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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大學士的公子。” 梁文緩緩放下鋤頭,驚呆了。她是有一個舅舅,跟著當上大官的舅母去京城了,但是舅母早就死了,聽說舅舅如今也是落魄至極?!澳悄憔褪俏冶淼埽俊?/br> 顏若槿點頭,喚了一聲:“表姐?!?/br> 梁文看著他訕訕的笑了兩聲,問道:“表弟,你們怎么在這里?” 顏若槿將梁氏過世的事情簡單的與她說了。梁文二話不說,就幫忙安葬梁氏。 待梁氏下葬后,天色已經(jīng)昏暗。 梁文猶豫了兩秒,對顏若槿說道:“表弟,天色已暗,你們現(xiàn)在下山也來不及進城,附近也沒個客棧。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去我那先住一宿吧?!?/br> “勞煩表姐了。” 梁文住的地方是幾間茅草屋,她把自己住的最好的屋子三兩下收拾了一下,就讓顏若槿兄妹先暫住。 從走進來起,曹大家的就一直眼眶通紅,心酸心疼不已。當年的梁家雖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但在洛城也算是一方鄉(xiāng)紳,較為富貴了??涩F(xiàn)在,梁家的嫡女獨自住在這墳山上的茅草屋…… 梁文燒了壺水,顏若槿示意蒹葭去接她手里的活。 “表姐,梁家還有其他人么?” 頓時,梁文有些垂頭喪氣,嘆道:“都在這牛子山上了?!?/br> “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罪過?!绷何耐蝗痪屠⒕蔚钠怀陕?。 顏若槿等她情緒稍稍平穩(wěn)后再繼續(xù)追問。梁文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彼時,梁家雖已逐漸敗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有些家產(chǎn)的。作為梁家唯一的嫡女,梁文整日斗雞走馬,不務正業(yè)。 一日,她結(jié)識了洛城刺史的女兒萬升平。兩人一見如故,十分投緣。起料,這是噩夢的開始。萬升平用計給她來了一招仙人跳,最后還出了人命。梁文被捕入獄,梁父急出了病,撒手人寰。梁母為救女,傾家蕩產(chǎn),也累出了病。 最后,梁文幡然醒悟,為懲罰自己便搭了這茅草屋,為母父守墓。 顏若槿聽完,久久的沉默著,繼而嘆道:“怎么不托人給我們送封信呢?”那時,他們雖然也是大不如前,可能幫多少是多少呀。 “送過一回,但是信被萬升平的人截下了。再后來,我就徹底沒臉送信了?!?/br> “表姐以后有何打算?” “就這樣過一輩子吧,一輩子陪著爹娘。”梁文顯得有些頹廢。 顏若槿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繼而徐徐說道:“表姐和我們一起進城安頓吧。我是個男子,若榛年幼體弱,有表姐在也方便些?!?/br> “你們要留在洛城不回京了?”梁文怔怔的看著他,驚喜浮上心頭。 “是的。”他想放棄京城的一切,放下過往,可是依舊心痛。 “好。”梁文終于露出了笑容,“表弟,你放心,我會幫上忙的?!?/br> 次日,他們到墓前祭拜后,便收拾細軟行李回洛城了。 梁文憑著僅有的一點人脈,出面租了一間二進的院子。曹大妻夫和蒹葭一起麻利的收拾干凈,他們當天就住了進去。 然而,平靜的日子只過了一天,顏若榛的病復發(fā)的更嚴重了。 他們帶著顏若槿去了最好的醫(yī)館找最好的大夫看診。