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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拉回來。 剛伸出一半,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已經(jīng)握了上來。 “是不是演得很好?!彼ζ饋恚嘉矌е◎湴?。 無論外形怎么樣,這一瞬間,他還是那個滿身少年氣男孩。 “當然好?!眴塘窒獙嵲拰嵳f,一時竟忘了把手從他手心抽出。 她知道這樣不對,可夢里不知身是客,就讓她貪歡半晌吧。 門口傳來嬉笑聲,是其他人回來了,喬林溪猝然驚醒,飛快把手收了回來,不自在地插進兜里。 北辰?jīng)]有說話,兩人之間一時彌漫著尷尬,好在很快有人找他來對臺詞,北辰回望一眼喬林溪的方向,沒有說話,去了另一個角落。 她一個人坐在化妝鏡前,手上仿佛還殘存著別樣的溫度。 身后熙熙攘攘,過了一會兒,表演要開始了,大家陸續(xù)出去候場,北辰看了眼還坐在一邊摳指甲的小助理,拉了拉帽子,離開了。 既然她要當鴕鳥,那就讓她窩著吧。 腦袋在沙子里埋久了,才會知道窒息的感覺。 喬氏小鴕鳥并沒有在沙子里埋很久,就跟上了候場的大隊伍,畢竟她有任務在身,還要給北辰拍照的。 北辰在最后面和愛思梅拉達的扮演者說話,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喬林溪對著他們的背影咔嚓拍了張照,又覺得該拍一張正面,于是提高音量叫了一聲北辰。 他回頭,看到是她,微微一笑。 她正好此時按下拍照鍵。 “真好看!”喬林溪追上去,把手機遞到北辰面前。 北辰瞥一眼,“……真的嗎?”毫不留情地把她臉上的眼鏡扶正了些。 可是我戴的是平光鏡…… 喬林溪很想辯解,但還是乖乖地閉了嘴,順便如他所愿,戴上了口罩。 其實他笑得還是挺好看的,她的視線回到手機上。 就是這個妝,確實太丑了…… 下一個節(jié)目就是北辰他們,喬林溪還要拍舞臺照,于是先行去了觀眾席。 因為是學校的活動,前面一整排都是學校領導的座位,最旁邊有個領導沒有來,空出來一個座位。 “張老師!”喬林溪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趕緊貓著腰跑到邊上。 “喬林溪,你怎么來了?”張老師是當時喬林溪的班導,剛升職,這才能坐到第一排來,沒想到還能遇到自己昔日的學生。 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來給人拍照的?!?/br> “北辰?” “您怎么知道?” 張老師拍了拍旁邊的空座位,“你在這坐著拍吧,楊老師今天不會來了?!?/br> 等喬林溪坐下了,她才得意地擺擺頭,“因為我最喜歡北辰?!?/br> …… 那她該不該告訴張老師自己在北辰工作室上班啊。 元旦晚會的主持人是一男一女,女主持穿著得體的白色抹胸連衣裙,胸前綴著小水鉆,燈光下閃閃發(fā)亮,顯得十分俏皮,男主持則是得體的西裝。 說完串場詞,他們齊齊退場, 幕布拉開,舞臺的布景已經(jīng)換成了巴黎圣母院。 伴隨著大提琴聲吱悠響起,司法官在莊嚴的氛圍中出場,喬林溪仿佛也被拉入15世紀的歐洲—— 那天是愚人節(jié),巴黎民眾抬著殘廢畸形的“愚人之王”——巴黎圣母院的敲鐘人卡西莫多,在圣母院前面的格萊夫廣場上歡呼□□…… 北辰被裝在一塊簡陋的模板上,他始終佝僂著背,明明183的身高,此刻卻顯得只有1米5。 大家慷慨激昂,他卻很害怕,目光里透露出nongnong的恐懼和絕望。 “愣著干嘛,快拍照?。 眴塘窒创袅?,還是張老師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 “噢噢?!庇谑勤s緊解鎖屏幕,連著拍了好多張照片。 她還是第一次看北辰演這樣的角色,要不是偶爾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熟悉,她幾乎都要分辨不出來舞臺上的人是誰了。 故事的女主角,一位美麗熱情的吉普賽女郎愛思梅拉達愛上了騎士,可騎士卻是個花花公子,卡西莫多喜歡愛思梅拉達,卻因為自己的外貌,只敢偷偷保護她。 為了愛思梅拉達的幸福,卡西莫多去尋找騎士,可把卡西莫多帶大的副主教對愛思梅拉達也覬覦已久,卡西莫多一向?qū)Ω敝鹘涛菑?,這一次,居然強烈地反抗起來。 他喜歡愛思梅拉達,他會保護他。 即使他只是個敲鐘人,還有著嚴重的畸形,即使,他只配生活在黑暗里。 畢竟是戲劇學院畢業(yè)的,電影也好,歌劇也好,喬林溪大學時期看過很多巴黎圣母院的表演,但那些表演都帶著戲劇化和臉譜化,唯獨北辰,他好像真的就是卡西莫多,瑟縮在舞臺上,燈光都追隨不到的地方,眼神還是熾熱,表情依然悲涼。 喬林溪拍了幾張照片,放大來看的時候,心里倏然一緊。 這樣看的話,她自己何嘗又不是卡西莫多。 后半部分,卡西莫多看著愛思梅拉達被推上絞刑架卻無能為力,他瘋也似的將副主教從鐘樓頂上推下去摔死,自己則去了刑場,和他心愛的女人擁抱在一起,安詳?shù)亻]上了眼。 ——從今以后,只有輪回都能將他們分開。 幕布緩緩拉上,觀眾席上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喬林溪想跟張老師道別,可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 眼淚瞬間布滿了整個臉龐,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勢洶洶。 張老師還在津津有味地看節(jié)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的學生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北辰在化妝間等了一會兒,沒見喬林溪回來,他總覺得心神不寧,馬虎地卸掉臉上的妝,戴上帽子和口罩匆匆趕到觀眾席中。 他在舞臺上看到過她的位置,因此一出來就直奔前排。 然而,她本來應該在的位置現(xiàn)在空空如也。 說實話,接這個舞臺劇,他是有私心的。 他多想在舞臺劇結(jié)束之后告訴她,有時候,人是需要一腔孤勇的,討厭也是,喜歡也是。 北辰張開手,上面還帶著之前化的老年妝,顯得笨拙遲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罩后的嘴唇突然勾了勾。 舞臺上的人似乎表演的相聲,臺下頻頻爆發(fā)出大笑聲。 他突然覺得,小助理是聽懂了自己的話的。 ——無論是說出口了的,還是沒有說出口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找房子走了兩萬步,我好厲害?。湴聊槪?/br> ——也許這就是現(xiàn)在才更新的理由吧,萌妹gucci 感謝! 知無方扔了1個地雷 啦咯啦咯扔了1個地雷 第20章 北辰找到喬林溪的時候,她正蜷縮在禮堂的合影墻后面,像只被遺棄的小貓。 她肩膀微微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