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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平時沒有什么差別,但是禾苗就是有預感,何岐明在外面喝酒了,而且還喝醉了。 男人摸摸她的頭,一下又一下,摸得她頭皮發(fā)麻。 “今天也不想說話么?” 他輕笑,眼中清冽。 瞳孔像玻璃彈珠在陽光下的光澤感,隨著不同的角度,浮光掠影。 禾苗依舊沒說話,他無趣地將手往下移,移至她的脖頸,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色的吻痕,因為肌膚過于蒼白了,倒顯的有些凄慘。 他的指尖往她長長的卷發(fā)上打轉(zhuǎn)了幾圈,“算了,你也別說話了。” 省得說話難聽。 他不樂意聽。 何岐明滿足于她的乖巧,俯下身子輕輕嘬了嘬她的眼皮子,舌尖舔了舔她的眼窩,禾苗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快速地掃過他的面頰。 “我今天好想你?!?/br> “你有沒有想我?” 大概是酒意上來,他將整個身子壓在了她的身上,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在耳邊重重的喘氣。 禾苗想趁機就這樣把他弄死算了。 男人的身體沉重,尤其是喝醉酒之后,她被他壓在身下,使了大勁才勉強將他翻了個身,何歧明閉著眼睛,睫毛輕輕顫,墨般的頭發(fā),與玉般的皮膚,線條漂亮的唇線。 他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張臉了。 即使沉睡,也好看的驚心動魄。 她架空跨在他的腰邊兩側(cè),雙手緩緩摸上他的脖子,慢慢掐住。 領子被扯歪,禾苗突然看見鎖骨之下,是暗紅色的灼傷,就像蜘蛛網(wǎng)般從里向下蔓延,然而只看到一點點端倪,便被第三顆紐扣掩去了。 她完全呆住了。 何歧明緩緩睜開眼睛,眸子極亮,像舔舐著利爪的獸。 他抬手扶住她的屁股,往身上一按,使得禾苗完完全全以女上的姿勢跨坐在他的身上。 “你的想法最好不要再出現(xiàn)了?!?/br> “不然,你可能會先被我殺死。” 第二十二章 “……你想多了?!焙堂缍⒅粍勇暽厮砷_手。 “我又掐不死你?!?/br> 她細致烏黑的長發(fā),睡了一天,就這樣松散的披于肩膀之上,略顯柔美,有些不聽話的發(fā)絲突兀地在兩旁翹了起來,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突然由清秀變得性感,讓人新生歡喜。 何岐明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他的內(nèi)眼角尖而較內(nèi)陷,外眼角細而略彎,眼尾很長。因為喝過酒的緣故,他的瞳孔黑白顯得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我也是,總是舍不得殺死你的?!?/br> “好想你?!?/br> “……” “你喝醉了?!焙堂缃K是錯開了視線。 他用指尖輕輕觸碰她的手背,來回在突起來的關節(jié)滑動,繼而到手指。 見她沒有反應,他變本加厲地將她的手翻了過來,拇指握住脈搏的位置徐徐撫摸,滑入手心,何歧明抓著禾苗的一根手指送進唇邊,來回劃著他的唇,他用虎牙輕咬著她的指尖,然后再用舌頭輕舔。 眼神熾熱,動作充滿情欲。 “你看,只有你看出來,我喝醉了?!?/br> 他將她的手撫在自己的臉上,笑了笑,“所以,我怎么會放你走?” “愛我吧?!?/br> “我是你的?!?/br> “禾苗。” 何歧明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無比地虔誠,像是一個忠誠的信徒,跪在地上,在親吻他的信仰。月亮,圓圓的,光芒清冷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的,蜿蜒在窗外搖曳的樹影,沙沙作響。 時光流轉(zhuǎn),他模樣如昔,卻倍加冰冷。 他閉上眼睛,睫毛甚長,好像每一下輕微的抖動,都微微地。 禾苗跨坐在他的腰際,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更偏向于居高臨下俯視。 畫面太過沖擊,心里如被投了一池子濕透的湖水激蕩開去。 腦子里“轟”得一聲,就連窗外樹葉搖曳的聲音都倍加清晰,耳朵里嗡嗡作響。 身體里的血液瞬間快速在四處流走,大腦異常的興奮感。 她明明覺得何歧明這種寄托在她身上的情感既扭曲又病態(tài),她現(xiàn)在卻覺得那種臣服感讓她心里興奮。 禾苗感覺自己是被關太久了,心里也得了病。 這太糟糕了。 她必須得逃。 禾苗一夜沒睡,直到夜空開始發(fā)亮,太陽在第一縷藍幽幽的晨曦中摟抱起來,沖破了地平線,徐徐上升,她終于有了困意,也沒了意識,倒頭就睡。 大約也只是瞇了三四個小時,禾苗睡得并不舒服,雖然沒有再做噩夢,夢里也沒有人再這么令人絕望的叫她的名字。 但她就是覺得全身酸痛,四肢都是僵麻住的狀態(tài)。 她掙扎著睜開眼,身下似乎有異動,她突然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自己趴在男人的身上睡著了。 面容精致的男人也因為她的動作皺了下眉頭,然后慢慢睜開眼睛。 即使是一大早,他的那張臉依舊好看到一種程度。 沒了昨晚喝醉酒時的纏人勁,清醒的時候反而顯得有些陌生。 被關這么久,同床而睡的這種情況是第一次。 禾苗猛地從他身上下來。 何歧明似乎早上醒來心情極好,看著她吃完早飯后,突然來了一句,“你今天可以出這個房間走走?!?/br> 她喝了一口粥,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何歧明看著禾苗專心致志地吃著飯,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認真聽他的話。 但是嘴邊沾上米糊,她用舌尖輕輕一舔,嘴唇晶亮得誘人,看過去太可愛了,他受不了。 他捏住她的下顎,親吻的時候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四指滑過眉與眼睛。 在她的臉上“啵”了一聲,輕聲說,“等我回來?!?/br> 禾苗連頭都沒抬,權當被狗啃了。 何歧明關上門一離開,她就不想吃飯了。 又回床上睡了一會兒,睜著眼睛想了半天,一股腦下了床,推開門準備出去。 家里的裝潢除了翻新之外基本沒有變過,跟十年前的一樣。 唯獨陌生的,是來來往往的傭人。 她不清楚何歧明現(xiàn)在是做什么的,也沒興趣知道。 禾苗逛了兩圈,趁著沒人注意她,偷偷從廚房間順了一把水果刀。她不想殺他,只想逼他放她走。 禾苗返回樓上,剛把刀藏在枕頭底下,樓底下突然吵鬧起來,有人在說話,“你不能進去……” “這是民宅,沒有允許是不能進來的!”“……” 女人似乎從極遠的地方趕來,汗水兩鬢濕濕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很疲憊,卻也有些狼狽。 她猛地推開門,躲開那些人的阻攔,吵著要見何岐明。 禾苗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她走出,站在三樓的欄桿旁往下看。 那個聲音尖銳的女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