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路,他不圖名,不圖利,甚是連幾年修來的好名聲都不要了,他只想守候在她身邊,為了她的身子,連子嗣都可以放棄…… 天底下的英雄分為兩種,一種是天下人的英雄,守護著天下人,為了天下人而生,也為了天下人而死,譬如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軍;另一種是一個人的英雄,只守護著一個人,為了她喜,為了她憂,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圍繞著她在轉,他不管天下人如何,他只在乎她一個,在他的眼中,她便是他的天下……譬如面前的秦統(tǒng)領。 陳太醫(yī)嘆息一聲,忍不住問出口,“這樣做值得嗎?你可要想好了,如若服下藥物,你便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這一生都不再有子嗣,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 他未曾說明,可秦默已經懂了,只怕不光是會喪失生育能力,還會影響到床事。 想到日后很有可能再也無法擁有公主,秦默低垂著頭,冷峻的面容有些蒼白,心狠狠的一撞,他其實還是不舍的。 他喜歡公主,也喜歡擁有公主的感覺,每當筋疲力竭的時候抱著她,看著她如鮮花一般躺在他懷中徐徐綻放,看著她通紅的小臉蛋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看著她因著他而改變,而低|吟,感覺她的身子因著他而收緊,顫抖……看著她安靜的靠在他懷中入夢……那種滿足感,就好像得到了整個世界…… 不過片刻之后,他便似下定決心一般,唇角一勾,露出了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苦澀還是釋然的淺笑,“值不值得,只看自己想要什么,我心意已決,還請?zhí)t(yī)成全。” 陳太醫(yī)深深的看著他,好半餉才舒了一口氣,轉過身拿出一個藥箱子,從里頭扒拉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又倒出一粒來在陽光下查看了許久,甚至背對著秦默偷偷吃了一粒,細細品嘗了藥的味道,了解了藥丸的成分,確定了這只是最普通的補腎丸,絕無半點害處,這才放心地將藥瓶送到了秦默手上,輕咳了幾聲,擺出絕世神醫(yī)的面容,一本正經的誆騙他,“此藥名為斷子藥,每日服上一粒,七日后便起作用?!?/br> 秦默接過藥瓶,看了看,將藥瓶緊緊的捏在手中,再三感謝過后,低聲道:“還望太醫(yī)為我保密,日后……太醫(yī)為公主請平安脈的時候,我會順道著請?zhí)t(yī)為我把脈,到時候,太醫(yī)可以隱晦的將我沒有生育的能力的事情提及,萬萬不能讓公主瞧出異樣,只要過了這一關,她相信了,日后便不會再服用絕子湯……” 陳太醫(yī)對著他冷峻的面容干瞪眼,這個人……他連日后的路都已經選好了該如何走。 他這是打定主意要為公主這般放棄自己? 陳太醫(yī)呆呆的看了他半餉,回過神來,又忍不住盯著他看了許久,看著他的眼神怪異,總覺得他不是個正常人,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毆打司馬成玉 前來找他所要絕子湯的女子并非公主一個, 可是如秦默這般自斷香火的男子還真是頭一個, 普天之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絕對的前無古人, 后無來者! 陳太醫(yī)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好半餉都喘不過氣來, 擺了擺手,聲音沙啞道:“行了,我知道了, 到時候我便假裝說不出口, 待屋內無人時再和公主提起, 這樣,她就不會有疑心了?!边@樣的事情,他也不是頭一次干。 待秦默走了之后,陳太醫(yī)撫摸著胸口, 那里悶悶的,實在是難受。 做太醫(yī)難,做公主的專用太醫(yī)更難,可憐他一大把年紀, 怎么盡遇到這些傻子瘋子?先是公主差人來索要絕子湯,再然后, 是慕容公子前來要求他將慕容姑娘的事瞞下,現(xiàn)在, 又來了一個為了公主連子嗣都不要了的瘋子。 這也幸好早在佛安寺時, 公主就有交代, 秦默便是她,她便是秦默,不論秦默提出何等要求,要做何等事情,只要是對他不利的,不論大小事宜,一律稟告過后交由她親自處理,切不可隨了他的心意,違者杖責五十大板。 就算沒有公主的命令,他也不敢當真給他真藥,這女子若是身子虧損一些,尚能通過藥物調理,男子若是當真絕了后,就徹底絕了。 陳太醫(yī)嘆息一聲,在心里琢磨著到底什么時候將這么大的事情告知公主,肯定不能現(xiàn)在就去說,秦統(tǒng)領會發(fā)覺,他得挑個時機,這兩個人……唉,有的磨。 司馬清氣急攻心,不管不顧的帶著小魯,兩個人單槍匹馬的直沖逍遙山莊,還未到門口就被守衛(wèi)攔截了下來。 “哪里來的狗東西,竟敢攔大爺?shù)穆??給大爺滾——” 司馬清怒罵了一句,駕著馬就往里沖,小魯跟在他后面,兩個人風風火火的沿著小路上了山,對方是強盜又如何,是土匪又如何,他根本就不怕! 他是河道總督,乃是奉命修繕河道,這件事是皇上點了頭,工部審批下來的,他領了皇差,說白了就是替皇上辦事,他若是出了事情,朝廷一定會追究下去,他們倘若敢動他,他就敢血洗這山莊! 司馬清一路趕到山后頭,看著來來往往,忙得熱火朝天的工人,這些可都是他的河工,如今竟然被人拉來修園子,這算什么事情! “人呢?你們這里誰負責!”司馬清扯著嗓子叫道。 那些河工中,自然不少人認得出他這個大東家,只是此刻,大伙兒拿了銀子簽了文契,心里頭正樂呵著,干得也起勁,誰還搭理他啊。 彼時,司馬成玉正躺在樹蔭下乘涼,水兒姑娘趴在他懷里,時不時撥開葡萄送到他嘴里,聽到司馬清鬧了過來,他就著水兒姑娘的手,舌頭一卷,將水靈靈的葡萄吞入口,還順帶著摸了水兒姑娘一把,惹得水兒姑娘咯咯咯地笑,這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跑了幾步,將叉著腰站在小山坡上瞎指揮的李文強和不遠處下棋,正殺得起勁的路嘉和吳子虛喚上。 “咦,延哥呢,剛還看到他呢,這會兒人去哪里了?”司馬成玉四處張望了一番,瞧見了很遠處房屋前與慕容恒,顧清讓等人談笑風聲的謝紹延,派了身邊的小廝去喚他,自己則帶著這群紈绔子弟浩浩蕩蕩的往前院走去。 司馬清騎在馬上,注意觀察著周圍的人,見那些河工做事井然有序,看著忙亂,卻各自有各自的活在手頭做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們來這里才多久?半天?一天? 這隔行如隔山,雖說都是修繕,這修河道和修園子之間的區(qū)別可大了,他們竟然這么短的功夫就適應了? 想到李二爺說的,這伙強盜罵他是個什么東西,司馬清心里頭的火氣就越燒越大,他今日定要好好找這群人好好算算賬,絕不能輕饒了他們! “哎呀,什么風把大哥吹來了?”一吊兒郎當?shù)穆曇魝鱽怼?/br> 司馬清心頭一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