他們哪有將她看在眼中? 這就是她養(yǎng)的好兒子好女兒,他們一個個的胳膊都向外拐,這讓她如何不氣? “下官不敢?!毙睉B(tài)度十二分的恭敬,可是身子卻不能挪動半分,意思很明確,今日他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反了反了!”太后氣得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來人,將他拿下,哀家今日倒要看看,有誰敢攔著。”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剃rou削骨 昭華公主趕來的時候, 太醫(yī)院門前正鬧的不可開交。 若不是公主昏倒之前的懇求, 皇上和燕王就不會特意派人守著太醫(yī)院,如今, 兩邊人馬打了起來,那些侍衛(wèi)們不敢當真得罪太后, 隱隱有落下風的趨勢。 “都住手——”昭華公主怒吼一聲。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她走向太后,眸光緊鎖著她,每走一步,面上的慍怒便斂去一分,直至在她的面前站定,面上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云淡風輕,她盈盈一福,恭敬的行禮, “見過母后?!?/br> “你還知道回來!”太后瞇著眼睛打量了她半餉,見她雖面色蒼白, 精神倒是不錯, 顯然并沒有受多大的傷,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卻板起臉來,冷聲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哀家已經(jīng)知道了,回宮好好閉門思過, 將、抄上十遍, 不要只是手上抄, 你要抄到心里去,將那些記在心里,明白嗎?” 女戒,女德那些,自父皇走后,她就一直抄寫,算起來,沒有千遍也有百遍了。 她總是這樣。 “不明白。”昭華公主抬頭,直直的盯著太后,面上的神情依舊恭敬,眼神中卻藏著銳利,說出來的話,也讓人一驚。 “你說什么?”太后一怔,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回話。 “我說不明白!” “放肆!你怎么跟母后說話呢?” 昭華公主卻明顯心不在焉,眉梢未動,眼角卻不動聲色的逡巡著四周,她緊抿著唇角,顯得有些倔強。 余光掃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內(nèi)侍的攙扶下緩緩從偏殿內(nèi)走了出來,昭華公主頓時瞳孔緊縮,面色不由一變,她猛地轉(zhuǎn)過身,怒氣騰騰的道,“胡鬧!誰準你出來的?” 來人正是剛剛蘇醒過來,聽到了門外動靜的秦默。 他身上的衣裳換過了,不合身的嶄新的白色中衣,襯得他俊美的面容越發(fā)蒼白,毫無血色的唇勾出一個像是笑容的弧度,他的脊背挺得筆直,一雙深邃的眼眸鎖在她的身上,神色溫柔。 昭華公主拳頭緊握,一下子紅了眼,都傷成這樣了還起身,他是傻嗎? 他望著她,仿佛天地間只有她一人,她望著他,仿佛時間凝住萬物靜止,縱然隔著遙遠的距離,可是,心卻仍然在一處。 昭華公主忽然明白了如隔三秋的煎熬,她動了動,恨不能立刻撲到秦默的懷里,可是她的腳步還沒邁出,卻忽然心中一凜。 是殺意! 她感覺到了身后,太后那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 她一驚,立刻清醒過來,轉(zhuǎn)頭看著扶著他的陳太醫(yī)疾言厲色,“誰讓你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