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住。 禾苗內(nèi)心的想法更偏向于,胡姮婧背著她爸出軌了。 二十三號那天,她應該出去私會情夫,卻沒想到被自己兒子看到了,所以她拿何歧明一點辦法都沒有,相反還得對他加倍好,因為她怕何歧明向她爸告狀,那她就完了。 如果她的想法是真的,只要東窗事發(fā),偷晴的場面被禾呈鴻撞見,禾呈鴻肯定也會跟胡姮婧離婚,這樣她就能把胡姮婧從這個家里趕出去了。 她只要等著,遲早胡姮婧會以為危險解除,依舊狗改不了吃屎繼續(xù)偷情。 禾苗一想到這,差點在飯桌上笑出聲來,眼睛微微瞇起來,連忙給自己夾了一筷子的菜塞進嘴巴里。 柳媽從廚房里走出來,先走到禾苗的旁邊,照例想要拿起碗去盛飯,胡姮婧立即站起來,對著柳媽說:“柳媽,你放下,我來好了?!?/br> 胡姮婧拿過禾苗的碗,走進廚房間拿著飯勺盛了飯出來,白米飯熱乎乎的,還往上飄著熱氣兒,她柔柔地說,“禾苗,阿姨前陣子教育弟弟嚇到你了吧,下次阿姨不會了,飯剛好,有點熱,不要光挑菜吃?!?/br> 胡姮婧今天耳朵上帶了個特別浮夸的耳環(huán),隨著她的動作也跟著一晃一閃的。 禾苗盯著她耳釘看,頭一次沖著她高高興興地喊了一聲,“謝謝阿姨?!?/br> 她嘴角上揚得離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像盛開的桃花一樣好看。 她這一客氣,胡姮婧心里就七上八下揣測起來。 她拿不準禾苗這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難免心底里犯嘀咕。 但是礙于禾呈鴻在邊上正在看她的表現(xiàn),面上也不好表露出來,胡姮婧臉色不變,眼睛彎彎的,“瞎說謝謝干什么,阿姨跟你是一家人的?!?/br> 禾苗懶得搭理她。 看也看膩了。 她只管自己埋頭使勁吃,將自己喂飽才比較重要。 柳媽從二樓走下來,嘆了口氣,因汗水兩鬢濕濕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很疲憊。她走到胡姮婧身邊,似乎想要貼耳說,胡姮婧下意識嫌她身上的油煙味大,避開了,然后裝作若無其事地吸了吸鼻子,“柳媽,歧明怎么了?” 柳媽已經(jīng)見著了胡姮婧的動作,心里明白,卻還是回了她的話: “鬧脾氣了,不肯下來吃飯?!?/br> 胡姮婧皺了下眉,心煩得厲害,剛要說話。 禾呈鴻擱下筷子,喊了聲正在喝湯的禾苗,眼神示意了下,“禾苗,給弟弟送點飯吃吧,男孩子現(xiàn)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怎么能餓著?!?/br> 禾苗一口氣喝完飄著枸杞的雞湯,用紙巾擦擦嘴,嘴巴紅嘟嘟的,乖巧道:“嗯。” 但她內(nèi)心是不情愿伺候那祖宗了。 何歧明這脾氣一般人還真吃不消。 尤其是那嘴巴,損起人來,字字往心頭上扎,不扎得人恨不得羞愧地鉆進地縫里,是不可能的。 班上有些女生偷偷開始瞞著大人買化妝品,臉上涂涂抹抹,口紅一擦,整個人就感覺氣質(zhì)上不太一樣了。戚芋圓也買了一支口紅,豆沙色的,沒敢往大紅色上買,怕被她媽看出沒收了,那可是她省了好幾星期的飯錢才買來的,被收走,她rou疼。 按照戚芋圓的話來說,那就是即將迎來枯燥的高三生活中的,唯一那么點樂趣。 她要把口紅當寶貝一樣供著。 每次一連做了幾個小時的作業(yè)就要拿出來看看,才有動力。 禾苗也偷偷抹了點,她透過鏡子看自己,確實比小可憐的面貌精神多了。 但是只要被何歧明撞見,他就冷不妨地尖酸一句“難看”。 涂了口紅是血盆大口。 偷偷描了眉毛,說是兩條蛆。 抹了腮紅,說是猴屁股。 打了底,說像死人白。 最后何歧明看到她干脆譏諷地來了一句,“你不是都在準備高考了,還哪來的心思涂涂抹抹的?!奔毤毜乃榘l(fā)緊貼在他的前額上,劍眉微微上挑,黑眸漸深,唇紅齒白,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澀,卻又藏著一絲冷感。 這么一句話,禾苗也沒那個心思化妝了。 但是后來,就算她不化妝了,何歧明還是要挑她刺頭。 隔三差五,得枕著她腿睡覺,不然就失眠頭疼,影響學習。 何歧明一睡就睡上兩三小時,重量壓在她腿上,她還不能動,壓得她腿麻了,偏偏這人真的像嬰兒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睡著,長長的睫毛在那干干凈凈的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胸口微微起伏,輕輕喘著氣。 她要是動一下,他就會極其警覺地睜開眼。 看上去清醒的,其實是睡迷糊著,像是要辨認出她是誰一樣,盯著看好久,然后抱著她不撒手,低低叫她,“我不想你走。”語氣怪可憐的。 禾苗心一軟,剛要說話,他清醒了,眼神也不再渙散,像是都揉碎在一抹波光里,“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就這么個倒霉祖宗。 她還得捧著,順著。 她真想甩臉不干了。 算了。 忍了。 柳媽把飯菜裝進一個用格子隔開的盤子里,禾苗端著還算熱的菜走上二樓,她敲了敲門,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何歧明躺在床上,整個人鉆進被窩里,就將頭露在被子外。 禾苗將盤子先擱在床頭柜上,在空出來的床頭上坐了下來,推推他的背,“干嘛不吃飯?!?/br> 何歧明沒回頭,就拿背脊對著她,“沒胃口?!?/br> “你不餓?” “又不會餓死?!?/br> 禾苗扭臉,淡淡地來了一句,“那算了?!?/br> 何歧明猛地翻過身來,一雙黑溜溜的狹長雙眸有些紅,微急得叫了叫,“禾苗!” 她停下,轉(zhuǎn)頭看他。 “你喂我?!?/br> 行。 你是大爺。 禾苗的腦海中一瞬間就只閃過這個念頭。 何歧明其實肚子并不是很餓,但是只是見到禾苗從他的房間里走進來,他突然就覺得自己餓了,特別餓,那種從身體深處涌起的饑腸轆轆的饑餓感,像是大海的苦水,不停地在胃里翻騰,虛空,難以抑制。 禾苗的一雙手,映著綠瓷勺,膚白如玉。 突然她的電話響了。 前幾天禾苗讓禾呈鴻給她買了一部手機。 手機上面跳出來的來電人是應濤。 就是上輩子那個,因為她對他有了點好感,就被胡姮婧解題發(fā)揮成早戀的人。 禾苗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要來她的手機號,還時不時晚上給她發(fā)幾條消息,含蓄內(nèi)斂的,透露出男生對她的好感。 也許禾苗以前會覺得喜歡這種相互有好感卻不戳破的懵懂,但是現(xiàn)在不會,你讓一個實際心理年紀已有二十六歲的女人會喜歡一個十六歲的男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報復之外,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