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慣,讓奶奶怎么隨心怎么來?!?/br> 盧小蓮遲疑了一會兒,問道:“那一會兒我還是過去謝謝太太吧?” 綠蘭甜甜一笑,道:“奶奶用了晚飯再過去好了,太太既然發(fā)了話,奶奶也就不用太擔(dān)心啦!” 盧小蓮稍稍安心了一些,可想到下午時候和金崇文那未遂的床事,又有些不太敢去見自己的婆婆——早上還聽了兩次說要開枝散葉,可床事都未遂,要怎么開枝散葉? 綠蘭給盧小蓮布了菜,笑道:“奶奶才剛到咱們家,若是有什么事情不了解的,盡管問就是了,我和錦繡錦絨還有綠蘭跟著大爺伺候了五六年,家里面的事情,我們還是清楚的?!?/br> 盧小蓮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那看起來不知是筍子還是什么的長條狀雕了花的玩意兒,想了一想,道:“那你……你給我講一講家里面的情形吧?” 綠蘭想了想,道:“奶奶想知道什么情形?” 盧小蓮道:“家里頭人……我還認不清……你就隨便說一說好了。” 綠蘭仿佛是心領(lǐng)神會了,道:“金家現(xiàn)在就咱們家這一支,三代單傳,人口倒是簡單得很。上頭老太爺已經(jīng)沒了,不過老太太還在,今天奶奶見過了吧?” 盧小蓮點了點頭,道:“已經(jīng)見過?!?/br> 綠蘭又道:“老爺如今身上掛著個員外郎的官職,俸祿不多,家里面都靠著太太才能過下去——或許奶奶還不知道,咱們家太太是葉家的女兒,陪嫁的莊子和嫁妝都豐厚得不得了呢!” 盧小蓮并不知道什么葉家,只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奇妙,和自己往常認為的情形仿佛大不一樣:她從前是沒聽說過哪一家是靠著太太的嫁妝和莊子過活的。她有些想問一問這其中是有什么緣故,但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覺得這么問仿佛不太好。 綠蘭自然是不知道她的糾結(jié),只繼續(xù)說道:“再就是咱們大爺,大爺從前不愛讀書,如今是在外頭和人一起搭伙做生意了?!?/br> “行商?”盧小蓮糾結(jié)地擰了眉頭。 綠蘭道:“太太說,大爺既然在仕途經(jīng)濟上沒個天賦,就隨他想做什么了。” 盧小蓮有些恍然,道:“那……大爺這幾日還要出去忙碌了?” 綠蘭道:“倒是沒怎么聽大爺說,半年前大爺與濮陽大公子鬧了矛盾,都許久沒出去了,最近也沒怎么聽他說起要外出呢!” 盧小蓮看了綠蘭一眼,沒有問下去。 . 伺候盧小蓮用了晚飯之后,綠蘭就退下了。 等到她提出要去正院見太太葉氏的時候,便是綠芳出來陪著她。 綠芳讓小丫頭提了燈籠,自己托著盧小蓮的胳膊,姿態(tài)順從。 “剛才綠蘭和我說了那么多,還以為會是她來和我一起見太太呢!”盧小蓮隨口說道。 綠芳笑了一聲,道:“她哪里敢去見太太了?奶奶若是憐惜她們,便也不要帶著她還有錦繡錦絨他們?nèi)フ?,若是太太見了她們,少不得要發(fā)火?!?/br> 盧小蓮疑惑地看了一眼綠芳,問道:“這又是為什么?” 綠芳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道:“難不成綠蘭沒和奶奶說么?她們?nèi)齻€都是大爺?shù)耐ǚ垦绢^?!?/br> 盧小蓮一愣,頓時連剛才想說的話都一下子忘記了。 綠芳見盧小蓮這樣驚訝,臉上的神色都沒怎么變,只又道:“奶奶也不必把她們放在心上,她們也不敢在奶奶跟前耍什么花招的。” 盧小蓮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 進去了正院,先看到了葉氏身邊的大丫鬟珠玉。 綠芳見著珠玉,便笑著上前去打了招呼,道:“太太可在?我們奶奶今日吃了晚飯便想著來見一見太太,不知太太這會兒可有空?” 珠玉留意看了一眼盧小蓮,微微一笑,道:“太太恰好正有空,奶奶快進來吧!外頭這么冷!” 盧小蓮笑了笑,便扶著綠芳,跟在珠玉身后進去了正廳。 天氣寒冷,正廳中卻溫暖如春。 見到盧小蓮進來,葉氏露出了一個十分淡薄的笑容,抬手免去了她行禮,指了旁邊在椅子,道:“這會兒怎么過來了?方才我不是讓人去南院傳話,說讓你不必過來立規(guī)矩?” 盧小蓮斜簽著坐了,仔仔細細斟酌了話語,道:“太太這么說了,兒媳更要來謝過太太,否則便是兒媳輕狂自大了。” 葉氏仿佛是有些意外了,她問道:“你在家中讀過書?” 盧小蓮忙道:“小時候家里頭給哥哥請了個先生,我便跟著一起念了幾年?!?/br> 葉氏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道:“這么說來,你家中也并非是窮困到揭不開鍋了?” 盧小蓮微微愣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葉氏話中藏著的意思。她緊張地絞著帕子,低聲道:“今年家中收成不好……”說到這里,她就停下了,后頭的話她不知要怎么說,只覺得怎么說都仿佛不太對。 葉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既然到我們家來了,便把從前的事兒給忘了吧,好好伺候你們大爺,早些開枝散葉——金家三代單傳,可不能斷在了你的肚皮上。” 盧小蓮抬頭看向葉氏,又想到那未遂的床事,紅著臉不知要怎么應(yīng)答。 葉氏并沒有多在意她想什么,只又道:“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免得崇文回來了見不到你?!?/br> 盧小蓮聞言起了身,也不知要說什么才好了,于是便行了禮離開正院。 . 北風(fēng)陣陣。 回到南院后,盧小蓮自己一個人坐在了臥房中,也沒讓人在身邊伺候。 她脫了外裳,只披著一件中衣,神情懨懨地在炭盆邊上坐了,隨手拿著銅鉤撥弄著那木炭——這還是在潞城家中養(yǎng)成的習(xí)慣,家里比不得金家這么富貴,到了冬天就只有父母房中有炭盆取暖,于是在天冷的時候,她便常常借著與母親說話的時候,在炭盆邊上坐了,好好暖和一下身子。 她不自覺地在想昨天和今天兩次與金崇文親近時候的情形,兩次都是他半途停了下來,然后匆忙離開。 他為什么要走?盧小蓮糾結(jié)地想著。 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盧小蓮聞聲回頭看去,只見是金崇文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進來了。 盧小蓮慌忙起了身迎了過去,正想喊人進來,卻被他噓了一聲。 “喊人做什么?”金崇文用食指點著她的嘴唇,“你在等我嗎?” “是……”盧小蓮羞澀地點了頭。 金崇文攬住了她的腰肢,摸摸索索地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塞到了她手里,醉醺醺道:“為夫……給娘子帶了個好玩意,娘子喜不喜歡?” 盧小蓮驚詫地低頭看向手中長柱型的物事,臉轟的一下幾乎要紅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