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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定情”之勢,太后也和他提過幾次,就在他為他們二人賜婚之后,出事了。 昭華公主在御花園內(nèi)摔了一跤,磕破了頭,更是感染了風(fēng)寒,這一摔,她昏迷了三日。 昨個兒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看到他之后先是抱著他嗷嗷大哭,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好似與他分別了多年,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好不心疼,他當(dāng)時打趣,笑話她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還哭哭啼啼的,說出去平白讓人笑話了。 怎知公主聞言,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非說自己看破了紅塵,要出家當(dāng)尼姑。 偏生他是極護著這個meimei的,不舍得讓她受半分委屈,現(xiàn)下該怎么辦? 這圣旨已下,難不成要他朝令夕改? 明宣帝想到此,就頭痛不已。 六月夏初,暑氣已然襲來。 此刻,長信宮中,昭華公主躺在華貴的紫檀四柱燈籠棉圍架子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一層被子,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窗外開得分外茂盛的合歡花,眼神空洞。 整整一天一夜,她才徹底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她明明已經(jīng)死了,被嚴(yán)如是那個狗賊一箭射穿胸膛而死,死在凄涼的深秋,死得透透的,怎么一睜眼,竟然回到了鴻禧三年,皇兄剛下完圣旨的第三天。 昭華公主有些分不清現(xiàn)在是現(xiàn)實和夢境,她明明死了,卻又回到了六年前,還正好是她剛被許配給嚴(yán)如是的時候,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真實,可之前的呢?是虛幻嗎? 不,絕對不是!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種痛苦,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被萬箭穿心而死,那利箭刺入肌膚,劃破她的骨rou直直扎在心上的疼痛和無望,這種苦痛,只要經(jīng)歷過一次便永世難忘,可現(xiàn)在的她,現(xiàn)在的一切,又確確實實是六年前的。 是上天憐憫嗎? 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這一世,她一定要保護好身邊的人,絕對不讓他們受到半分傷害! 時隔六年,她依然清晰的記得,鴻禧三年的六月初八,皇兄下旨將她下嫁給平西侯世子嚴(yán)如是,她那時年幼,一顆心早已被溫潤儒雅的他給占據(jù),得知消息之后,開心不已,卻在當(dāng)日下午走路之時摔了一跤,頭部磕上了石頭,受了傷,病了很久才得以康復(fù)。 而此后的六年,她嫁給jian人為妻,皇兄被害,她識人不清,幫著仇人做事,一直到最后,橫尸山頭…… 想到那個無情無義的男子,昭華公主的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好像鮮血又一次透過紗布滲了出來。 “公主醒了?” 門簾微動,輕輕慢慢的腳步聲傳來,昭華公主抬頭卻見一身穿淡黃色交領(lǐng)短襖,白色護頸環(huán)繞,外罩同色短袖直領(lǐng)對襟短襖,下著柳綠馬面裙,梳著雙平髻的丫鬟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這婢女容貌清麗,長得甚是好看,她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說話間頰邊微現(xiàn)兩個淺淺的梨渦,很是可愛,身材更是窈窕有致,走動起來頗有女子的韻味。 瞧見昭華公主靠在床上發(fā)呆,她先是一怔,隨后加快了步伐,將藥碗擺放在桌上,驚喜道:“公主可算是醒了,世子爺都在外面等了許久,奴婢這就去喊他進來”。 她話落,不待公主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昭華公主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閃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這婢女名叫晚晴,是她的貼身丫鬟,她大大咧咧,俏皮可愛,看上去心思單純,毫無心機,可是她卻記得,在她下嫁嚴(yán)如是的第二年,晚晴就爬上了嚴(yán)如是的床,還哭哭啼啼地求到了她的面前,要她抬了她的妾位。 她那時癡傻,以為她是性子單純,還站出來替她說話,后來才知,她卻是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在身邊而不自知。 昭華公主的眸光剎那間變得冰冷,嚴(yán)如是不過是在外頭站了片刻,她就等不及走進來替他說話,難道,她早在這時就已經(jīng)是嚴(yán)如是的人了? 不等她吩咐,就擅自作主張。 她究竟有沒有將她這位公主放在眼里! 昭華輕咳了一聲,沉聲道:“晚晴,不必了”。 “為什么?”,晚晴聞言停住了腳步,公主心地善良,平日里跟她們也是隨意慣了,可是這次公主醒來,卻變得不一樣了,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樣了,她也說不上來。 晚晴扭過頭,一臉的茫然,卻在接觸到公主的眼眸時一愣,被她眼底的冷意給震懾住了,她喃喃道:“公主,您……您這是怎么了?” 公主向來很喜歡她,像這般用冰冷駭人的眼神看著她還是頭一回。 難道是……公主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昭華公主察覺到自己失了態(tài),她虛弱的閉上了眼睛,面露倦意,手扶上額頭的紗布,無精打采道:“本宮頭痛得很,你先下去吧”。 “是,公主”,晚晴不甘心的咬了咬唇,俯身退了出去,傳達著公主的旨意。 隱隱約約聽見外面?zhèn)鱽斫徽劦穆曇?,昭華公主眉頭緊蹙,握緊了拳頭。 她前世的夫君,平西侯世子嚴(yán)如是就在門外。 那個面如冠玉,俊美不凡,文韜武略,一入京城就贏得無數(shù)好感的男人,分明是一個衣冠禽獸,他謀劃鳳家天下,以迎娶她之名入京,暗地里結(jié)黨私營,最后殘忍地殺害了她最敬愛的皇兄,更是一發(fā)利箭送她歸了西。 她恨不得殺了他,就像他活活悶死皇兄一般活活的蒙死他,讓他也體會一下那種無能為力的痛楚,她恨不得……恨不得撕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頭,將他狠狠的踩在泥地里,讓他永遠都不會出來禍害他人! 昭華公主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里,鮮血順著她的手掌流了下來,她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用力的掐著,狠狠的掐著,唯有如此,她才能強忍住胸中爆發(fā)出來的一陣又一陣的憤怒和怨氣。 她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跑出去撕裂那個讓她恨到肺腑之中的狗賊! 她一定要忍,她必須要忍。 門外,嚴(yán)如是聽聞公主不想見他,不由得一怔,“你說,公主她不愿意見我?怎么會……” “奴婢也不知道”。 嚴(yán)如是眼眸微閃,他看了看緊閉著的大門,好看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一彎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世子爺,您怎么了?”,晚晴見狀,連忙上前拍著他的后背,滿臉擔(dān)憂地看著他,“世子爺,您要不要緊?奴婢去為您端杯熱水來”,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進屋。 嚴(yán)如是伸手拉住了她,“晚晴姑娘,不必如此”。 轉(zhuǎn)角處,素衣端著點心走了進來,正看見嚴(yán)如是拉著晚晴的手,而晚晴的手則搭在世子的后背上,這已經(jīng)是逾越了。 公主抱病在床,她身為婢女,卻在門外跟世子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