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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人都愛長公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處。

    如此圓潤就知道殿下為何停步了。

    茶樓的博士來了,熱情的招呼著客觀,蕭采女直接跳下,順手拿出小馬扎放好,眼珠子亂轉(zhuǎn),直接掏出五銖錢就放到博士手里,言道,“去那李家鋪子買些栗子糕來?!?/br>
    “客觀,就到!”

    他掂了掂,多了眼一瞇快步去了。

    蕭采女的貪吃實在讓圓潤大開眼界,受傷了還不忘rou丁,一下馬車就惦記著栗子糕,這一日六餐也不怕吃破了肚皮!

    夏長福就著圓潤的手下了馬車,穿著高腰長裙大袖衣,外邊套著小袖翻領(lǐng)衣,帶著斗笠三千青絲披散開來,空氣之中浮動著淡淡的桃花香氣。

    因著博士穿著小口胡褲,步子急一進門就出來了,所以夏長福一下車蕭采女就吃上了栗子糕。

    “要嗎?”

    “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

    圓潤冷哼一聲,近些日子殿下都沒有好好睡過,如今到了建安好歹能好生安息了。

    雖然走水路順風了,居然比往日快了大半時間,可也用了20來天,吃了一肚子的魚,蕭采女的嘴巴早就淡出鳥了。雖然皇后殿下的手藝很好,可也禁不住每天吃頓頓吃??!

    博士幫著拉馬去后院,剩下一人一路牽引帶著進了茶樓。

    “客觀上樓否?”

    “廢話,上一壺好茶。”

    “去食香樓來幾個招牌菜!”說著她努力咽下嘴里的栗子糕,沒有水還是干了些。

    蕭采女說的含糊,嘴里還吃著呢還不忘記吃的,圓潤也是服了。

    上了二樓,找了個臨窗的座兒,正巧張貼皇榜處已經(jīng)圍滿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正趕上看好戲的點兒。

    那拿著皇榜的兩位士兵已經(jīng)念到了快末尾了,“……朕念謝府初犯,攜犯人謝菊前往衙門自首,……”

    “散開散開了!”

    那張貼的士兵一走,那些個平頭百姓、商人貨郎就圍了上去,有些大字不識的農(nóng)婦皺著眉頭不解,還是那些個郎君膽子大些,拉著人就問了,上面說些什么?

    恰巧一個泥腿子上前得意洋洋的說,“我知道!”

    與他同村的是個知根知底的人憨厚之人,不解的問,“你不是跟著夫子學(xué)了百來個大字嗎?看的懂上面寫啥?”

    那人漲紅了臉,辯解道,“之前那話文縐縐的叫人看不懂,天子的話直白我懂的!”

    “皇上圣明洪福齊天,那時旱災(zāi)也派了人和糧,只是可惜……”

    “你不要命了?”

    “怕什么?你沒聽那位官爺說的話,我雖然聽不懂全部,可罵謝老瞎子的話可清清楚楚,敢讓皇帝帶綠帽子他也是能人也!”

    “還聽不聽,聽不聽?不樂意我可去了,我家哥哥(父親)還等著rou餅?zāi)兀 ?/br>
    “聽的嘍——你不走!”

    那些個剛過來的婦人可不管那么多,拉住那人不讓走了,差點扒光了他,讓他犯了錯兒進牢里去一遭,那就是影響人生大事兒了。

    “這上頭說,謝府老匹夫不敢好事,搶了村子小娘子、干了那家老寡婦,還不安好心,買出的糧食慘了假,用白rou喂魚,拿死豬當活rou買,更是霸占了鹽礦,菜價rou價往天上漲,最重要的還是今年的大選居然送進宮了一個大肚子小娘,不知道是不是他——哎,你干什么?!”

    那人突然被一大漢逮住,捉小雞似的提起,他臉色漲紅不明所以。

    “你們干啥子?怎么能平白無故的抓人呢!”

    那些個平頭百姓上前就是你抓我抓的,彪悍的很和盛京民風有的一拼,看來此前傳聞不假。

    傳言那氏族收租子,一月總是來收,那些個婦人火大了,直接把人趕了去,不僅如此還挖了坑埋了人,斷了舌頭免得他們話多了。

    而這事情就發(fā)生在建安,吳儂軟語的建安。

    建安繁華可城外非也。

    “你敢說不敢認嘛,我謝府自認帶你們不薄,如今那黃口小兒就惹得你們?nèi)枇R氏族,你們還想要狗命嗎?!”

    “狗奴才說的好?!?/br>
    一富家公子推開懷里的丫頭,搖著扇子,肥肥胖胖的身子艱難的移動,滿意的看著奴才乖巧,扔出了幾枚五銖錢,那罵人的家伙趴在地上撿了起來。

    “快走,是謝府霸王來了!”

    人群蜂擁而至直接把胖子一群人給壓了個好,那原先念榜單的人也趁著大漢去救富家郎君跑了,等那人被扶起來時,早已鼻青臉腫不成人形。

    欲發(fā)難吧,這又沒人,人都跑光了!

    “賤民,賤民!加租子,明天就回去加租子!”

    那大漢默默無言只是扶住可憐的富家郎君一瘸一拐的走了……

    “客觀,食香樓的好酒好菜來了!”

    蕭采女迫不及待的揮動著筷子,倒了一碗水拿起了一個饅頭,就等招牌菜了。

    “那是何人?”

    夏長福歪頭示意窗外的大呼小叫的胖子,原是摔到了滿地打滾要大漢背。

    博士把托盤里的酒菜放好,低著頭不敢偷看美若天仙的娘子們,今天的賞錢多或許可以買個豬下水回去改改口味。

    夏長福手指一動,夾了塊片rou喂給川湘,旁邊的博士看了欲制止被塞了幾個五銖錢,閉上了嘴還滿心歡喜的解釋,說著這建安城里的玩笑事。

    “要說這富家郎君何人,就不得不提那昌盛路的謝府,那整條街都是他們家的最接近前朝中心,也是他們家,前朝宮殿分的最多的了,謝家分支多也就只有王家能與之齊名了,這位就是謝府嫡長孫,時常出來摸個魚打牙祭,只是碰上了城外的刁民,這謝府郎君也是不記打,多次了還是挑釁,不過他說的加租子,本就顆粒無收還加租子,沒的吃了。”

    夏長福挑眉一笑,本以為世家大族該是個聰明的,原來那些個運氣全用在吃喝嫖賭上了,加租子,下人本就貪墨他們還一味的加租子,謝府的下一代,而且還是個有話語權(quán)的下一代,她捂住嘴唇不讓自己猖狂的笑嚇到了花花草草。

    “謝府如何?”

    博士一愣,傻傻的看著手中的一貫錢,胸口有股子氣盤旋著,散不去很是難受。他耳聽八方、左顧右盼,湊近欲與夏長福咬耳朵——

    圓潤遮擋了博士,示意他讓開,不要靠的如此近,而她站在桌邊雙目含笑,卻是觀察著是否有人上來。

    二樓就他們四人也無人了,所幸說說也無妨。

    他一手攔在嘴邊,輕聲的抱怨,“那謝府,一年的租子是二貫錢!那可是2000文,我們莊稼漢一年四季也掙不了那么多,不得不賣身為奴或是找些旁的活兒干。”

    “你是佃農(nóng)?!”

    蕭采女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博士,這個才12歲吧,不過是個少年郎君,如何扛得動那耕地的黎嘍!

    “我家中父母尚在,姐弟姊妹共計1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