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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之前可能是個假皇子,怎么這個世界和他的認知都不太對勁。 言傅后來才知道蕭朗一開始的打算,如果沒有他冒出來。 那蕭朗會是文婧帝手里最后一張阻擋二皇子的墻,可能就光榮犧牲了。 二皇子不是容不下的人的度量,不大可能和蕭家計較,就是真的計較,蕭老夫人有誥命,而且年紀也大了,不會與她為難,而蕭韻婷嫁進了江南蘇家,更是不會受到影響,而且以蘇家的風骨、蘇老爺子,蘇大爺和蘇拂塵與蕭朗之間的情誼、蘇拂塵和蕭韻婷的感情,往后只會給更護著她而不會就此欺負她。 至于蕭家其他房,本身就沒多大關(guān)系,受到的牽連最大也就是不得圣寵。而這樣的局面,只要蕭家兒郎自己有能力有本事,言珩向來是非分明,能人擅用,蕭家總有抬頭之時。 后來言珩強勢領(lǐng)大軍歸來。 文婧帝直接氣病了在病床上熬著,言珩監(jiān)國,言嘯和言跡兩個人加起來都沒有挺過兩個月就被言珩三下五除二壓得沒有了還手之力。 朝堂上只剩下一個擺明了態(tài)度的言傅和已經(jīng)沒有人能擋的言珩,局勢很明朗。 宮里隱約有消息傳出,文婧帝可能要退位給言珩了。 言傅在一個深夜去求見了言珩,言珩手那么長,言傅的病是真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似乎,那個夜晚他也在等著言傅來求見。 言珩沒有坐在龍椅上,但是椅子就擺在御書房龍椅旁邊,言傅在高臺下隔著五六米坐著。 兩個人都面帶笑容客客氣氣見了禮。 后來言傅開門見山直接明了,帶來的東西是他私底下所有的情報網(wǎng)和暗影侍衛(wèi),所有都是還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勢力。 “一點小打小鬧,雖是上不得臺面,只是想著二哥以后或許查消息的時候能方便一些?!?/br> 言傅太客氣了,言珩是知道言傅背地里還有些勢力的,只是沒有想到,有這么多。 言珩把東西放到一旁,開始重新審視下方坐著溫和笑著的人,何止是輕敵了,原來根本就是個扮豬吃虎的。 不過,他既然敢拿來,他言珩就敢收,“我收下了,四弟的條件?!?/br> “二哥先給我指個方向,以后我的封地在那里,我最近收拾,半個月之內(nèi)出發(fā),此生沒有召見,永不入京?!?/br> 言珩笑,“看來條件不小。不過確實聽得我很心動,說吧,我答應(yīng)了?!?/br> 言傅站起身,一撩衣袍,行了一個對皇帝的大禮,額頭抵在地面,“臣弟想請陛下,給蕭家,蕭清若一個免罪金牌?!?/br> 言珩抽了嘴角,半天沒有說話。蕭朗作為文婧帝手里唯一他重視的底牌,他當然查得清清楚楚,這會言傅沒說蕭朗,而是說蕭清若,言珩向來是聰明人。 言傅一動不動。 言珩有些頭疼,手指曲著扣桌子,一下一下,“在朝堂上橫行的蕭大人一直欺君犯上,你還讓我給她頒個免罪金牌,那些個言官非得以死進諫不可,老四呀,你這條件也玩太大了吧。” 言傅直起身來口吻帶笑,“陛下,天子一言九鼎?!?/br> 言珩翻了個白眼,“滾了你可以。” 言傅還是瞇著眼笑,“臣弟告退?!?/br> 一個扮豬吃虎,一個更是瞞天過海。 言珩其實想想有些心悸,還好,這兩個人有了牽扯,讓言傅甘愿往后退,不然哪有這么容易。 也還好,那家伙是個女的,光是個女的都這么彪悍了,這要是個男的,這江山現(xiàn)在姓什么言珩自己都覺得有些沒底。 更還好的是,言傅的怪病,真是天底下最可愛的病了。 而后言珩又看見大門邊蹭的冒出來一個腦袋,“陛下,臣弟還有個不情之請?!?/br> 言珩表示不想聽,裝作沒聽見不搭理。 言傅卻足夠厚臉皮,“封地大小沒關(guān)系,能不能離江南近一點呀,小若的meimei嫁在江南,方便以后走親戚。” 走親戚,走你大姨媽的親戚。言珩一雙眼簡直兩把刀子一樣扎過去,“滾!” “好的陛下,臣弟再次告退?!?/br> 退什么退,趕緊滾,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了。 后來言傅真的帶著清若去走親戚了,蘇老爺子拉著清若的手看了半天之后,悔不當初呀,“我怎么當初沒有再仔細觀察一下呀,我怎么當初就那么不走心,不然小若怎么著也得嫁我們家……” 言傅坐在清若旁邊,哼了哼聲。 清若抽了蘇老爺子手里握著的手,一直冷清的面容終于帶上了一點笑意,一只手握住了言傅的手,一只手把茶盞送到他面前,“你嘗嘗看,老爺子的茶是整個江南最清香留味的?!?/br> 言傅勉勉強強抿了一口,“還可以,不過沒有府里上次新送來的口感好?!?/br> 清若看著他一臉挑刺的模樣淡淡勾了勾唇?jīng)]有說話。 回了封底王府之后有一天才狀似無意一樣問起,“嗯?你上次在蘇老爺子那說口感好的那個茶,現(xiàn)在想喝嗎?我去給你沏?!?/br> 言傅拉住了她,“你想喝嗎?” 清若點點頭。 言傅擺擺手讓身邊的人去沏茶。 茶上來,言傅看著她眉目溫和的樣子勾了勾唇,吹了吹之后很大的喝了一口,有點燙,卻還是舒服的嘆氣,口吻夸張,“若若,我們家的本來就比蘇家的那個口感好嘛?!?/br> 清若偏過頭來,眉眼彎彎,話語溫和,“嗯,只是我忘記告訴你了,這茶是蘇家送來的,和那天在老爺子那里喝的是同一批?!?/br> “……” 言傅強詞奪理,“我不管,反正我們家的就是比他家的好喝多了。” 清若笑,摸了摸他的頭,“好好好,你說好喝就好喝,不較真不生氣啊。” 言傅瞇著眼抱住了她的腰,額頭靠著她的肩蹭了蹭,聲音軟乎乎,“若若,我是說真的,因為我們家有你在呀,所以哪怕是同樣的東西也比任何地方的好呀。” 門口不小心弊到一眼他們家王爺又在撒嬌賣萌的薛能無語望天簡直覺得自己要瞎。 有意思嗎到底,一個明明狂化暴龍,偏偏在王妃面前要裝小綿羊,什么裝無辜,裝可憐,嘟嘴,鬧脾氣,吃醋跺腳一套一套的花樣簡直比他媳婦還多。 一個明明知道,偏偏天天時時刻刻陪著王爺演戲,什么壁咚床咚,地咚,花園咚,買買買,哄哄哄,親親親,抱抱抱,匯集在一起給那些個老光棍看看何愁找不到媳婦。 簡直了,簡直要瞎,能不能稍微消停兩天。 這個問題,問了幾十年,薛能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能。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秀起恩愛來還就是能戳瞎旁人眼睛一輩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