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1
是被他爹在嬰兒時期摧殘?zhí)^,淡定過頭,小小年紀不哭不鬧,就被嫌棄他的爹取名韓木木,張小魚真心為她兒子悲哀,攤到這么一個爹。但悲劇已經(jīng)造成,就……節(jié)哀吧!不然還能怎樣? 韓木木這個名字,其實也挺萌的,恩,蠢萌蠢萌的。 做父母的是沒啥責任心的父母,所以做兒子的還不就得含著眼淚認命么?所謂百忍成鋼,忍著忍著,就剛了。韓木木同學忍著忍著,就淡定了。 “看著木木的樣子,真不像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個傻子?”韓小笑特別沒有父愛的拎著兒子打量:“唉,我這么高的智商,要是真有個傻兒子,太不像話了,不如扔了吧?!?/br> 韓木木才是個幾個月的小嬰兒呢,特別淡定的抱著奶瓶,沒理會他爹兇殘的恐嚇。他都習慣了眼前這個人對他的不善良了,一點都不影響他吃飯。 “木木別理你爹,他就是沒個當?shù)臉幼印!贝蟊砀绾茏杂X的過來抱娃了。 為了便于拎著,恩,韓小笑從一開始就習慣拎娃來著,其他無論是抱著背著都挺嫌棄的。所以心靈手巧的韓小笑就做了幾個專用拎娃小包袱,一拎就走,還不影響小娃的身體動作,連喝奶都不影響,頗有現(xiàn)代拎包入住的便捷感。 后來還做了專用的便捷木輪子,可以很方便的安到小包裹上,就可以拖行李箱一樣拖走啦,摘下來也可方便了。張小魚覺得這種便捷式的輪子在未來肯定能發(fā)揮巨大的作用,哪哪都能利用,尤其是搬家,家具底下安上這種便捷輪,都不用好幾個人搬了啊,特別省力,未來搬家公司應該借鑒一下。 當然,小包裹配著便捷輪子,特別像拎包入住的那個包,她就不說什么了。畢竟包里面是她兒子呢。 這個,也算是困難時期版本的嬰兒車吧? 韓小笑這也算一種另類的父愛吧? 其實別說韓小笑的父愛比較稀薄,就算張小魚也稱不上有多少母愛的。沒法子,她和韓小笑都覺得自己還小著呢,都是愛玩的年齡,就算生了孩子,反而更像面對一個有趣的玩具,好吧,對韓小笑來說,這娃就是個挺討厭的玩具,一點都不好玩。倒是大表哥很有愛,但,那也是對小動物的愛。 總之,苦逼娃面對這不友好的人生,不淡定都沒法活。說好的父母恩愛,家庭溫暖呢? 哦,父母倒是恩愛,家庭溫暖什么的,恕他感覺不到啊。在他娘肚子里的時候倒是積極胎教過,但是一出來,咋就這么不友好了呢?說吧,你們是不是故意騙我出來的? 雖然諸多嫌棄,韓小笑還是把兒子拉扯到一周歲,覺得自己已經(jīng)到了忍耐的極限了,一斷奶,忙不迭的就把兒子扔給了他爹——韓爸爸! 韓木木:說好的父愛如山母愛如海呢?這么甩包袱真的好嗎?不就是愛拉愛尿了嗎?哪家小嬰兒不是這樣啊喂又不是我故意的!軍人不都是不拋棄不放棄的嗎? 韓爸爸倒是挺高興,閑置在家嘛,總歸是有點寂寞孤獨冷的,在身邊的小兒子小女兒也大了,都有自己的小伙伴玩了,他,他就成了空巢老人啦。 這個時代當然沒有廣場舞也沒有麻將臺,看個書也諸多限制,就算想去工作崗位看看吧,結(jié)果到處都是開思想會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在家?guī)Ш⒆幽亍?/br> 一個風華正茂的將軍最后只能閑在家里帶孫子,也算很落魄了。不過這個時代比他悲劇的多了去了,和他差不多的確實還有堅守在部隊的,但更多的都七零八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生死未卜,吉兇難測,他這都算幸運的了。 所謂壯志未酬,他只能把理想寄托在下下一代身上,恩,就是眼前這個淡定的小嬰兒身上啦。 至于兒女?恩,大兒子是個獸醫(yī),小兒子……參軍了,小女兒,參軍了。 也不是韓爸爸非要兒女從軍,但是現(xiàn)在的形勢就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一畢業(yè)就下鄉(xiāng)什么的,簡直太正常了。 韓爸爸當然不想兒女去下鄉(xiāng),他倒不是看不起農(nóng)民,他爹就是個農(nóng)村出身鬧革命才成了老革命家的,韓爸爸自己也在農(nóng)村生活過,并不歧視農(nóng)村和農(nóng)民,但肯定也不想自家兒女再成農(nóng)民。 農(nóng)民自己都拼了命想讓兒女跳出農(nóng)門呢,他當然不會想讓兒女填補空缺去。 所以就想了辦法,把小兒子小女兒送去參軍了,這對他倒不是難事。 如今四十多歲的韓爸爸就準備含飴弄孫了。未來,就指望小孫子繼承他的理想啦,他那個當獸醫(yī)的爹就不指望了。 被韓爸爸失望的韓小笑一身輕松,又和張小魚過上了快樂的二人世界生活。 這么看來,韓小笑和張小魚還是挺渣的,渣了韓爸爸,是兩個不孝子媳啊。哦,也渣了韓木木,是兩只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渣爹渣媽! 韓小笑:怪不得別人都說兒女是來討債的,好容易把討債鬼打發(fā)了! 張小魚:韓爸爸果然欠了韓小笑的債?。?/br> 空巢老人韓爸爸:就算兒女都是債,為毛孫子也是債?難道不應該是你還債么? 韓小笑:你欠我的,我欠他的,你把債還給他就行啦!恩,這邏輯沒毛?。?/br> 張小魚:我明白啦,這就是傳說中的三角債! 第278章 第 278 章 新年過去,已經(jīng)是一九七三年。對張小魚來說,每一年過去,都是度過劫難的一年,都是離新時代越來越近的一年,都讓她慶幸一把,又一年平安的過去了。 還有三年,這場劫難就要過去了。 當然,展望未來的同時,張小魚還是更注重眼前,所以依舊勤勤懇懇的養(yǎng)豬,殺豬,證道! 其實運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很多人疲憊,很多人清醒,很多人迷茫了,這個時候的社會,已經(jīng)對運動有些麻木,只是慣性的繼續(xù)下去,但已經(jīng)有風潮開始涌動,嚴酷的運動已經(jīng)越來越被人心抗拒。 只是洗腦和信仰的力量太過強硬,使得民眾還在迷茫著。 張小魚知道,到了一九七六年,三位偉人驟然去世,那位成為信仰支柱的領袖的去世,讓這場運動轟然倒塌,而在廢墟上,新的希望開始抽枝發(fā)芽。那一年對這個國家來說,是一個紀元式的一年,很難說的清是悲是喜是輝煌還是凋謝,是毀滅還是新生。無數(shù)人在那一年絕望而悲泣,也有無數(shù)人在那一年,從麻木中抬起了希望的目光。 當時的國人和國家,都以為到了絕路。 作為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人,張小魚是無比盼望那一年的到來的,十年動蕩,在那一年劃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