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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三哥死的時候是否無怨無悔,還是后悔出來找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有過一瞬間,后悔和我相愛。 如果他不是遇到了我,如果不是我有這么多的抱負,如果不是我太要強,他完全可以找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 為他在家?guī)Ш⒆樱瑸樗湛催@個家。 我記得他曾在最后一次吵架時對我說:“我不想我回家時面對冰冷的房間,而自己的老婆卻在其他地方為別的男人端菜倒水!”他按住我的肩:“游小柏,我不管別的男人多么想娶到你,我不管你有多么優(yōu)秀,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要和我共度這一生,你就要放棄那個工作?!?/br> “不然呢?” “不然就分手?!?/br> 我愣愣的看著他,隨后將他的手從我的肩上撥開:“你弄疼我了。”我拿起包,走出房間:“那分手吧。” 我曾怨他為什么不支持我,后來才慢慢發(fā)現(xiàn),愛是兩個人的扶持,我們之間一直是戚斯年在做著妥協(xié)和退讓,他一直是我的避風港,可我卻沒想到我把這一切當作了理所當然。 當他準備握著別人的手走向另一段人生時,我才選擇了放手。 可是我沒想到這一切,卻變成了一場悲劇。 我趴在他肩上,終于哭干了眼淚,他總說我的眼淚太多。 他從不哭,從不在我面前哭。 可是我分明在那年我轉(zhuǎn)身離開他時,看見了他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 開學了。 即使我無數(shù)在心中祈禱不要開學,可是還是迎來了高二。 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再也沒有明月的高中,每一個角落我都和她走過,哪一個角落都留下她的笑聲。 我走進教室,其他人都依舊是笑容滿面。 對他們來說,只是少了一個同學而已,誰在乎她是轉(zhuǎn)學,還是永遠離開了。 他們笑著給我打招呼,我笑著回他們。 他們和我一起去吃飯,問我題,大家一起上課,一起考試。 明月的桌子被搬走了,換了幾次位置,就坐來了其他同學。 班主任把明月以前留下的卷子整理整理準備丟了,我到辦公室時看到了,我對張老說:“能給我不?” 他嘆氣的點了點頭。 我把這疊卷子歸類,裝訂,買了文件夾裝好。 我想起了重生后第一次和明月重逢。 或許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最后還是要和她說再見,只是我依舊幻想會有奇跡出現(xiàn)。 新的花名冊上依舊有明月的名字,只是老師念到“宛明月”時,不會有人舉手。 “宛明月?沒來嗎?”新生物老師問道,我作為班長只能站起來說:“沒這個人了。” 老師用紅筆把她的名字劃掉,我終于意識到明月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卻不能哭。 我努力做到和明月約定的達到雙人的幸福,幫她過好剩下的人生,可我也越來越不明白,如果我什么也改變不了,為何我要重生。 某天深夜,我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首詩“古舟子詠”,船長殺了信天翁,靈魂受到了詛咒,而無法離開大海。 我是否就是那個船長,在詛咒中,只能重復這個噩夢。 高二來到,學生會要換屆,我百般推辭不想去,還是被拉到了選舉現(xiàn)場,蘇爾碧說:“就算不進學生會,你好歹要去廣播站吧?” 我知道蘇爾碧想讓我忙起來,不要胡思亂想,我笑著說:“你不看我挺好的嗎?” “越是挺好的,就越有問題?!彼劬獾貌恍?。 我對學生會的事情不感興趣,選舉時我也沒有去演講,倒是李目上去競選學習部部長,我給他投了一票。 結(jié)果要等兩天才出來,下午又是社團招新,我們廣播站也要招新,我作為副站長難逃其職,幫著其他社員在位子上看著。 我們的站長是高三的學長,他嫌高三太忙了,不想干了,想把位子讓給我,我總是和他打著太極,他對我恨鐵不成鋼:“你知道這個位置多少人盯著嗎?” “那你讓他們做唄?!?/br> “游小柏你好沒良心!”他淚目:“咱們站我能托付的人也就你了。” 我翻白眼:“我要當?shù)谝幻埠茈y啊?!?/br> 我們兩個在座位上鬧,站員在前面拉人,想進來的人在我們的紙上留下名字,我們統(tǒng)一選時間面試,這時來了一個挺高的男孩,他給站長打招呼,站長趕快和他勾肩搭背:“周智,給你介紹,我們站花,游小柏?!?/br> 我一聽他這么介紹我,就有一種老鴇介紹姑娘的感覺,我趕快“呸”他:“別聽他瞎說?!?/br> 周智笑了笑:“游小柏?!?/br> 他喊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果然他說:“上次打群架時,咱們兩個見過?!?/br> 原來是把我救出去的周壯士! 我趕快板凳伺候,“哦哦,怪不得眼熟呢?!?/br> 站長在我們之間看了個無數(shù)遍:“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智卻顯得有點不好意思:“額,偶然認識的?!?/br> 這時站員把站長叫走了,周智問我:“上次那事以后還沒見過你呢?!?/br> “要不是你把我認出來了我估計也忘了,那么晚,根本沒看清楚?!?/br> 他突然問:“對了,當時和你一起那女孩呢?你們兩個當時可真猛啊,能把那么多男生唬住,我記得她還給了一個一耳光?!?/br> “她去世了。” 周智吃驚的看著我:“怎么,怎么會呢?” 我輕笑:“癌癥?!?/br> 我們沉默了好一會,周智才說:“她好像是王澤的女朋友吧?我和王澤高一一個班,關系還行,后來他成藝體生了我們就分開了。當時我也是聽有人說要給王澤報仇,我也就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呵,”我并不反感周智提起這些事,這樣至少說明有人還記得明月:“當時王澤和另外一個都喜歡明月,談不攏就打起來了,很蠢是不是?” “搞了半天我是去揍了王澤的情敵,”周智笑了:“不蠢,我覺得如果有一天有一個我能為她挺身而出的女孩也不錯?!?/br> “游小柏!你快來!”站長把我拉走,我給周智揮了揮手。等我忙完回來他已經(jīng)走了。 晚上我給戚斯年講了周智,他說:“這不挺好的,其實大家都不會忘記明月?!?/br> 我蹲在涼臺,看著天上的月亮,覺得今晚的月格外的圓。 十一月來了,明月的生日也要來了,我想周末去給她上墳,她的骨灰一如前世,在郊區(qū)的一座公墓里,我誰也沒叫,一個人去坐公交。 去這個郊縣的公交每天只有兩趟,錯過了就去不了了。 八點零五,我呆呆的看著剛剛和我擦身而過的公交,在后面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