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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現(xiàn)在肚子里有個孩子,只是肯說一聲,他們想接盤都要擠破頭?!?/br> 顏生嘆口氣,說:“你要把話都說開了,那就沒意思了?!?/br> “但你不能否認(rèn),我說的都是事實。”蘇景說:“你在他們眼里,比太陽還要亮呢?!?/br> 顏生無話可說,因為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所以她寧愿出來會客,也不愿意留在里邊跟那些表哥表弟說話。 誰不希望別人真心待自己呢。 客人們到的不少,宅院也逐漸熱鬧了起來,顏生要注意的事情還有很多。 去年有個人家請客,結(jié)果客人對鱸魚過敏,不小心吃了口,進了醫(yī)院,主人家為此丟了大臉。赴宴之前,都會有人將貴客飲食上的禁忌提早告知,出了這事,顯然是主人家疏忽,雖然都知道是廚子和底下人沒辦好,但卻得叫主人家背鍋,蘇昱還拿這事提點顏生,讓她萬事仔細(xì),別出亂子。 顏生把這話記住了,臨近傍晚時特意去吩咐了管家?guī)拙?,再回去時,就聽見蘇景再跟剛來的客人說話,正想過去呢,仔細(xì)聽了兩句,腳步就停了。 隔著一段距離,她看見來人的金發(fā)在夕陽下熠熠生輝,漂亮極了,那側(cè)臉的輪廓十分鮮明,鼻梁高挺,下頜微收,線條流暢的像是一幅畫。 安東尼奧。 他怎么來了? 顏生的心一下子亂了。 蘇景看著不正經(jīng),卻能說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在陌生人面前,他還是很端得住的,禮貌而不失矜持的寒暄過后,示意人帶新來的客人進去。 顏生靜靜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哪知他沒走多遠,就停住了。 “蘇,”安東尼奧回過頭來看著她,說:“既然都看見我了,好歹也過來打聲招呼吧。” 第56章 選擇 “仔細(xì)想想, 也有兩年沒見了?!逼腿怂土丝Х冗^來, 顏生喝了口, 輕輕說。 “是有兩年了,”安東尼奧隨手?jǐn)嚵藬嚸媲暗目Х? 卻沒有喝的意思:“過得還好嗎?” 顏生還沒說話,他就笑了:“哦, 我忘了, 你從來都不是會叫自己過得不好的人?!?/br> 顏生輕輕的笑,手指摩挲著骨瓷杯的金色鑲邊:“你怎么會來?剛才見到你,我嚇了一跳。” “就是想來看看你, ”安東尼奧用他那雙迷人的蔚藍色眼睛看著她,說:“看你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想我?!?/br> “現(xiàn)在你見到我了, 有答案了嗎?”顏生問。 “有了,”安東尼奧微沉的語調(diào)里有一絲嘆息,他說:“你真是會傷人心?!?/br> “中國有一句很有名氣的詩,其實很適合用在這里,”顏生說:“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fēng)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br> 念那幾句詩的時候, 她用的是漢語,安東尼奧雖然也會說,但也僅限于日常交流, 至于古文詩詞這些, 是聽不懂的, 不過在這種時候,能會意就可以了。 安東尼奧嘆口氣,又笑了:“來抱一下吧。” 他比顏生高很多,兩年時間過去,肩膀更寬,人也更加挺拔,如果說當(dāng)初的他還是風(fēng)采出眾的少年,現(xiàn)在卻是一個能擔(dān)得起風(fēng)雨的男人了。 顏生心里有些感傷,安東尼奧想必也一樣,這個擁抱很溫柔,分開的時候,他輕輕親吻她的頭發(fā),像是從前在一起時那樣,顏生感覺到了,但也沒有推開。 托納多家族跟蘇家有合作,但是并不算多,更多的還是跟卡洛斯家族,后者是蘇昱的妻族,他又沒有續(xù)娶,安東尼奧在這關(guān)頭過來,倒也不奇怪。 他打算在這兒停留幾天,跟顏生見過面,又被人引著,去見蘇昱了。 顏生談過的男朋友,蘇昱其實都知道,只是他自己本身就受西式思維影響很深,對這些看的很淡,所以從來沒有對就這些對顏生說過什么。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只要別亂來,他就沒什么好干涉的。 在這一點上,顏生跟爸爸很像,他們都不是會將感性思維放在第一位的人。 鐘闕姓鐘,不可能入贅蘇家,慢慢的他們就斷了,即便偶有牽連,她也很清楚那不可能長久,夏洛特去世的早,蘇昱沒有續(xù)娶,身邊也有過幾個女人,但從沒有帶進家里過,也沒給她添個弟弟meimei什么的,那她也不會提。 夏洛特去世,蘇家就他們兩個人,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他們同樣在乎這份感情,絕對不會讓別的因素對此產(chǎn)生影響。 安東尼奧走了,顏生又在原地坐了會兒,把情緒梳理完,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女孩子抽煙可有點不像話,”周恪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從她手里把煙抽走,擱進了自己嘴里:“太不文雅了。” 顏生眼皮子都沒抬,重新給自己點了根:“你管我?!?/br> “現(xiàn)在還真是管不著,”周恪笑了,在她對面坐下,慢悠悠的說:“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的?你爸爸也不管?” “抽煙而已,又不是吸毒,有什么好管的?至于什么時候……”顏生想了想,說:“好像是十七吧?!?/br> “有點早了,”周恪說:“還沒成年呢?!?/br> 顏生瞥他一眼:“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 周恪壞壞的笑了:“十五?!?/br> “你滾吧,”顏生也笑了:“還好意思說我。” 周恪吐個煙圈,身體略微前傾一點,輕聲問她:“剛剛那個,是你前男友?” “是啊,我的前男友,”顏生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帥不帥?” 周恪坦誠的說:“是挺帥的。” 于是顏生又笑了,她說:“周恪,你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br> “那這么有意思的人,你不想跟他試試看嗎?”周恪問。 “不想,”顏生搖頭說:“我現(xiàn)在有男朋友,暫時還用不上。” “看,”周恪說:“你自己也說了,只是暫時用不上?!?/br> 顏生白他一眼:“懶得跟你摳字眼?!?/br> “喂,你態(tài)度差別有點大啊,”周恪彈了下煙灰,別有深意的說:“對著剛才那個,可沒這么冷淡?!?/br> 顏生說:“有嗎?” “當(dāng)然有,”周恪說:“就是對著鐘闕,你也不是這樣的。” “你怎么跟他比?”或許是因為跟安東尼奧說的太多,勾起了過往的惆悵,顏生語氣里多了一絲感傷:“我跟他是青梅竹馬,第一次牽手的男孩子是他,第一次接吻的男孩子是他,第一次喜歡的男孩子也是他?!?/br> 這樣的顏生是很少見的,周恪怔了一下,才問:“那剛才那位呢?” “我的初夜是跟他一起度過的,唔……感覺非常棒,”顏生從傷感中恢復(fù),微微笑了:“你知道的,對于女人而言,第一個男人總是特別的?!?/br> 周恪手指一抖,險些夾不住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