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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薛公子的話了,我也做了選擇,希望薛公子遵守諾言趕緊離去別擾了我們的好日子?!?/br> 第19章 惠氏夫妻哪里瞧見過自家閨女這般伶牙俐齒過,頓時(shí)覺得新鮮。 薛人理受傷的瞧著賀婉瑜,委屈的指著許秋白道:“這小白臉屠戶有什么好的?家里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哪里有薛家富貴,只要婉瑜姑娘嫁入薛家,薛家上下定然敬你重你,我更是愛你,絕對(duì)不會(huì)有其他女人能動(dòng)搖你正室夫人的位置?!?/br> 他說的義正言辭,就好像賀婉瑜不選他便是瞎了眼一般。 賀婉瑜也不惱,笑了笑道:“那我就來告訴你為何選他不選你。”她見薛人理挺直了胸膛,有些好笑,“要不你先起來,弄的跟你在跟我下跪是的,我可沒銀子付壓歲錢?!?/br> 薛人理紅了臉,脖子一梗,“你不嫁給我我就不起來?!闭f完還拿眼睛偷瞄賀婉瑜,就等著對(duì)方說一句好然后站起來呢,要知道賀家門前鋪的是青石板,跪著膝蓋還是很疼的。 可惜賀婉瑜捏著帕子笑了笑,“那隨便薛公子了?!?/br> 薛人理一怔,差點(diǎn)摔倒。 賀婉瑜抿了抿唇,開口道:“其實(shí)我選他不選你只有一個(gè)理由?!?/br> 薛人理:“愿聞其詳,只要這理由能說服我,我愿意退出。” 賀婉瑜才不管他說什么,只道:“我就喜歡他長的好?!?/br> 她話音一落,薛人理一口氣差點(diǎn)沒上來,他可以說是除了相貌哪里都比那許屠戶要強(qiáng),可誰知這姑娘竟然就按著相貌來了。 倒是許秋白聽了這答案聯(lián)想到昨日她對(duì)賀燕紅的回答,心下了然,嘴角慢慢勾起。 薛人理一口氣堵著還沒上來就聽賀婉瑜補(bǔ)充了一句,“再者說了,屠戶沒什么不好的,起碼有rou吃,”她頓了頓,“說不得也能養(yǎng)一身薛公子這般的富貴身子?!?/br> “噗哧?!?/br> 圍觀的人包括薛家下人都忍不住樂了。 薛人理羞的滿臉通紅,噌的便站起來了,怒目而視:“不可理喻,怪不得嫁不出去,就這等名聲,就這等利嘴,活該嫁不出去?!?/br> 許秋白冷言道:“若是薛公子今日不曾來叨擾,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喝了酒席定了親了。” 薛人理的耐性本就不好,今日能忍耐著與賀家爹娘以及賀婉瑜說這些不過是看在賀婉瑜的美貌上,可這會(huì)兒人家都將他的里子面子都沒了,哪肯再好眼相待。此時(shí)聽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無不諷刺于他,頓時(shí)惱火,“我倒是明白了,怪不得你們能成,卻是屠戶與婊.子絕配!” “把你狗嘴閉上?!痹S秋白一聲怒喊,直接一腳踢在薛人理堆滿肥rou的肚子上,薛人理哎呦一聲便如紙片是的飛了出去。 在場的人不光是許秋白,就是其他看客也覺得薛人理這話過了,人家都要下聘了,你跑來攪局要提親,被拒不成還出言侮辱人家姑娘,活該被打。 薛管家嚇了一跳,大喊著少爺便撲了過去。薛人理身材肥大,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見薛管家來扶他便將重量壓在薛管家身上打算站起來,卻不想薛管家年紀(jì)大了,力氣不足,直接讓他一摁也趴在了地上。 薛人理摔的渾身疼惱羞成怒,朝其他下人喊道:“還不趕緊將本少爺扶起來,都是死的呀?!?/br> 其他小廝紛紛上來扶他。 