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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池懷音已經(jīng)淚眼朦朧。 作為父母,他們是滿分還要再往上的水平;作為女兒,她連及格都不夠資格。 ******* “按件計酬”的鼓勵制度讓長河電池大量增產(chǎn),為了控制合格率,長河制定了嚴格的檢測機制,除了鼓勵,也有懲罰,如果低于合格率太多,也會扣除一部分工資。這讓長河的生產(chǎn)線做得又快又好。 按進度,半年左右就可以交貨了。 公司的發(fā)展越來越順利,整個團隊里也是精神振奮、干勁十足。 就在一切有條不紊進行著的時候,一直消失沒音信的趙一洋終于回到了長河。 他下午四點到達森城,到長河廠區(qū)的時候,正好是晚飯時間。大家都在食堂搶飯,只有季時禹還在看新訂單的合同,坐在辦公室里,連飯也顧不上吃。 趙一洋手上還拎著一個空箱子,一身仆仆風(fēng)塵,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的表情。他沒有以往的生氣,好像一夜滄桑,眼神中透露著幾分成熟的痛苦。 他進屋的時候,難得記得隨手關(guān)門,在季時禹還在錯愕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尋了張椅子坐下。 季時禹的筆帽頂著合同頁面,逐字逐句查看著用詞,頭也不抬,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你最好是能給我解釋清楚,為什么這么久不來上班?!?/br> 季時禹的辦公室里收拾得很整齊,文件都歸檔以日期分類,放在柜子里,筆用手工的筆筒放置,墻壁角落還放置了幾盆移植的花木,和以前粗糙的狀況完全不同。 眼看著森城要開始變熱,用心布置的人,還用舊床單,給季時禹身后的窗戶做了窗簾,能擋住刺眼的陽光。 不過是一個辦公室,已經(jīng)能看到滿滿的用心和愛意。 趙一洋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里有些難過,回森城的火車上,一直琢磨的那些卑鄙的想法,終于還是放下了。 他和季時禹同年,家境狀況也差不離,他們都不是森城本地人,一樣來自南省地級市。 早先沒有進入市場經(jīng)濟時代,沒有大力發(fā)展森城的時候,他們的家庭還能幫助他們在森城立足。如今森城高速發(fā)展,已經(jīng)躋身國內(nèi)超一線城市,他們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在森城為他們造福什么了。 年前他曾親眼看到池懷音的爸爸是怎么痛打了季時禹,也知道季時禹立下的軍令狀。他和自己沒有區(qū)別,他們都需要錢。 如果讓他先來幫助自己,那根本是不公平的。 趙一洋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季時禹辦公室后面的那一幅字,那是他們剛下海的時候,找森城一個著名的書法家寫的。 ——長河電池。 這四個字,承載著所有人的夢想。 半晌,他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對季時禹說:“老季,我是來辭職的?!?/br> …… 季時禹和趙一洋多少年的兄弟,任何時候和他說話,都是完全放松的狀態(tài)。他來了,他頭都不抬,可以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這是多年的默契,和絕不會互相計較的信任。 所以,當(dāng)趙一洋說要辭職的時候,季時禹臉上原本帶著幾分戲謔的表情,完全定住了。手上的鋼筆帽也不小心往前戳了一下,把原本平整的合同戳出一個光溜溜的印子。 季時禹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皺著眉頭抬起頭看向趙一洋:“你說什么?” 趙一洋的樣子有些狼狽,整個人瘦了很多,頭發(fā)也是許久沒剪的樣子,雙眼布滿了血絲,胡子拉碴。良久,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是來辭職的。” 再聽一遍,季時禹終于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下一刻,他的表情也跟著沉了下去。 安靜的辦公室里,季時禹低沉的聲音回蕩。 “為什么?” 趙一洋的表情有些痛苦,考慮了一陣,他開始摸自己口袋里的煙,摸了半天,才想起來煙已經(jīng)抽完了,又無措地放下自己無處安放的雙手。 “江甜懷孕了,她爸媽說,不結(jié)婚,就帶她去打胎。” 趙一洋低下頭去:“她爸媽已經(jīng)不錯了,接受我沒錢沒背景沒房,要求也不高,只要我去海城,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就行了?!?/br> 趙一洋的聲音含著幾分無奈:“我在森城,也沒有什么能證明自己的方式了?!彼D了頓聲,幾分不甘心:“我能等,孩子不能等?!?/br> 季時禹對趙一洋的情況也清楚。江甜家是海城人,他們家本來就有些排外,對江甜找了個外地的很不滿,這個外地人還要把女兒拐到外地生活,自然是擺高了姿態(tài),一直在給趙一洋施壓。 當(dāng)初趙一洋再等一年,就能得到理工大的分房資格,原本按計劃,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趙一洋就能有住房,也就完成了江甜父母的要求。 是他鼓動了趙一洋辭職,讓他失去了分房資格。 如今他陷入這種局面,季時禹如果不聞不問,他還能算是個人么? “她爸媽有沒有說別的方案?能留在森城的?” 趙一洋目光糾結(jié),半晌才說:“還是那句話,在森城有個家。但是這不可能完成了,大新的尾款至少要下半年才能到手。我算過了,把尾款加上,我們倆的分紅加起來只能買一套。我的分紅,還遠著?!?/br> 季時禹聽到這里,心里驀地一沉。 公司的財務(wù)狀況,和每個股東能分的錢都是一筆明賬。 房屋貸款在那時還不普及,只有極少數(shù)銀行可以做,且審核嚴格,以他們公司目前的資質(zhì),基本上是申請不下來的。趙一洋對此很著急,所以比誰都努力開拓公司的業(yè)務(wù)。 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幅田地,慢慢來已經(jīng)不可能,只能季時禹給他湊錢。 可是季時禹這一頭,一樣是泥菩薩過江。 池懷音的父母已經(jīng)夠?qū)捜萘?,只要他湊出十五萬,就為他們買一套毗鄰市中心價值五十萬的房產(chǎn)。 他年底能有大約十萬分紅,父母為他準備了五萬,算是可以完成池懷音父母的要求。 他能怎么做? 一頭是兄弟,一頭是未來的妻子。 季時禹的表情有些沉重,和趙一洋一樣,目光落在了墻上“長河電池”四個字上。 他正陷入沉思,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池懷音手上抱著一碗堆得滿滿的飯菜走了進來,腳步聲很輕,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 她走過的那一刻,周身好像有繁花盛開,季時禹恍惚中才意識到,原來沒有什么繁花,那繁花是她笑容。 為了工作方便,她每天都穿著難看的工作服,把長發(fā)扎成馬尾,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卻依然漂亮,每每有陌生的業(yè)務(wù)員過來,總會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她屬于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女孩。 人人都說他能找到池懷音,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池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