大夫搖頭嘆息,直說這孩子生來體弱,時日無多了。 顏若榛不停的喃喃喚著“哥哥”,顏若槿頓感天崩地陷。 大夫嘆道:“用藥養(yǎng)著,或許還能多活些時日?!?/br> “大夫,需要用什么藥,您盡管開方子吧?!?/br> 顏若槿接過大夫開的方子仔細看了一眼,便向大夫道了聲謝。回去后,他就讓蒹葭將所有的首飾都拿了出來,交給梁文讓她去當?shù)簟?/br> 梁文接過那些首飾,只覺得似有千金重,更加自責?!叭舨皇俏也怀善鳎杭也恢劣跀÷涞揭粺o所有,也不用淪落到需要表弟當首飾?!?/br> 顏若槿反而平靜了下來,這些身外物哪里能跟meimei相提并論?“表姐,去當鋪當?shù)舭桑喇斈芏喈斝?。?/br> 梁文面色沉痛,終是點頭。 在一家口碑較好的當鋪里,梁文將這些首飾當了個還算合理的價錢。 然而,在她走出當鋪的那一刻,就被人盯上了。 萬升平看到她,有些詫異,讓一名隨從去那家當鋪打聽一番,自己和另一名隨從則悄悄跟在了梁文身后。 她看到梁文進了一間小院子,而開門的那個人仿佛驚艷了她的整個世界。 第28章 28 孫尚祺的忙碌 三王謀反一案,塵埃落定。三王爺被囚于天牢,其他跟三王爺有關(guān)的人也都下獄了,只待攝政王回朝后拍板處決。 孫尚禮正式成為孫家家主,甚至接任了族長一職。孫尚祺則幾乎權(quán)傾朝野,文武百官都看出來了,太上皇和明王有意讓她棄武從文,擔任丞相一職。遠在夏都的攝政王是孫尚祺的表姐,也是任用和提拔她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攝政王不會反對此事。 一時之間,孫府富貴更勝從前,更加門庭若市,儼然已經(jīng)成為楚京世家之首。 這些天,羅氏很高興,也很忙碌,忙著給孫尚祺找夫君。京里的世家公子,任他挑選。他挑了又挑,最終圈定了兩個人選,一是楊亞昕,二是鄧潔儀。 韓氏也很忙碌,但并不高興,他忙著孫芷芫的親事。 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孫芷芫又沉著臉頂撞他,回絕了為他擇的親事。 孫尚禮晚上回府后,韓氏伺候她梳洗過后,便有意無意的抱怨上了。“芷芫的眼光比我好,我給他選的那些人,我看著哪個不是人中龍鳳,可他就是不滿意。我這大姐夫當?shù)目烧媸菦]用,給庶弟選個人家這種事都做不好。” 孫尚禮微微蹙眉,問道:“你看中了哪個?” “就是忠勇伯家的徐文北?!逼鋵嶍n氏原本最看重的是楊家二房的嫡女,但孫芷芫惹怒他了,他便選一個落魄世家的庶女給他。在韓氏眼里,孫芷芫終究只是個庶子罷了。 孫尚禮微微沉吟,便道:“還行,就徐文北吧。明日我跟祖父提一下,讓祖父來做主,你幫著辦好喜事就行?!?/br> 韓氏溫順的靠到他肩上,“妻主,這事我做的就是吃力不討好。萬一有人在你面前數(shù)落我的不是,你可千萬不能偏聽偏信?!?/br> “放心吧,我不是那樣的人?!?/br> 韓氏笑著點頭。 孫尚禮又問:“對了,聽說祖父在為二妹擇夫,情況怎樣了?” 韓氏輕嘆了一聲,說道:“祖父倒是有合適的人選了,可二妹不吭聲,誰也拿她沒辦法。以她如今的權(quán)勢和地位,還有她那性子,我看祖父是不敢擅自定下她的親事?!?/br> “她是不是還想著顏公子?” “我特意問過匪石匪席,她們說自從若槿離京后,二妹從未提及他,好像已經(jīng)把他放下了。不過,她們兩個現(xiàn)在也不常跟在二妹身邊,知道的未必清楚?!?/br> “她沒那么容易放的下?!睂O尚禮還是自認有些了解她的,“明日我去探探她的口風,她也該娶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