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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心,說明她越是上心。 看來這位大人,很得公主的心。 佛安寺位居京郊的麒麟山上,香火鼎盛,每日前來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百姓們來佛安寺禮佛,祈福,還愿。 公主在素衣的攙扶下下了馬車,望著眼前聳立在山林之中莊嚴的寺廟,唇角一勾,扭頭正要說話,眼角卻瞥見了不遠處踢踢踏踏而來兩輛馬車,那馬車裝飾華貴,上面掛著粉色的絲帶,上面印有恭親王府的標記,她的臉蹭得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這個小瘟神怎么來了! 安寧郡主甩開侍女的手剛跳下馬車,四處看了看,眸光定格在不遠處匆匆離去的背景上。 咦,那衣裙瞧著甚是眼熟,背影也眼熟,哎呀,后面停著的馬車更眼熟呢……這是誰家的千金小姐? 她眼尖地看到了素衣,雙眸一亮,當下奔了過去,高喊著:“jiejie——是昭華jiejie嗎,我是安寧啊,昭華jiejie,jiejie——” 那熟悉的背影一怔,在聽到叫喚聲之后似乎走得更急了。 安寧郡主追得更緊了,好不容易追上了,她撫摸著胸膛,氣喘吁吁道:“昭華jiejie,你走這么急做什么,是我在喊你啊,你看看你,你都不關(guān)心我,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她正是聽出來了,才走這么急。 昭華公主嘴角微抽。 面前這位仰著頭,露出“啊——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表情的姑娘,是恭親王爺唯一的嫡女安寧郡主。 若說朝陽郡主是驕縱任性,愛耍小心眼的母老虎,那安寧郡主就是看似天真爛漫,其實內(nèi)心住著一只大惡魔的小妖精。 恭親王爺膝下唯有這一女,自然寶貝的跟什么似的,什么都依著她。 說來也奇怪,這安寧郡主不愛女紅刺繡,不愛琴棋書畫,偏愛舞刀弄槍,整日里扛著一把大刀,非要去闖蕩江湖,恭親王無奈,只得為她選夫家,原是想著只要她出嫁了,女兒家心思就會定下的念頭。 可誰料,挑選了很久,不是這兒不好,就是那兒不好,安寧郡主嫌棄這個長得不夠英俊,又嫌棄那個性子軟綿綿的,不管多好的世家子弟,她都能癟著嘴,從別人身上挑出個毛病出來,這婚事也就一推再推,恭親王再好的性子也火了,直接大腿一拍,幫她選好了夫家。 婚事定了,日期定了,安寧郡主卻開溜了。 整整兩年多,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一直到明宣帝去世,平西侯舉兵造反的時候,她驀然出現(xiàn)了。 昭華公主永遠記得她那時候的模樣。 原本古怪精靈的人,像是經(jīng)受了重大的打擊,眼眸如一汪死海,失了色彩,她以女子之身,披上戰(zhàn)袍,征戰(zhàn)沙場,與她刀劍相向。 彼時,她尚且不知嚴如是的真面目,心疼安寧郡主之余,也因為她的立場而痛心,卻從來不曾想過真的傷害她。 可最終,安寧郡主還是死了。 她被嚴如是一箭射穿心臟,鮮血噴灑了一地。 等她趕過去的時候,安寧郡主的身子已經(jīng)僵硬,她一身的白衣被鮮血染得如同那日的夕陽一般,狠狠地灼傷了她的眼。 在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塊羊脂白玉,到死都不曾松開…… 安寧郡主死后,她很久很久都無法釋懷,頭一回,她開始反省自己是否做錯了,她不懂,為何安寧郡主看著嚴如是的眼神滿是恨意? 她也不懂,為何嚴如是非要殺了安寧郡主?甚至為了殺她,刻意將她調(diào)走…… 安寧郡主死的時候才十七歲。 十七歲?。?/br> 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寧郡主消失的那幾年,又到底去了哪里,經(jīng)過了些什么? 不知為何,她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安寧郡主當年的消失,跟嚴如是有關(guān)。 也就是那時,她開始懷疑嚴如是,開始暗中調(diào)查他,她為了此事,跟他大鬧了很久,再后來……往事不堪回首! 昭華公主上一世虧欠的人有很多,安寧郡主便是其中一個,還有燕王,蘇暮雪……他們雖為嚴如是所害,可子不殺伯仁,但伯仁卻因子而死。 算起來,終究是她的錯,是她識人不清。 昭華公主的左手緊緊地扣住自己右手的皓腕,她的那雙手上,沾染過太多的鮮血,她沒殺過人,可是那些人都因她死的死,傷的傷…… 安寧郡主一言落下,見昭華公主呆楞地瞧著自己,眼神凄楚迷離。 她伸出手,在公主眼前晃了晃,脆聲喚道:“jiejie——昭華jiejie,你怎么了——” 見公主仍是蹙著秀眉不理她,她扭頭,滿臉的不解,“素衣,你家主子是不是被妖道收了魂兒啊?怎么瞧見我來了,就跟傻了似的?” “……”,昭華公主回過神來,一掌將她的手打掉,下巴一抬,眼神睥睨,“你才傻了,你才被妖道收了魂兒呢!讓開,本宮趕著去禮佛,沒空搭理你?!?/br> 話落,她轉(zhuǎn)身就繼續(xù)往前走,腳步急促慌亂。 安寧郡主愣在了那里,她扭過頭,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的素衣,完全傻眼了。 她有說什么嗎? 不就是一句“傻了嗎?”,這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調(diào)侃話兒嗎?平日里和她相處,她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啊,也沒見她生過氣啊,今日這是怎么了? 安寧郡主屬于打破砂鍋問到底型的人,她心中有疑惑,就一定要問個清楚明白,當下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一把拉著昭華公主,正要質(zhì)問,卻在看到她面上滾落的淚珠之時愣住了。 “你……”,安寧郡主張了張嘴,“昭華jiejie,你……你莫不是真被小鬼鎖了魂兒去了?” 她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扭頭張望了一下,這才干巴巴的道:“沒事,沒事,這里是寺院,滿是佛氣,別說小鬼了,就是閻王來了,也會被擋回去的!” “胡說什么?你放開!”,公主一甩袖子,瞪著她,淚珠子又滾落了下來。 不遠處的秦默牽著馬,一抬頭將這一幕瞧在眼中,他眉頭一皺,唇角抿出了冰冷的弧度,公主怎么哭了? 安寧郡主愣了愣,良久,她眨巴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jiejie,你是不是在怪我沒有前去宮中看你啊?我其實想去來著,我一聽說你病了就想去的,真的!可是我那天練武的時候,一不小心打碎了爹爹最親愛的花瓶,又踩碎了他心愛的蘭花,爹爹一生氣就把我鎖在屋內(nèi),不允許我出門,直到今日蘇jiejie前來找我,要我陪她上山禮佛,爹爹才肯放行……” 她說著,聲音小了下去,滿臉的委屈,拉著昭華公主的袖口搖了搖,道:“jiejie,我錯了,你不要生安寧的氣好不好?安寧保證,以后你若是生了病,我第一個去看你……不,呸呸呸,我瞎說什么呢,什么生病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