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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來越好,幾乎是和顏悅色地安慰:“無礙的。宮商之道,本來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通透的?!?/br> 霍少府收回玉笛:“既然俞郎中的琴音來自三殿下,那等回京之后,臣自要向三殿下討教一二?!毖酃饴涞疥愳淠樕?,讓她情不自禁抖了抖。 宴無好宴,果然是固定套路。霍少府作妖結(jié)束,他親爹又出來:“皇上,老臣大膽,替犬子霍少府求皇上賜婚。” 皇帝點頭。這次出獵確實就是為了相親賜婚準備,給老三安排了婚事,當然也得想想大臣的孩子們。霍少府被老三毒了一次,怎么也得補償。 “老臣大膽,求皇上賜婚平都公主。” 第59章 第 59 章 平都公主,就是陳熹感慨一年只能出門兩次的皇姐。突然在大庭廣眾下被點名,皇帝也吃了一驚。平都公主原本是預(yù)備下給俞珩清的,怎么霍少府要橫插一腳。 “嗯,朕明白了。朕回宮后同皇后商議,再做決議?!?/br> 霍尚書滿意地退了下去。對他們來說,平都公主給誰都無所謂,就不能嫁入俞家?,F(xiàn)在他豁出老臉,在大臣面前求親,就不會再有哪個不長眼的同僚愿意娶平都公主。就連皇帝,都要掂量掂量。 大家是各有心思,三天的狩獵每個人都無精打采。閨秀們,倒是卯足了勁兒打算把謝妍的墻角翹掉,可惜德王這副情深款款的模樣,實在是無從下手。 回到豐京,陳熹又找了次陳德。兩人公事公辦坐在花廳里,也沒了陳熹愛吃的點心之類,喝了幾口茶,陳熹就將霍勛給她的賬冊丟在桌上:“白梅軍的賬目?!?/br> 陳德眼角掃了一眼:“霍勛給的?為何給本王?” 哈,都自稱本王了。陳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哥,就當我是綠茶女表,能不能分手后還能做兄弟。” “哦?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過了?!标惖屡酥谱旖遣灰雌?,低頭抿了口茶,真不曉得陳熹那么愛喝茶是為什么。 真尷尬?!八阄艺f錯話??傊~冊在這里,回宮后父皇沒有追究白梅軍和霍家,大概是沒有實據(jù)?!标愳渲钢竷宰樱拔易吡?,忙呢最近,忙著結(jié)婚?!?/br> “父皇不追究霍家不是因為實據(jù),而是因為兵力不足?!标惖率疽怅愳涞纫坏?,“說起來我也要多謝你,要不然我就得和謝,謝什么結(jié)婚。” 福至心靈,陳熹立即明白陳德當時說得那些話的真正用意。促成陳熹和嬋公主成親,能將陳熹封太子的步驟延緩,也能拖延他自己和朝臣聯(lián)姻的時間。 “我以前說過的話,你怕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标惖伦猿暗男πΑQ凵駞s看向門外,陳熹好奇地轉(zhuǎn)過頭,恰好看到一個眼熟的不得了的人,邁步進來。手里端著托盤,托盤上似乎有陳熹喜歡的點心。 但是點心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來人是風家細娘,是讓陳熹曾經(jīng)莫名其妙吃過一點點干醋的女人。 “三皇子來了。”細娘巧笑盈盈,將托盤放在桌上,“咱們爺說三皇子喜歡吃點心,我特意去備了一些?!?