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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身份,會不會又被他殺一遍? 烏鵲一想到那冰冷的刀尖入腹的感覺,就渾身發(fā)冷,她真的不想再死一遍了,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啊! 沈滄黎卻一步步的靠近她,烏鵲本就靠著稻草堆,此時已經(jīng)無路可退,對方步步緊逼,最后伸出了一只手指,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 烏鵲驚愕的看著他,只見他眼中無波,漆黑的眸子卻比夜晚的天空更加亮眼。 真好看…… “不,你不是尹二丫?!鄙驕胬璨]有被她的語言迷惑,而似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普通的村姑,不可能又你這樣的眼神?!?/br> 烏鵲微微一愣,眼神? 沈滄黎的手指溫熱,他伸出更多的手指捏緊了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其他姑娘在看到陳樹安尸體的時候,嚇得差點背過氣去,而你的眼中卻只有驚訝,沒有一分驚嚇。”沈滄黎盯著她的雙眸,像是要將她整個人洞穿似的,“你雖然頂著一張尹二丫的臉,行事作風卻全然像是那個死去的女土匪,不管是在機關方面,還是對待阿尋方面,還是……為人處事方面?!?/br> 沈滄黎目光犀利,烏鵲閉上了眼睛,心越跳越快。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 “不解釋?”沈滄黎唇邊勾起一抹笑,湊近她低聲問道,“剛才那股狠勁去哪兒了?” 烏鵲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正好撞上了沈滄黎戲謔的眼神。 要知道,此人平日里看起來那可是根正苗紅一本正經(jīng),雖然長了一張極漂亮的臉,但是他嚴肅的樣子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忍不住想去欣賞,卻是生不出半點旖旎的心思。 可是現(xiàn)在,這家伙勾著唇,正瞇著眼睛對著她笑。 烏鵲覺得自己的臉轟的一下熱了起來。 要死了,這個人真的是個妖孽!自己已經(jīng)栽到了他的手上一回,現(xiàn)在極有可能要栽第二回! 好在老天幫忙,關鍵時刻,沈滄黎忽然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到一旁躲了起來。烏鵲整個人都靠在沈滄黎的懷里,一股好聞木香味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溫熱的懷中起伏的呼吸聲很有節(jié)奏,干燥的手幾乎捂住了她的半個臉,烏鵲一動也不敢動,只感覺自己的臉熱的跟剛燒起來的炭火似的。 竟然被……抱住了。 小時候烏鵲長得討喜,用老寨主的話說,長得跟個小籠包似的,山寨里的哥哥們都喜歡抱著她玩,當時她只覺得很正常,心中從來沒有過異樣的感覺。后來她開始練武,武力值與日俱增,靠近她一不小心就會被當成靶子,從此以后哥哥們也都很少靠近她,只是默默地為她服務,偶爾勾肩搭背已經(jīng)是極限,當時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現(xiàn)在……待在這個人的懷里,烏鵲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停了,臉漲的通紅,手腳卻是有些發(fā)涼,一種奇怪的感覺從頭頂貫穿到全身,只覺得再這么下去,她就要心跳過快而死了。 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兩對散亂的腳步聲,腳步聲急促,又有些慌亂。 烏鵲趕緊借機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跟劉雨蘭是怎么回事?”陳翠兒的聲音忽然傳來,帶著哭腔,“不是說要娶我嗎?” “你別管這件事,知道多了與你無益。 ”陳樹弘的聲音冰冷,倒是與之前的聲音有很多的不同。 之前? 烏鵲忽然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她依稀記得有一天,自己和阿尋出來散步,卻不小心聽到了陳翠兒在與人說話,當時她還不認識陳樹弘,所以即使聽了他的聲音也不太能分得清楚,但是此時烏鵲可以明確的肯定,當時的那個人,一定是陳樹弘! “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虧我還在想辦法弄到尹二丫的錢,你若是喜歡她,那就跟她在一起好了?!标惔鋬嚎拗阋撸瑓s似乎被陳樹弘一把拉住。 稻草堆里傳來了曖昧的嗚嗚聲,夾雜著奇怪的口水聲和喘息聲,烏鵲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身后的人手上力道微微松了松,烏鵲不由得轉(zhuǎn)頭看他,只見沈滄黎耳朵有些微微的泛紅,雙眼似乎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另外那二人的喘息聲更加深重,沈滄黎只覺得捂著懷中女子臉的那只手,感覺有些滑膩。 二人都有些不自在,但是誰也不說,僵硬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作者有話要說: 烏鵲:你為什么要抱著我?很尷尬的。 沈滄黎:順手……(=-=) 烏鵲:…… 沈滄黎:我事先也不知道手感這么好。 烏鵲:0.0 ☆、那是誰干的(3) “放開我,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現(xiàn)在你哥哥已經(jīng)死了,陳家的全部財產(chǎn)都是你的了,你還不能娶我嗎?”陳翠兒似乎勉力推開了他,聲音還有些打抖,“還是,你要為了那個劉雨蘭……” “說什么呢,那個劉雨蘭都已經(jīng)是被糟蹋過的人了,我怎么可能還看得上她?”陳樹弘安慰她說,“只是,我爹要為我哥厚葬,你知道的,我家中本就沒有多少銀兩,到時候恐怕……沒有辦法風光的娶你過門?!?/br> 烏鵲聽到“被糟蹋過的人”這里時,氣得捏緊了拳頭想要沖上去,卻被沈滄黎給摁了回去。 “那你要我怎么做?”陳翠兒傻乎乎的問道,“我家比你家還要窮?!?/br> “你不是說尹二丫有錢么,她是你的jiejie,為你出點嫁妝也是應該的?!标悩浜胝f道,“若是她不答應,我還有其他辦法。” 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烏鵲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跨上自己的大刀直接將他砍了。這家伙在劉雨蘭受欺負之前便與她眉目送情,與此同時還與陳翠兒勾三搭四,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F(xiàn)在倒好,哥哥被人弄死了的當天,他就與陳翠兒在此合謀要弄走自己的銀子。 若不是沈滄黎使勁的捂住了她的嘴,她恐怕早就忍不住沖上去給他一個大耳刮子了。 二人嘀嘀咕咕半晌后,陳樹安看了看夜燈初上的村子,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回家應付哀悼的親戚們,于是飛快的離開了這里。陳翠兒發(fā)了一會兒呆之后,也有些失落的回去了。 沈滄黎這才松開了烏鵲,烏鵲大喘了一口氣,一秒鐘躥開了幾步遠,一臉防備的看著他。而姓沈的家伙卻像是剛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一般,將一雙手背在了后頭,悠哉悠哉的緩慢的朝前走去。 烏鵲咬了咬嘴唇,并沒有跟上去。此時她只想安靜的想清楚,到底誰才是將陳樹安殺死并嫁禍給自己的真兇??墒巧驕胬杷坪醪⒉粶蕚浣o她這個機會。 “你不走,是想我繼續(xù)問你剛才沒有問完的問題嗎?”沈滄黎回過頭看著他,黑暗中,他的側(cè)臉弧度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