待他站穩(wěn),用手指著許秋白道:“姓許的,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賀婉瑜樂了,難不成你爹是李剛? 剛樂完,就聽薛人理挺著胸脯得意道:“我爹是薛剛!” “噗哧?!辟R婉瑜終于忍不住笑了,一方白色的帕子掩在唇邊一個(gè)勁兒的顫抖。 她的笑看在薛人理眼里就是嘲笑他了,頓時(shí)更加惱怒,臉也漲的通紅,“好你個(gè)賀婉瑜,以前只當(dāng)我瞎了眼,今日之仇,我薛人理定當(dāng)要報(bào)!” 許秋白默默的站在賀婉瑜身前,冷哼道:“有什么只管沖我來?!?/br> 倒是賀平洲有些擔(dān)心,他以前出門去清水縣也曾聽說過這薛剛,這薛家在京城有做官的親戚,仗著祖上的富貴和朝中有人,薛剛自年輕在清水縣就是一霸是橫著走的人物。 賀平洲是擔(dān)心薛剛會(huì)找許秋白的麻煩,畢竟許秋白只是屠戶。 就在賀平洲糾結(jié)擔(dān)憂的時(shí)候,薛人理已經(jīng)被攙扶著上了小轎子走了,薛家的家丁也抬著禮品如同來時(shí)一般飛速離去。 待這行人離去,在場的人無不面面相覷,好好的一場下聘,竟被攪和成這樣,有人甚至同情賀婉瑜,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婚事如此的不順。 好在后面終于沒人來搗亂,下聘順利進(jìn)行,待日暮西斜,賓客散去,一家人才得以坐下歇歇。 賀平洲難得嘆了口氣道:“這薛家估計(jì)不會(huì)就這么算了?!彼ь^看了眼新上任的未來女婿和閨女道,“今日你們太過激了?!?/br> 許秋白擰眉,“岳父,今日您也瞧見了,咱們分明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咱們好生跟他講理他不聽,甚至順桿爬,咱們?nèi)羰且恢倍Y遇他,最后估計(jì)也不會(huì)這么走了?!?/br> 理是這個(gè)理,賀平洲也明白,但是他總是忍不住擔(dān)心,“可,那薛剛可不是什么好對(duì)付的人。” 許秋白皺眉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薛剛在清水縣是一霸,可咱們這是清河縣,他有他的跟班,我也有我的好友,更何況強(qiáng)龍壓不過地頭蛇,他在如何,這里不是清水縣。” “也只能如此了?!辟R平洲說完又不贊同的看向賀婉瑜,“今日婉瑜倒是和往常不一樣,不管在爹娘面前如何,至少在外人面前該矜持,今日那些話哪有個(gè)女孩的樣子?!?/br> 其實(shí)他也不是訓(xùn)斥,賀婉瑜自然明白,毫不在意的點(diǎn)頭:“知道了,知道了,要矜持?!蓖耆珱]聽進(jìn)去。 賀平洲氣道:“你這孩子?!?/br> 賀婉瑜掏出帕子掩唇輕笑:“是這樣嗎爹?” “你這孩子?!辟R平洲哭笑不得。 閑話說完,一家人要商定婚期,賀婉瑜偷偷摸摸拉著惠氏出來小聲道:“娘,求您件事?!?/br> 親閨女有事相求惠氏自然上心,忙詢問什么事。賀婉瑜扭捏提議:“娘,等我十八再嫁人行嗎?” 惠氏一聽當(dāng)即拂開賀婉瑜挽著她胳膊的手,神情更是不容置疑,“不行,十八都成老姑娘了,若是娘的主意今年就該讓你嫁過去?!?/br> 賀婉瑜哀怨著臉哭笑不得,“娘,女兒今年才十六呢,身子都沒長好呢?!?/br> 會(huì)是不為所動(dòng),“十六了不小了,你娘十六的時(shí)候都生你哥了。還沒長全,當(dāng)你娘傻嗎?” “那,明年年底?”賀婉瑜見十八嫁人沒戲忙退一步。 惠氏冷笑:“你這話說給許秋白試試?” 賀婉瑜尷尬,扯著惠氏衣袖攪著,“女兒哪能和他商量去,還不得您和爹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