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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睞,顧盼神飛,周恪這樣冷靜的人,心都亂了一瞬,想起剛才來送東西的職業(yè)女性,他忽然生出點別的心緒來:“剛剛那個,是你的助理?” 顏生說:“嗯。” 周恪走到她身邊去,看著她熟練的將長發(fā)挽起:“跟了你很久?” 顏生知道他想問什么,也不啰嗦:“我之前談過幾個,你不都知道嗎?想問就問,遮遮掩掩的可不像你?!?/br> 周恪笑了:“我看她送東西時挺熟練的,臉色也挺平靜?!?/br> “對于私人助理而言,這是基本素質(zhì),”顏生說:“成天一驚一乍的那種,早八百年就被淘汰了?!?/br> 說話的功夫,她也收拾完了,正裝筆挺,較之往常多了幾分英氣,紅唇勾的恰到好處,同這身裝扮相得益彰,她對著鏡子笑了一下,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站起身:“那么,我先走了?!?/br> 周恪穿著襯衫西褲,半靠在墻上,結(jié)實的肌rou透過半挽起的衣袖顯現(xiàn)出幾分痕跡,十分有男人味。 他沒提昨晚,也沒要什么承諾,只是朝她笑了一下:“不來個吻別嗎?” 顏生也笑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留了一個完整的口紅印記給他。 …… 已經(jīng)是十二月末,新年的鐘聲越來越近了,底下公司的年終報表需要審核,年會也在組織當(dāng)中,各種工作壓在身上,顏生連睡覺時間都縮減了。 這時候她才忍不住欽佩蘇昱,去年他主事的時候,看起來比她輕松多了,也遠沒有這么辛苦。 不過也是托了工作忙的福,她沒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想自己的私事,偶爾在會議停歇的時候回想起,居然覺得那些過去,已經(jīng)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姜子安沒有再聯(lián)系她,她也一樣,他們的共同朋友或多或少的能察覺到點什么,只是兩個當(dāng)事人沒有說,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比起姜子安,周恪跟她的相處模式要簡單的多,偶爾打個電話,聊上幾句,他們沒有給過對方承諾,也沒有明確過這段關(guān)系,好像那晚的事情只是個夢一樣,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這么說有點自私,但實際上,顏生還是更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誰都不需要負責(zé),只要說一聲,就能抽身離開。 …… “也別叫自己太累了,”回家吃晚飯的時候,蘇昱提點她說:“勞力者治于人,勞心者治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該做的,是選拔出能完成工作的人,而不是把自己當(dāng)機器,一項項的去落實。” 顏生愣了下,又會意的笑了:“我知道了?!?/br> “今年的新年,我們到英國去吧,”蘇昱喝口茶,說:“你外公很想你?!?/br> 顏生有些疑惑:“可往常年,不都是留在家里嗎?” 蘇家留下的規(guī)矩很多,年夜舉家團圓,也是其中之一。 蘇昱跟顏生一樣,受西式思想影響,對這些并不是很在意:“世界是會變的,有些規(guī)矩也該變了,一座宅子而已,守著也沒意思。” 老卡洛斯只有夏洛特一個女兒,雖然也時常四處走走,但顏生知道,他其實很孤獨,現(xiàn)在蘇昱提出來了,能過去陪伴他一段時間,她當(dāng)然不會反對。 蘇昱見她沒意見,這才問:“我聽說,你把鄭臨打了?” 顏生這陣子忙的不行,腦子轉(zhuǎn)了一圈,才想起鄭臨是誰。 “啊,他自己找打,”她看向蘇昱:“怎么,有人給他出頭了?” 她以為是某個族老對此向蘇昱說了什么。 “又不是丟了胳膊瘸了腿,有什么好出頭的,”蘇昱淡淡的說:“雖然有親戚情分在,但錯了就是錯了,你要是想處理,也不用有所顧忌?!?/br> 顏生知道,這是蘇昱在表示支持,她心里一暖:“謝謝爸爸?!?/br> “不早了,”蘇昱摸摸她的頭發(fā):“去睡吧,” 目送她上了樓,管家才說:“忙也好,至少不會再為感情的事情糾結(jié)輾轉(zhuǎn)。” “我的孩子我最了解,她不是會為那點事要死要活的人,要是覺得她會像偶像劇女主一樣為情所困,那就太看不起人了。” 女人是容易感情用事的生物,所以在最開始培養(yǎng)顏生時,蘇昱就特意塑造起她偏向于男性化的價值觀:愛跟性是可以分離的,而愛情帶所能帶來的成就感,遠低于事業(yè)。 “她只是太年輕,經(jīng)的事情太少,”蘇昱輕輕搖頭:“再磨煉幾次就好了?!?/br> 管家詢問:“那卡洛斯先生那里……” “大概有些話想叮囑顏顏吧,”蘇昱漫不經(jīng)心的說:“據(jù)我所知,他很早就在私人律師那里留了遺囑,只是那時候顏顏還沒成年,所以才沒說。” 蘇家跟卡洛斯家的關(guān)系很微妙,老卡洛斯跟蘇昱的關(guān)系也一樣,他愿意將自己的一切交給流有女兒血脈的顏生,卻不會交給蘇昱這個實打?qū)嵉耐馊恕?/br> 當(dāng)然,即使他愿意,卡洛斯家的其余人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顏生長大,等她有能力執(zhí)掌家業(yè)。 老卡洛斯上了年紀,喪妻后又喪女,接連的打擊使得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他快要等不起了,而對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而言,意外隨時有可能發(fā)生。 蘇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早早開始磨煉顏生,自己退居二線,叫她接管家業(yè),這才有了來自英國的新年邀約。 “蘇家的家產(chǎn),再加上卡洛斯家的,”管家微笑著說:“富豪榜上的排名,或許要有變化了。” “那些怎么能當(dāng)真,”蘇昱不以為意:“能被看見的,只是想被看見的而已?!闭f著,他站起身。 管家將椅子拉開:“小姐最近,好像跟周家的二公子走的很近?!?/br> “那是她的私事,不歸我管,”蘇昱不再提這個,問:“鄭臨出院了嗎?” “他的傷養(yǎng)幾天就能好,只是,”管家低頭說:“周先生把他的牙打掉了兩顆,正打算去美國的醫(yī)院重新鑲上?!?/br> “那打斷他一條腿吧,等他到了美國,再一起治療,走的時候,也叫他那群表弟表哥去送一送,說說話?!?/br> 蘇昱嘴角彎了一下,那笑意有點冷:“免得他們舒服日子過久了,連自己只是貨架上的rou雞都忘了?!?/br> 管家微笑著答應(yīng):“是?!?/br> 十二月結(jié)束,新年的氣氛就更近了,底下公司的年終匯總結(jié)束,顏生也算是松一口氣。 中國人的傳統(tǒng),過年時總要團圓,齊姜停了工作,也有時間跟顏生閑聊:“還打算拍戲嗎?我覺得你興趣好像淡了?!?/br> “應(yīng)該不會了吧,”顏生笑著回答:“當(dāng)初不明白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過話也不能說絕了,誰知道將來會怎么樣呢?!?/br> 齊姜笑了兩聲,語氣中不乏羨慕:“前兩天我還跟江柔說起你,想玩就進圈,說紅立馬紅透半邊天,所有人都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