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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大家也不拒絕她的煙了,本來酒是最容易拉近關(guān)系的,可惜開車的人不允許喝酒,人家的紀(jì)律也不允許,但午休時間抽幾支煙,還是挺美的。 玉米餅和炒咸菜看著寒酸,但是味道卻出奇的好,比白饃饃還好吃,大家也是領(lǐng)情的。紛紛贊賞張小魚的手藝好。 要村里人看到,肯定覺得是敗家。但他們這些人倒不像農(nóng)村人那么摳唆,就算都是退伍軍人,那工資還是很不錯的,倒都覺得張小魚手藝好,做的好吃食。 張小魚:其實不是我做的,我手藝還不如笑笑哥呢。 但這時候當(dāng)然不會這么誠實啦。 一直到晚上,車隊才到達(dá)了農(nóng)場。車隊直接把兩人卸在了招待所,兩人又在農(nóng)場的招待所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去農(nóng)場辦公室打聽李父李母的地方,又把李師兄開的證明給許廠長看了,對,這位不是團(tuán)場場長,是農(nóng)場下屬的林場的木材廠廠長。 看來這農(nóng)場規(guī)模頗大,不過也是,如果不大,那是沒資格接收那么多下放人員的。 兩人又吭哧吭哧的跟著許廠長找的貨車,走了將近一天,才到了廣闊的大森林邊上的林場,張小魚一看就明白了,這地方很偏僻,如果靠兩條腿的話,那能跑死,很適合作為監(jiān)管單位看住這一干下放人員。 這地方不好跑出去,外面也不好跑進(jìn)來啊,如果不限制下放人員的自由,這地方還是很安全的。 最要緊的是,它是個林場啊,除了能砍伐樹木,還有那么大的森林,那得多少獵物啊。張小魚忍不住有些向往了。可惜這地方也不是誰都能來的,也算軍企吧?管理應(yīng)該很嚴(yán)的??隙ú荒茏屗颢C。 林場農(nóng)場有電話,張小魚一早就和李父李母說上話了,這一下車,就看到了李父李母,張小魚忍不住就想哭了,被李母抱住哭成了一團(tuán),李父在旁邊和火車司機(jī)客套了幾句,韓小笑塞給司機(jī)幾包煙,人家就走了。 還好送到了家門口,不然就兩人這一大堆行李,還真不好辦,他們總不能在這里表演大力士吧。 這是一排排土房子帶院子的居住區(qū),看起來頗有軍隊的嚴(yán)整,也沒有左鄰右舍跑來看熱鬧八卦詢問,張小魚還挺不適應(yīng)的。習(xí)慣了這個時代的這種愛熱鬧的風(fēng)格,乍遇到這種冷清的鄰里關(guān)系,就覺得倒是挺像二十一世紀(jì),住了幾年不知道鄰居是男是女的樣子。 將大包小包拖進(jìn)了院子關(guān)上院門,李母喘了口氣:“你這是把家搬來了啊?!睆埿◆~樂呵呵的和李父一起把東西扛進(jìn)了房子里,然后獻(xiàn)寶的給李母看:“聽說這里冬天冷得很,在縣城里買的鋪蓋,你們以前的鋪蓋,指定都不暖和了。這是羊皮褥子,多軟和啊,冬天指定不冷?!倍际撬颢C的掉落,處理得可好了,都不用她再鞣制的。她也沒那技術(shù)。 拿出棉衣:“你別看這灰撲撲的不符合你的審美,這是內(nèi)秀,里面是羊皮,這一層棉布襯里看不出來,我怕你覺得難看,還收腰了。就是重一些,穿著比較累??朔幌隆!?/br> 李母是個多愛美的女人啊,現(xiàn)在渾身灰撲撲,臉上都黑黃干瘦的,只有眉眼還見優(yōu)雅從容的氣韻。張小魚心中難過,她還記得那個優(yōu)雅美好的女人,對著一副繡品如癡如醉。 李母眼紅紅的笑:“也就你這丫頭古靈精怪的,都是老婆子了,誰愛看啊?!?/br> 李父接過話:“我就愛看。”遭到李母一個白眼,張小魚嘿嘿的笑。 李父李母雖然臉有風(fēng)霜,但氣色倒是挺好的,也不像是被為難了的樣子,她略放心。 她拎過大麻袋,拿出rou干獻(xiàn)寶:“這玩意可頂餓了,又經(jīng)放,放個一兩年沒問題的,你們悄摸的吃,別給人,還有這玉米餅子,大飯店胡師傅做的,好吃得很,能放個十天半個月的。還有大棗,每天熬粥的時候放點,補氣血的。紅糖御寒,核桃補腦,知識分子需要補腦了?!?/br> 李母一邊看一邊笑,眼圈紅紅的。 張小魚:“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這個才是壓箱的,叔叔最喜歡的煙。”她最后拿出來兩條煙,李父眼睛就亮了,但矜持著說:“這里是林場不讓抽煙。而且你阿姨管的嚴(yán),不讓抽。”把煙拿在手里:“做個念想也好。” 李母嘲笑:“誰晚上偷摸的在廚房里抽的,我就是給你面子裝不知道?!?/br> 李父微笑著說:“我去看看飯菜好了沒?!笨觳阶叱鋈?,李母對張小魚說:“肯定是去藏?zé)熈?。”一邊拉著她一邊拉著韓小笑,開始詢問別后的情況。 第250章 第 250 章 “先不急著理包袱,來,坐下歇口氣”李母把她拉到身邊,絮絮的問她別后的生活情況。 張小魚簡單的說了一下,當(dāng)然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不過她和韓小笑的生活,也沒什么憂就是了。 韓小笑已經(jīng)乖乖的坐在旁邊,對張小魚的匯報生活,逐一表示認(rèn)可。 美少年在長輩面前,從來都可乖可乖了,小時候給他最多吃食的,就是這些長輩了,所以他對長輩類的人,都可乖巧容忍了,張家莊那么多大娘大媽想捏捏他的臉,他有時候都讓了呢。 李母笑瞇瞇的看著兩人,非常的滿意,也說了自己這邊的生活。 “我們在這里挺好的,也沒誰來鬧騰,左鄰右舍都是像我們這樣各地的下放人員,都不愛生事,也不愛出門,每天上午上工干些不重的活,下午在學(xué)習(xí)班上課,進(jìn)行思想教育,就是讀馬列,沒什么批.斗,但要寫思想?yún)R報,越深刻越好。有些人都寫的干巴巴的,還要我來潤色,理工科的人文筆不行。我們這每個月有定量,可以自己做飯,也可以拿著定量去林場職工食堂,不過大家都不去,自己做著吃更好?!崩钅竾@口氣:“我們都是下放人員,和人家職工不一樣,自己在家里吃也舒服?!?/br> 張小魚表示:我就知道高級知識分子一般都是宅,宅好啊,最好大家都宅到文.革結(jié)束,就可以回家了。 張小魚想了想,又叮囑一遍要是有調(diào)令來,也不要回去,等將來真太平了,她來接他們。 她是知道這十年期間有一陣反復(fù)的,有些人又被啟用又被調(diào)回去,但后來卻遭遇更加慘烈殘酷的整治,這是政治斗爭的拉鋸戰(zhàn),要等到那位偉人去世,才被結(jié)束了這場長達(dá)十年的殘酷整治斗爭,席卷全國的浩劫。 “現(xiàn)在到處亂的很,上頭也不知道誰管誰,一會這個上去了,一會那個下來了,調(diào)你們回去,萬一又有其他派上臺,還不把你們給折騰死啊,千萬不要一時迷惑跑回去受罪?!睆埿◆~再三叮囑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