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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是哪里?” “華盛頓?!逼菟鼓晷Γ骸霸趺礃?,我答對了嗎?” “對了?!逼鋵嵨乙膊粫缘脤Σ粚?。 “那獎勵呢?” 我對著手機親了一下:“收到了嗎?” 戚斯年嘆氣:“我好想你,小柏?!?/br> 他把氣氛一下子搞得太傷感,我也想他想得發(fā)瘋,卻只能說:“好了好了,快快賺錢知道了嗎?” “遵命,哈哈哈?!?/br> 接下來的時間我全心全意投入學(xué)習(xí),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當(dāng)成四十八小時用,中途插播了一下李目的生日,不過他根本不在意生日,也不想出去過,我們幾個合起來送了他一套非常貴的各科歷屆考題中和,他欣然的接受了。 考試周過去沒多久,緊接著是半年期考試,半期考試把所有人打亂了排,我們幾個都不在一個考場。 沒有分科前的考試非常繁瑣,文科理科加起來一共有八門考試,先考理科再考文科,對于我來說,后面的考試完全是“重在參與”,我妥妥的答完了最后一門化學(xué),正在檢查時聽到了從其他考場傳來的慌亂。 “快叫救護(hù)車!” 我在眾人的注視下沖出了教室,向聲音方向跑去,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的明月。 她額頭冒著冷汗,捂著自己的腿。監(jiān)考老師把她橫抱起來,向樓下跑,我跟了上去,我不停的說:“小碗,小碗!別怕,我在這里!”監(jiān)考老師問我:“她是怎么了?” 我們已經(jīng)跑出了教學(xué)區(qū),身邊空無一人,我終于忍不住掉了眼淚:“是癌癥。” 明月被送上了救護(hù)車,監(jiān)考老師喘著氣看著我,他沒有說其他的,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回去吧,你還有考試?!?/br> 中午我直接去高二的食堂區(qū)域找到了王澤,他還什么也不知道,和朋友哈哈大笑著,我走了過去,他看到我給我打招呼:“小柏!” “明月住院了。” 下午王澤就翻出了校門,我拉他:“你現(xiàn)在去也見不到她!” 他不管不顧:“那我也要陪著他?!?/br> 后面的考試我完全沒了心情,拿到卷子連名字都不想寫,班主任把我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說:“你還是要以學(xué)習(xí)為重?!?/br> 他后面說了什么我完全不記得,我腦海中完全浮現(xiàn)的是明月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 我終于享受了一把好學(xué)生的優(yōu)待,班主任把我放回宿舍調(diào)整心態(tài),我給戚斯年打電話,他剛接電話,我就痛哭起來。 他勸我了一會就等我哭了,好一會他才說:“怎么回事?” “小碗,小碗她......” “明月她到底怎么了?” “她得了癌癥?!?/br> 一年以來,我把這個秘密守口如瓶,明月的病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我的心上,我不能哭,也不能說,而今天我終于忍不住了。 戚斯年沉默了。 “她今天暈倒了,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只知道她很痛苦,我想去陪她......” “你在哪里?” “宿舍?!?/br> “你收拾一下,我來接你?!?/br> 半個小時后,我穿著自己的衣服在校門口等到了戚斯年和他的朋友,他的朋友開著車進(jìn)了學(xué)校,把我捎上來了。 “謝謝你?!蔽覍ζ菟鼓甑呐笥颜f。 他笑:“沒事,沒事?!?/br> 戚斯年從副駕駛看我:“哪個醫(yī)院?” “市中心第一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戚斯年和他的朋友陪我進(jìn)去,找到前臺問:“剛才送過來有個暈過去的女孩,現(xiàn)在在哪里?” 護(hù)士看了我一眼:“你們是?” “她的同學(xué)?!?/br> “你說的是得骨癌的那個吧?三樓急癥室?!?/br> 戚斯年的朋友說:“你們先去吧,我還有點事。” “恩,謝了啊?!逼菟鼓旰退掖业绖e,就帶著我去了三樓。 三樓,我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明月的爸媽。 “小柏?”明月mama抹了抹眼睛:“你來了。”她摸摸我的頭:“去看看明月吧。”我點點頭,指著戚斯年:“我們都是明月的好朋友,這是戚斯年?!?/br> “去吧。”她笑得很溫柔,此時她的肚子已經(jīng)平平的了。 我推門而進(jìn),看到了臉色蒼白的明月,王澤就在旁邊坐著。 她看到我笑了:“你怎么來了?戚斯年?好久不見!” 我忙問她:“你怎么樣了?。縿偛艊?biāo)牢伊?。?/br> “沒什么啦,哈哈哈?!彼Φ煤芴撊?,我們四個說了會話,過了會她對王澤和戚斯年說:“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話和小柏說。” 王澤還有點猶豫,戚斯年把他拉了起來:“走吧?!?/br> 等他們兩個出去,明月拉著我的手:“我要開始化療了?!?/br> 我怔怔的看著她:“你的病......” 她笑的很無奈:“怎么辦啊,小柏,我一點都不想做化療,我舍不得我的頭發(fā)?!?/br> “沒關(guān)系,化療了就能好了啊,現(xiàn)在的假發(fā)都很漂亮.......”我努力讓自己笑著說:“等你好了,我們一起留頭發(fā)?!彼业拈L發(fā):“都這么長了還留呢!” 她嘆氣:“快回去吧,小柏,我太累了?!?/br> “那你好好休息。” 出了病房,我告訴大家明月睡了。 “謝謝你們來看明月,謝謝,真的謝謝?!泵髟耺ama紅著眼眶說,我安慰她:“明月會好起來的?!?/br> “希望如此吧?!?/br> 王澤不肯走,我只好和戚斯年走了。 他拉著我,我突然對他說:“我想換個發(fā)型。” “想換什么發(fā)型?”他陪我去了理發(fā)店,我對理發(fā)師說:“剪短,剪到發(fā)根?!?/br> 理發(fā)師摸著我的頭發(fā):“這么好看剪了多可惜啊?!?/br> “剪吧,一刀齊,剪了留給我?!?/br> 剪子在我脖子上劃過,一圈過后,我變成了短發(fā),理發(fā)師把一把頭發(fā)留給了我,然后他簡單給我修了一下:“這樣也挺好看的,不過沒有之前那樣漂亮了?!?/br> 戚斯年至始至終一言不發(fā)。 我握著頭發(fā)出了理發(fā)店天已經(jīng)黑了,我又回了醫(yī)院,把頭發(fā)給了明月mama:“阿姨,你把這個給明月吧?!?/br> 她愣愣的看著我的短發(fā),“小柏,你......”我笑了笑:“告訴明月我會等她一起留長發(fā)的?!?/br> “謝謝你,小柏,我,”她捂著嘴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怎么謝謝你?!?/br> 我搖搖頭:“阿姨,明月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yuǎn)都是。”沒有之一。 再次出了醫(yī)院,我摸摸自己的短發(fā),開玩笑問戚斯年:“好看嗎?” 他沉默著拉起我的手走到醫(yī)院外一處僻靜的地方,他猛地捧起我的臉,吻了上來。 不同前世,他的吻是如此的青澀,還帶著微微的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