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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陌上如同西翹她們那樣變成癡傻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殺死一并收入囊中。 那時候禎瀧帝君瞬間變成了暴君,根本無暇顧及什么,只是血淋淋地掠奪。 池小荷痛苦地想起她曾經(jīng)和北陌上日夜擔(dān)心魂魄會被禎瀧帝君收走之后,北陌上會像西翹、南依依她們一樣變得失憶,那時候池小荷已經(jīng)在心里默默地打定了主意,如果北陌上真的變得忘記一切,她也依然對他不離不棄,就永遠照顧著他,然而這么渺小的奢望,都被變成暴君的禎瀧帝君完全毀滅。 池小荷如此費盡心機,還利用了禎瀧帝君對小翡的思念,想到這一點禎瀧帝君簡直怒不可揭,眼前的這個綠衣服的女孩子不再可愛,她想要他的命。 禎瀧帝君的一只手惡狠狠地抓著池小荷的手,另一只手反過來拔出那柄利刃,橫在她的脖頸之間。 此時池小荷已經(jīng)烏發(fā)散亂淚痕滿面,冰冷的利刃就橫在面前,她輕輕地嘆息,嘴角掛著苦笑,好吧……她失敗了,而且她之前也做好了心理預(yù)期,知道勝算不是很大,對方畢竟是上古血戰(zhàn)過的神將下古的正神暴君。 自古是成王敗寇,刺殺失敗落在對方手中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既然不能殺死仇人,那么就希望死后能和北陌上再次相見并且長相廝守吧…… 想到此處池小荷的心里生出一絲甜蜜,再也無懼眼前兇狠暴怒的仇人,甚至覺得這個仇人很可悲,禎瀧帝君將永生永世都是一個孤獨的暴君,心愛的人早已魂飛魄散,他不接受事實他不放棄執(zhí)念,他會永生永世在痛苦中煎熬。 這時候池小荷看到禎瀧帝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柔,怎么?難道是她的眼花了嗎?她猶疑地看著禎瀧帝君這張酷似北陌上的臉龐。 禎瀧帝君盛怒之下抱著索要池小荷性命的念頭,然而他也不知道為何,心底竟突然沒來由的涌起一陣不舍之情,這一股不舍之情像一只無形的手一樣阻攔著他即將行兇的手。 這怎么可能,胸前的傷口還在作痛,他為什么想要放過眼前這個兇手,只因為她神似小翡嗎?可無論如何,她并不是真的小翡,她只是一個叫池小荷的凡間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只有她在夢中能和小翡失蹤的真靈聯(lián)系,那么她就只是一個和他無關(guān)的女孩子,根本都不會把她帶來仙界。 可是現(xiàn)在他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他是禎瀧帝君啊,他是暴君禎瀧帝君,他就是天道?。?/br> 唉,北陌上你能娶到個我這樣的媳婦就不錯了還嘰嘰歪歪的,哈,看本少爺給你賺個封侯拜相。 不知道為何禎瀧帝君腦海里會出現(xiàn)這些干擾他思緒的片段,這些片段化為柔情,讓他顫抖地拿開了池小荷脖頸之間的利刃,松開了緊緊抓住的池小荷的手臂。 池小荷癱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禎瀧帝君拂袖而去。 七寶玲瓏殿的守衛(wèi)變得更加森嚴了起來,池小荷如同再次被打入冷宮一般,甚至比以前更加嚴苛,她知道能手腳自由已經(jīng)是格外的恩賜了,若不是禎瀧帝君仍然抱有幻想,期望小翡不知所蹤的真靈能在夢中和池小荷聯(lián)系,那么連現(xiàn)在這令人絕望的幽禁也沒有,很可能也被禁錮在南海禁龍?zhí)?,和左煜真君、染胭仙子他們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絕望永生永世了。 七寶玲瓏殿外方圓數(shù)里的睡蓮池塘沉寂了下來,雖然池塘還在,水還是清澈,睡蓮也還是金光漫漫,但原本爭鳴的仙鶴飛舞的彩鳳都散盡了。 池小荷呆呆地站在點綴著金色睡蓮的池塘沒有了生機的池塘也無異于望不到邊際的云海一般的沉悶絕望。 等等…… 池小荷突然警覺地望了望四周,心中想道,我不是被禁足嗎?為什么我現(xiàn)在站在這池塘邊遠眺? 難道……難道是…… “jiejie……”一個綠衣服的美貌少女出現(xiàn)在眼前。 果然……是夢境,是小翡又出現(xiàn)的夢境。 “這片池塘真美,比仙竹林還要有意境,北漠哥哥對jiejie真好。”小翡輕輕地嘆了口氣。 “再美也是一個牢籠而已,怎見得就對我好了呢?”池小荷冷哼一聲:“更何況你的北漠哥哥殺了我愛的人,見到他都是對我的折磨?!?/br> “能見到他對我來說卻是奢望……”小翡的臉上并沒有以往的俏皮神情,直勾勾地看著池小荷說道:“jiejie,你不覺得北漠哥哥對你很好嗎?你下毒手要殺他,他卻居然下不了手殺你,他可從來不是什么善男信女?!?/br> 池小荷看著小翡的臉,卻看不出任何波瀾表情,“你怎么會都知道?” 小翡依然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有了荷花就能放下下竹林了?!?/br> ……………………………………………………………… 禎瀧帝君怒氣沖沖地又來到了仙界的極北之境——風(fēng)雪如刀堅冰如鏡的嫏嬛山天書閣。 怒氣沖沖除了是因為對水盼珠的真相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對守口如瓶的天書閣的三緘道人已經(jīng)忍耐到幾點之外,這怒氣還是因為對自己的不滿意,他胸口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從上古到如今,能這樣傷到他的能有幾個人,居然被一個凡間帶回來的女子傷得一敗涂地。 然而……然而他卻沒有下手殺掉她,池小荷仍然錦衣玉食地生活在七寶玲瓏殿之內(nèi)。 他不知道自己在下手要殺她的那一瞬間心底涌上來的那股柔情和強烈的不舍是哪里來的,最后始終沒能下手,這個行為讓他簡直對自己惱羞成怒,這是為什么? 三緘道人看到禎瀧帝君的這次前來和每次都不同,這次是左右隨從,乘了蟠龍的天帝御用的輦轂,隨行跟著數(shù)個英武的神兵神將,還帶了非池神獸。 以往禎瀧帝君駕臨嫏嬛山,都是素服低調(diào)前來,苦苦哀求。 而這一次,三緘道人內(nèi)心清楚地知道,禎瀧帝君這一次是以君王的身份前來的,這意味著再也沒有什么低聲下氣好言相求,禎瀧帝君就是禎瀧帝君,他是暴君,他是天道。 高高在上的禎瀧帝君——仙界的天帝、君主,高傲地俯視著前來迎接的三緘道人。 “禎瀧帝君!”三緘道人態(tài)度不卑不亢地行禮。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禎瀧帝君傲慢地問道。 “知道,您想看這天書閣里的天書?!比}道人答道。 “我只想知道水盼珠的真相,對其它的事情沒有興趣知道,并無意違背天道運轉(zhuǎn),天道就是天道。”這也許是禎瀧帝君的最后一次好言相勸,先禮后兵,也是兵家的常識。 “禎瀧帝君!您雖然是天帝,但是也不能看這天書閣的天書,能看天書的只有我這個天書閣的掌管者才可以?!比}道人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后一次的拒絕了禎瀧帝君的要求,這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禎瀧帝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