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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斷通話。 他說把所有私人時間都給她,這樣的情話他信手拈來。 沒有丁點戀愛經(jīng)驗的她,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今晚是睡不著了,秦書給卜一打電話,讓他陪她去酒吧。 卜一正在酒吧:“你過來吧?!?/br> 秦書:“你不來接我,我怎么去?” 卜一:“你現(xiàn)在不是能開車了?自己開車過來?!?/br> 秦書摸摸自己的眼睛:“夜里看路費眼,我舍不得用,你到底來不來接?不接的話,以后你也沒機會了?!?/br> 卜一想說沒機會正好,又怕被揍,可他喝了酒又沒帶司機來,“這樣吧,我打電話給方媽,讓他去接你。” 卜一打電話給方慕和的時候,方慕和正在公司樓下,對面站著韓涔,他今晚在公司加班到現(xiàn)在,哪知道忙完出來就遇到了韓涔。 韓涔說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他三個小時,可憐兮兮的賣慘。 手機響了,方慕和看到是卜一的電話沒接,直接摁掉。 方慕和把手機關(guān)了靜音放在口袋,看向韓涔:“之前是我說的不明白,還是你沒理解?要是沒理解,我再好好解釋一遍。” 韓涔被凍得鼻尖發(fā)紅,她搖搖頭:“都不是。” 方慕和無奈‘呵’了聲,特別無力:“既然你都知道我已經(jīng)拒絕你了,你到底想怎樣?”他的好脾氣已經(jīng)忍耐到了極限。 韓涔輕咬著嘴唇,“就這么討厭我?” 方慕和:“不是討厭,是不喜歡?!彼M量心平氣和:“韓涔,愛情是要感覺的,我對你沒那方面的感覺?!?/br> 韓涔呼口氣:“我就這么差?” 她不差,家庭不差,自身條件也不差,可他對她沒那個心思。 方慕和看著她:“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你是孔雀,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孔雀開屏美的不可思議,可我不覺得,知道為什么嗎?” 韓涔搖頭。 方慕和說:“因為我是色盲?!?/br> 韓涔愣了下,隨即反駁:“現(xiàn)在有基因療法,色盲也是可以治愈的,治好了后你就能看到孔雀開屏有多好看?!?/br> 方慕和:“......”他差一點就被這話給噎死了。 他扶扶額,她這是跟他較上勁了。 韓涔看著他,猶豫半晌,還是問了:“你是不是愛無能?” 方慕和不懂愛無能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性無能,聽上去應該差不多,就是某方面都沒用,他點頭:“嗯?!?/br> 站在外面冷,他掏出煙。 韓涔心里酸酸的:“是因為以前特別愛過一個人吧?” 方慕和正點煙,手上動作一滯,他把煙放在手心里揉捏著,答非所問:“也就你們這些小女孩會把愛這個東西當信仰?!?/br> 他看了眼手表:“不早了,回去吧?!?/br> 韓涔:“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一聲,我要去倫敦了,我爸媽在那邊出差,我過去陪他們過圣誕節(jié),然后直接回學校?!?/br> 她把手里的紙袋遞給他:“禮物提前送了,圣誕快樂?!?/br> 方慕和說了聲謝謝,沒接。 韓涔把紙袋掛在他手腕上,“沒有特別的,就是幾個平安果和一些糖果,希望新的一年里,你一切都好。” 方慕和瞄了一眼,還真是兩個蘋果,接過來,再次說了聲:“謝謝?!?/br> 韓涔雙手背在身后,用力絞著手指,“你那個色盲的病,我有辦法讓你治愈,就算愛無能,你也別放棄?!?/br> 她淺笑著:“這個學期結(jié)束我就畢業(yè)了,到時我回國專程給你治療這個‘疾病’。”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沒走幾步,她又轉(zhuǎn)頭跟他揮揮手,“我還會回來找你的?!?/br> 方慕和:“......” 看著夜色下那個越走越遠的身影,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方慕和走向汽車,這才想起之前卜一的那個電話,拿出手機一看,差點都沒忍住爆粗話,一共二十五個未接來電。 剛要回過去,卜一的電話又打進來,“你干嘛!電話也不接!” 方慕和坐上車才回他:“你還真當我是你媽啊!” 卜一:“對啊,不然呢?” 方慕和:“有P趕緊放!” 卜一:“琪琪想來酒吧,你去接她?!?/br> 方慕和:“不是新給她買了車?讓她自己開過去?!?/br> 卜一:“她說天太黑,看路費眼,不舍得?!?/br> 方慕和:“......” 掛了電話,吩咐司機去秦書公寓那邊。 秦書自打出生就視力差,后來越來越嚴重,做過手術(shù)后恢復了不少,她最饞開車,他不敢給她開,好在后來治好了,終于過了一把癮。 只是一想到韓涔幾個月后還要回國纏著他,他就心口發(fā)堵。 汽車在夜色里穿行,方慕和看著車窗外,想著韓涔的那句‘是因為以前特別愛過一個人吧?’ 是嗎? 誰知道。 方慕和接上秦書直接去了酒吧,路上,秦書開了點車窗,低聲哼著歌。 “這么開心?”方慕和瞅她幾眼。 她雖然比同齡女孩成熟,但在他跟前,都是喜形于色,毫不掩飾。 秦書點頭,隔了幾秒:“我想好了?!?/br> “想好什么?”方慕和一時沒想起來是跟韓沛有關(guān)的事。 秦書:“跟韓沛試試,他說了,追我到畢業(yè)。” 方慕和點頭:“想好就行?!?/br> 到了酒吧門口,方慕和手機響了,是海外的一個工作電話,他讓秦書先進去,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路過露天停車場,他無意間掃了眼前排的汽車,看到一個熟悉的車牌號,他微怔,韓沛今晚也過來了? 酒吧里。 “這邊?!鼻锼{對著韓沛招手。 韓沛收起手機,朝吧臺走過去。 “不是說了到上面的會所?”韓沛找個位置坐下來。 秋藍讓調(diào)酒師給韓沛調(diào)了杯酒,她說:“今晚是談私事,會所太安靜,不適合,還是這個地方好?!?/br> 她看著他:“怎么這么晚?”她等了他一個多小時,差點以為他不過來了。 韓沛:“爺爺有點不舒服,回去看了一趟?!?/br> 秋藍問:“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韓沛:“老毛病,下午出去轉(zhuǎn)了會兒,可能有點累,已經(jīng)歇著了?!?/br> 秋藍:“沒事兒就好,人老了都這樣。” 韓沛拿過一個煙灰缸,點了支煙。 秋藍看了眼他手里的煙:“好幾次都沒看你沒抽,以為你戒了?!?/br> 韓沛吐出煙霧:“快了?!?/br> “嗯?”秋藍不明白。 韓沛沒解釋,他知道秦書爸爸不抽煙,她應該也不喜歡煙味。 秋藍現(xiàn)在沒心思想別的,她垂眸看著杯中的酒,昏暗的燈光下,她也分不清酒的顏色,在心底呼口氣,從來都沒這么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