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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這件事情了。 冬天的京城大雪一場接著一場,進了臘月,放眼望去便都是白皚皚一片,就算有陽光晴朗的時候,可看到那已經(jīng)凍得結結實實的運河,便還是覺得冷極了。 這樣的天氣對緙絲來說并不適宜,且不說絲線金貴,天氣太冷了會有些生澀不好用,便是這天寒地凍的,手指也不那么靈活。 盧小蓮之前趁著還沒那么冷的時候只琢磨了技法,這時候也只能放下來,每日里空閑著便開始描摹花樣子,又特地從金崇文書房里面翻了些字畫來,自己描描畫畫起來。 雖然房事暫時是不能行了,但金崇文對盧小蓮興致還未減退,見她這樣每天寫寫畫畫,倒是起了幾分紅袖添香夜讀書的心思來,便常常讓盧小蓮陪著在書房里面,就算不能行床事,摟一摟抱一抱他也是心滿意足了。 . 這一日盧小蓮正在書房里面對著一副松鶴圖描摹,金崇文在旁邊拿著一本書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忽然松月從外面進來了,口中道:“大爺,濮陽大爺來了,正在外面等著呢!” 金崇文一愣,完全沒想到濮陽鈞會來。 雖然那一天葉氏說了讓他可以和濮陽家修好了,只是后來他也拉不下面子,原是準備借著泡溫泉的機會和濮陽鈞修復一二,那一次他氣哼哼跑了而濮陽鈞壓根兒沒去,于是到現(xiàn)在他和濮陽鈞也還沒和好。他有些奇怪,問道:“他來做什么?” 松月道:“奴才也不知,只是這會兒濮陽大爺就在外面等著,大爺您要不要去見一見?還有濮陽大奶奶也來了,正在太太那邊呢!太太身邊的珠玉姑娘還請奶奶這會兒過去作陪?!?/br> 金崇文又是一愣,好半晌才道:“那便……那便見一見吧!”頓了頓,他轉而看向了盧小蓮,道,“你先去換身衣服,先去太太那邊好了?!?/br> 盧小蓮應了一聲,也沒多問,便轉到后面去換一身衣服,然后便扶著綠蘭往正院去了。 剛一出南院,就碰上了濮陽鈞一行人,盧小蓮在旁邊稍稍讓了一讓,然后行了禮,喊了一聲“表哥”。 濮陽鈞笑了一聲,朗朗道:“弟妹越發(fā)水靈了,正好你嫂子也來了,你們妯娌能好好聊一聊呢!” 盧小蓮一時間拿捏不好要如何應答了,正琢磨著要怎么開口,濮陽鈞已經(jīng)進南院去了。 她微微松了口氣,便快步往正院走。 綠蘭見盧小蓮臉色卡白,于是道:“這位濮陽大爺以前和我們大爺關系好,又是表兄弟,所以說話也隨意一些……奶奶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盧小蓮卻只搖了搖頭,她倒不是怎么在意這些親戚關系,那濮陽鈞的口氣聽起來便有些微妙,說出來的話也聽起來有些不像,她都不太確定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這么胡亂琢磨著就到了正院,見過葉氏又和聞氏打了招呼,盧小蓮陪著旁邊坐下了。 聞氏柔柔地笑道:“小蓮meimei最近看起來氣色更好了?!?/br> 葉氏看著聞氏,語氣和藹可親:“她每日里就是在看書繡花什么的,你們姐妹正好年紀也相仿,若能常常一起坐一坐聊一聊,也是好的?!?/br> 聞氏和婉笑道:“有姨媽這句話,那今后我便要厚著臉皮常常上門來打擾,找小蓮meimei說話了?!?/br> 葉氏道:“盡管來就是了,我們兩家原就是親戚,實在不必這么生疏的。” 聞氏道:“姨媽說的是,我來的時候,太太也這么說?!?/br> 說到這里,葉氏轉而看向了盧小蓮,溫聲問道:“你方才過來的時候,文哥兒沒有耍脾氣不見鈞哥兒吧?” 盧小蓮急忙道:“并沒有,大爺已經(jīng)請了濮陽大爺進去了。” 聞氏在一旁道:“都是一家人,哪里還要這么大爺來大爺去的?喊一聲鈞哥兒也無妨,若是覺得喊不出口,喊一聲鈞大哥哥也是可以的?!闭f著這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笑似乎有些太過于急切了一些,顯得有些刻意。 盧小蓮深深看了她一眼,略覺得有些尷尬,鬧不明白怎么才這么些時日沒見,聞氏忽然變了個性子,那日在濮陽府里的時候,她分明是纖纖弱質(zhì),并沒有今日這樣伶牙俐齒又巧舌如簧的樣子。 葉氏挑了眉,倒是沒接這句話,只是溫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兄弟倆好好掰扯去,我們就不要再過去了,省得他們臉皮薄,有旁人在的時候,還要拿架子?!?/br> . 濮陽鈞進去了南院,見到了金崇文,倒是很不客氣地笑了一笑,道:“那天泡溫泉聽說你發(fā)火了人還跑了?我本來還快馬加鞭準備趕過去和你聚一聚的,誰知道等我過去了,你都已經(jīng)走了。” 金崇文略有些不自在,只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濮陽鈞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了,又道:“怎么,還記恨呢?我都不和你計較你睡了我媳婦的事情了,你還計較我給你的那一腳?” 金崇文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道:“你那一腳,我到現(xiàn)在都還沒好全呢!” 濮陽鈞嬉皮笑臉道:“那哥哥我給你找個大夫來看看?找個口風緊的,怎么樣?” . . . 作者有話要說: 啊哈哈哈哈~~~今天的更新來啦~~~ ☆、男人們 大約是因為理虧,又或者是因為男人之間的友誼總是來得那么奇妙,金崇文被濮陽鈞三言兩語就安撫好了,還約定了等過了年,就去看濮陽鈞說的那個醫(yī)術高超的大夫。 濮陽鈞道:“我們哥倆從小關系那么好,怎么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老死不相往來呢?反正這事情,我已經(jīng)不打算與你計較了,若你還認我這個哥哥……這事情便一筆勾銷了吧!” 金崇文起先是有些猶疑的,可聽到了這里,終究還是動了心。 濮陽鈞又道:“咱們哥倆從前一塊兒做大事的時候,多少風浪沒見過?怎么能因為這么丁點的家事,就分道揚鑣了呢?我先前在家里面時候還在琢磨,明年我們一塊兒去邊關搞一票大的呢!” “要去北邊?不是說北邊不太平么?”金崇文聽到這里,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于是便追問了起來,“從前我就說,北邊的生意比南邊的好做!” 濮陽鈞笑道:“是的,我琢磨著是要去北邊走一趟,不過要等明年年底的時候了,那時候才好賣高價,不過開年了就得琢磨著動手。” 金崇文來了興致,道:“這有什么好琢磨的?歷來好賣的,不都是茶葉布匹?” 濮陽鈞道:“話雖如此,但要從哪里弄到這些東西?你這半年沒關心朝事,圣上又下了旨,如茶葉絲綢這些,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樣容易弄到手的了?!?/br> 金崇文道:“那便聽你的,等開年了,我們一塊兒合計合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