/br> 神轉(zhuǎn)折啊,陳熹立即回頭看陳德,果然是和眉州時候一樣的眼神。礦山已經(jīng)毀了,陳德為什么還和細娘有聯(lián)絡(luò),不是說只是利用風家嗎。 細娘看陳熹不說話,爽朗地笑了幾聲:“好了,不打擾你們兄弟說話。聽咱們爺說,三皇子快成親了。我怕是不能到場,但也會備好賀禮,麻煩爺給您送去。”她說完,識趣退下。 陳熹盯著陳德希望他給個解釋。等了半天陳德只是沉默,克制不住直接開口:“真愛?” 兩個字的嘲諷實在精煉,陳德忍了半天還是笑了笑:“他們到京城來找我,正好遇到。我?guī)麄兓赝醺?,表明了身份,好在他們并沒有怪我。”他停頓片刻,“嗯,當然,他們是知道珩清是罪魁禍首?!?/br> 是人都不會怪啊,你傻啊。細娘原來就喜歡你,現(xiàn)在知道你的身份,怎么可能怪。陳熹心里滾過一圈腹誹,都沒聽到那句珩清是罪魁禍首。 “最近身體怎么樣?那個日子還冷不冷?!标惖陆┯驳剞D(zhuǎn)過話題,還順便問診??搓愳鋼u頭,他又笑了笑,“點心,你帶點回去吃吧?!?/br> “大哥,細娘在你身邊,你瞧著挺高興?!?/br> “那應(yīng)該誰在我身邊,我才能高興?!?/br> 陳德果然是能把天聊死的高手。陳熹捏起點心塞了一顆到嘴里,還是一樣的配方一樣的味道。“好吃,不過我很飽,我走了?!?/br> 得知細娘在陳德身邊,陳熹略有點不淡定,她出門的時候又正好撞上來和陳德討論詩詞歌賦的謝妍。和謝妍打了個招呼,心里很想跟著謝妍進去看看陳德的眼神。那該死的大哥,連人家姑娘的名字都叫不出,就已經(jīng)讓謝妍死心塌地,三天兩頭往王府跑,閨譽都不顧了。 陳熹和嬋公主的婚禮雖然匆忙而就,但畢竟是舉國之力來辦,還是風風光光,準備充足。高昌那邊得到消息,派了使節(jié)作為送親使。名為送親,實為簽約。成婚之時,就是葉城關(guān)開啟之日。 嬋公主被關(guān)在,不,應(yīng)該是由俞妃親自照料著,直到成親的日子才露面。她心心念念的安仁哥哥,還活著喘著氣。因為被挑斷了手筋腳筋,整個人就是個人皮袋子,能勉強站起,但連三歲小孩都打不過。 出嫁的時節(jié)委實是浩浩蕩蕩的場面,坐在花轎里繞豐京一周,給萬民敬仰。嬋公主還想打開轎簾看看外頭景物,就被隨行的嬤嬤壓住手。大概是到了某個牌坊這里,嬤嬤打開轎簾一角,嘴巴努努外頭。嬋公主從縫隙里看到安仁侍衛(wèi)靠在墻壁站著,臉色雖然慘白,但好歹還活著。 “俞妃娘娘可不會騙您吧,特意讓您安心哪。” 洞房花燭彼此都心知肚明,不過走個過場。嬋公主被送進皇子府的聽音苑后,立即便是重兵把守,除了幾個心腹,其余人等一概不能入內(nèi)。 陳熹坐在喜氣洋洋的房間里,秋詞在旁邊瞧著她發(fā)呆,也禁不住嘆了口氣。陳熹扭過頭笑了笑:“你覺得我倒霉,我還覺得老天幫忙?!?/br> “奴婢嘆得不是嬋公主的事情。您自從和德王爺少了來往,都不大出門了。” “因為畢竟嘛,”陳熹撓撓頭,“大家都忙嘛?!碧а劭辞镌~疑惑的神情,反正她也解釋不清,干脆放棄。又想起風家,“你下次出門小心點,好像風老二到了豐京?!?/br> 成婚之日的第二天,陳熹就犯病了。這次來勢洶洶,疼得比以往要厲害得幾百幾千倍?;实蹘е徨H自來瞧,看陳熹又是發(fā)冷又是出汗,在床上疼得翻來覆去,可就是不看太醫(yī)。他是氣得要命,眼看著接班人敲定,又來這出。俞妃哭唧唧說著都是嬋公主命不好之類的話,最終也不知道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