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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城侯夫人的意思,咸陽郡主與我們一起冤枉令孫女?呵呵,本縣主爵封永安,你要是這么認為,那也隨你,好了,送客!”她這樣一吩咐,眾人皆無異議,婢女們涌上來就要將定城侯夫人“請出去”。 這個就是永安縣主?哦,之前淑妃示意想要給世孫劉觀定下來的,就是這個姑娘,劉老太太挑剔的看了她一眼,卻發(fā)現永安縣主眼中盡是輕蔑。她怎么能咽下這口氣,立時頓著拐杖喝道:“不勞你們動手,老身自然要離開這里,我要請淑妃做主。我就不信,宗室便可如此跋扈么!” 縣主有什么了不得的,便是長樂公主,上次那件事之后不也就咽下氣,忍氣吞聲么。老太太風風火火就要走,臨走還要威脅幾個年輕姑娘一把。 居然還能這樣倒打一耙?一向懶得動氣的黛玉一拍桌子:“老太太慢走,我們也要入宮請貴妃做主,定城侯府在京中頗有名聲,府中姑娘就可以滿嘴胡說污蔑他人?” 咸陽睜著眼睛,為什么是找貴妃……黛玉迅速給她使了個眼色,咸陽郡主這才反應過來:哦,是了,自己從府中入宮就是養(yǎng)在貴妃宮中的。出了事,自然也該請貴妃做主,論起來如今貴妃才是負責主持六宮的。 淑妃縱然有寧王、有十一公主,定城侯夫人也不敢手拿把掐的說自家兩個女兒捆一起就比貴妃更重??此q豫,梁宥立刻道:“老太太怎么不去告狀了?哦,是了,是惺惺作態(tài)給我們瞧,嚇唬人的么?您不去,我們可要去了?!?/br> 原本猶豫的定城侯夫人哪里受得了這份激,登時就帶人離去,還重重地哼了一聲。這一通鬧騰,咸陽郡主就有些不安:“我們真的要去告狀?” 梁宥同黛玉對視一眼忍俊不禁,陸微此刻也反應過來笑道:“好你個捉狹的!佑年、阿宥你們倆個?!敝挥邢剃柨ぶ魍懻嬲嬗行┿?。 黛玉笑道:“此等小事,有什么可以告狀的,咱們真真與那個的確是小孩子的事情。當時咱們這邊人多,便是真的告狀,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br> “對啊,再說了,”梁宥滿不在乎道:“便是她去找淑妃告狀又如何?淑妃又不是主持六宮的人,她召見個娘家人,也要看貴妃準不準。至于定城侯劉家會怎么看待咱們家……呵呵。”誰在乎他們呀。 黛玉也是笑笑,的確,便是沒有今天這出事情,定城侯劉氏與她們幾個人的娘家、夫家也是合不來。這樣的人家,橫豎也無法交好,陰差陽錯的撕破臉,倒是讓人輕松些。至于怕,呵呵,她們不過是仗著寧王、韓王。 可那又如何?如今京中顯貴們都在夾著尾巴做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老太太糊涂,定城侯府的當家人必不會糊涂,為了小孩子同帝室貴胄、清流重臣杠上,黛玉想想笑了,那他們可真是有勇氣。 第53章 雖然發(fā)生了這個不愉快的插曲, 可是大家的心情卻沒被毀壞,實際上這幾個雖然成親嫁人卻不改捉狹氣的女孩子正在打賭:那個定城侯夫人真的會去告狀嗎? 賭注是一頓飯,誰輸了就請其余幾個友人好生吃上一頓,其實就是找個由頭再聚一次。 雖然如此, 可梁宥看見兄長弟弟還是好生抱怨了一通,還說嫂子、陸家侄女受了“許多”閑氣, 將定城侯夫人同孫女說的猶如被惡鬼一般。梁實這樣的好脾氣也有些吃不住了, 而梁寂眉毛幾乎要豎起來,眉眼中盡是戾氣,孫釗皺著眉已經開始琢磨如何問問父親,定城侯家難道沒有什么把柄? 黛玉輕聲道:“阿宥, 同我一輛車,做個伴?!睂⒘哄独阶约很嚿?,中止了她的添油加醋。雖然她嚴肅的臉在和梁宥對視許久后, 最終垮了下來,兩個人笑成一團,黛玉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別再刺激你兄弟們了, 萬一真的去找劉家子弟打架怎么辦。 梁宥揚頭道:“那才是我的好兄弟呢!”說完又笑了,她拉著黛玉道:“不止我,也不止你,還有郡主和我嫂嫂呢。放心罷, 他們心里也有數, 不會亂來的?!?/br> 幾個人在清凈寺還是好生玩了一天, 又在山下住了一晚才回城, 梁寂派人打聽的消息是:當日定城侯家就離開清凈寺了。梁二公子嗤笑一聲,膽小如鼠,真的那么橫,就張牙舞爪的打上來嘛,怕什么呢。 之后快半個月的時間,也沒聽說劉家有什么動靜,黛玉在家接到了賈琰從揚州寫會的家信。他問候了父母同黛玉,隨信還叫人送回了一些江南特產,然后信中語焉不詳的表示,江南這邊官場問題很大。 所謂四王八公同高祖皇帝起家,當年的根據地就是江南,算一算幾乎都是金陵附近出身?,F在若是爛起來,自然也是成片的爛掉,從高祖時代一直駐守江南的勛貴到如今的體仁院總裁甄家,就沒一處讓人省心的地方,不是自恃祖上功高、觀風使無足輕重,就是認為自己受到皇帝寵信,根基甚深,有事只需要活動一番就好。 賈琰在信中就寫到若是甄家通過榮府找上林家,又或者想找梁家活動活動,佑年你一定要小心。楚王為江南之事焦頭爛額,奏折應該在不久就發(fā)往京中,而朝廷這邊也會有一些動靜。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幫人狗急跳墻怕是無所顧忌,千萬小心! 信中最后一行顯得墨跡濃重,入木三分,顯然是寫信之人心情激蕩,格外擔憂之下所書。賈琰一片拳拳心意,倒是讓黛玉捧著信愣了好一會,捧在手中都能感受到遠在千里之外的那個人是如何擔心自己的。 她叫人將賈琰送回的特產整理出來分成幾份,她預備著送人的,于是想要提筆寫書信,偏偏筆頭落下突然又不知道該寫什么。黛玉沉吟著,旁邊的棉鳧看見了不由得驚道:“姑娘,墨!”筆上墨滴落在信紙上,這張紙到無法寫信了。 黛玉笑道“果然今日不宜寫信的?!备纱嗔涕_手,讓棉鳧收拾起筆墨,自己還是親自帶著揚州特產給父母送去了。她想一并請教父母,那個體仁院總裁甄家到底是是個什么人家?居然讓皇子親王如此棘手。 “那甄家祖上也是功臣,”林海還在戶部未歸,賈敏就對女兒笑道:“今上還沒繼位的時候甄家就在任體仁院總裁了,那家人倒是一向很能夠體察圣意,琰兒說想活動活動的必是他家。至于自恃功高不將親王放在眼中的,或許是祖居江南的東海侯……” “東海侯?”這個名字,黛玉模模糊糊仿佛有些印象:“哦,娘,是不是那個曾經提調江南水師的東海侯?” 賈敏道:“正是,他家與先帝時橫掃東南海盜流寇,戰(zhàn)功赫赫,聲名猶在耳畔。雖然這十來年江南水師不讓東海侯插手??墒钱吘构簿右坏兀质翘旄呋实圻h,皇帝也不能全然禁止東海侯同江南水師的關系。何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