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就好了，能和你們一起工作。”

    池懷音笑：“太苦了，你受不了的?！?/br>
    江甜抱怨完，將話題引到池懷音身上：“對了，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池懷音一眼：“不是還沒計劃吧？”

    池懷音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直面回答：“再說吧?！?/br>
    “你們最好能生一對龍鳳胎，現(xiàn)在計劃生育這么嚴格，想兒女雙全，只有一次得倆了?！?/br>
    “季時禹喜歡女兒，像你們家一樣就行了。”

    “生兩個好啊?！苯鹫f：“我本來就想要一次生倆，我名字都取好了，一個叫‘大富’，一個叫‘大貴’。趙一洋不給我用，現(xiàn)在我就把這倆好名字送給你了！我的好姐妹！”

    大富大貴……

    池懷音撓了撓頭：“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

    那次展覽會一直到結束，槐蔭電池都沒有做成一單生意。

    季時禹卻一點都不著急。

    看著廠里堆積成山的回收鉛酸電池，大家都有些發(fā)愁。

    趙一洋睡在辦公室的木頭沙發(fā)上看著電池雜志，周繼云捧著季時禹的電腦在那搗鼓，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整個表情都很蕩漾。

    何冬最近頗受相親之苦，痛苦地拉了張凳子坐到周繼云身邊。

    “玩什么呢？怎么表情這么yin蕩?！?/br>
    “上網(wǎng)啊?！?/br>
    “網(wǎng)有什么好上的?！焙味戳艘谎刍疑膶υ捒颍骸斑@是啥？”

    周繼云看都沒有看何冬一眼：“這是OICQ。一種聊天工具。可以上網(wǎng)交友?！?/br>
    “靠譜嗎？”

    周繼云嘿嘿一笑：“靠譜啊，你看，我現(xiàn)在聊得這個，‘春風吻過’，是個24歲的姑娘，在北都工作；還有這個，‘藍眼睛’在森城讀大學，這個真的不錯，身高166，才19歲；還有還有……”

    周繼云竹筒倒豆子說了一通之后，何冬提出了一個疑問。

    “你怎么知道這些人說的是真的呢？隔了一根網(wǎng)線，萬一對面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還跟你撒嬌，叫你哥哥，難道不惡心嗎？”

    周繼云：“……我剛有網(wǎng)戀的苗頭，你這樣真的好嗎？”

    何冬笑：“你這么年輕，干嘛不在現(xiàn)實中談一個，搞什么網(wǎng)戀？”

    “你懂什么？我這是跟上潮流?！?/br>
    屋里正聊得火熱，季時禹就進來了，滿面春風，一看就是昨天晚上過得很滿足的那種。大家都老實放下了手上的事，坐到了椅子和沙發(fā)上。

    近來季時禹連加班之后的夜宵都不參加了，啤酒不沾，誰在他身邊抽根煙，他那嫌棄的表情，跟人家在他面前吃了屎一樣。

    大家對于季時禹現(xiàn)在陰陽怪氣的舉動很是不滿，多虧了趙一洋安撫眾人：“老季這是要孩子呢，理解一下。種馬生活過一陣子，十個月后，就是做牛做馬了。在這點上，我是過來人。這輩子就這點事比他強了！”

    季時禹：“……”

    季時禹走到電腦桌前，見桌面又是惡心死人的聊天記錄，瞪了周繼云一眼：“你能不用我電腦聊天嗎？”

    周繼云小聲嘀咕：“一共也沒幾臺電腦，其余都被限制使用，只有這臺……”

    “行了行了，回頭給你配一臺，行了吧？”

    “季總真是英明神武。”

    何冬和趙一洋一起鄙視他：“馬屁精?！?/br>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奔緯r禹坐下，和大家開著小會：“我們不能繼續(xù)這樣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為我們的鉛酸電池謀求出路?！?/br>
    “怎么謀求？”

    “我們不能一直瞄準汽車行業(yè)，汽車行業(yè)還是比較貴族的，我們的電池用途很廣，也許，我們可以放低一些姿態(tài)。”

    “怎么放低？”

    “也許，我們可以生產(chǎn)制造適配電動車、電動自行車的鉛酸電池?！?/br>
    “這……”

    季時禹這么一個決定，立刻讓在座的三個人都有些猶豫。

    “這不是放低姿態(tài)把，怎么有種直接跪下的感覺……”

    “像穿著一身西裝，突然被告知，是去挑糞。”

    何冬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抨擊：“電動車河電動自行車現(xiàn)在市場多大，怎么就被你們說得這么不堪呢？”說完，又頓了頓聲說：“汽車電池這一塊，真的沒戲了嗎？怎么說呢，汽車電池這一塊的利潤還是大一些吧……”

    趙一洋和周繼云忍不住向何冬投去白眼：“話糙理不糙，表達的意思明明是一樣。”

    “我這個……”

    季時禹微微皺眉，打斷了三個人繼續(xù)打嘴仗。他抿了抿唇，神色帶了幾分憂慮，半晌，看向他們三個，很直白地問：“難道你們以為，還有汽車敢用我們的電池嗎？”

    一句話，把他們三個人問得啞口無言。

    不等他們反對，季時禹已經(jīng)拍板決定。

    “就這么定了。趙一洋，接下來，改變銷售方向。”季時禹又看了另外兩個人一眼：“你們就繼續(xù)搞研究。原來的溪山電池廠本來也是做電動自行車蓄電池的，也算是返璞歸真了?！?/br>
    ……

    ******

    趙一洋對于季時禹的很多決定都是不能理解的，但是他總是習慣去執(zhí)行，并且，他是個執(zhí)行力很強的人。

    說要轉型做電動車和電動自行車的蓄電池，就立刻找到了突破口，為槐蔭電池報名了第二屆全國電動自行車里程大賽。

    為了進一步延長電池的使用壽命，提高電池的續(xù)航里程，團隊對電池又進行了多次改進，被帶去大賽的電池，是槐蔭團隊多次測試過，最好的一批電池里選出來的。

    早春時節(jié)，桂城還有點點冬意，趙一洋裹著厚厚的外套，里面裹著參賽的統(tǒng)一服裝，在比賽現(xiàn)場守候。一邊不住地和旁邊的池懷音抱怨：“季時禹到底是真出差，還是故意要出差？”

    池懷音看著他不滿的樣子，笑了笑：“是真的有事，要去北都。他說會盡快趕過來?！?/br>
    “說要做電動自行車蓄電池的是他，不來比賽的也是他，他是不是不想當志愿者，故意的？”

    因為是綠色能源比賽，所以基本上所有的現(xiàn)場人員都是志愿者、不花錢的。參賽的公司要用協(xié)會的賽車手，所以就要相應派出一名志愿者維護現(xiàn)場，要穿統(tǒng)一的服裝。

    周繼云以未婚嫌丟人為由，直接拒絕，何冬在比賽前幾天故意把自己弄感冒了。最后只剩下季時禹和趙一洋，結果季時禹又正好要出差。

    哪有這么巧的？

    池懷音看著趙一洋腿上貼得緊緊的志愿者衣服，深綠一條淺綠一條，實在像一只青蛙，真的忍耐到極點才能做到不笑。

    她拍了拍趙一洋的肩膀：“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加油，趙一洋!”

    趙一洋：“……”

    桂城南郊至洋朔的公路上彩旗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