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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厲一愣,“不會吧?那她人呢?” 沈念深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我到的時候,謝詢已經(jīng)先找到恬恬了,他們一起下山的?!?/br> 許厲:“……” …… 第二天一早,許厲就抓著沈念深去醫(yī)院做全身檢查,幸好他命大,只是手掌擦掉了一塊皮,右臂骨折,其余地方都是輕傷,手肘和膝蓋有點(diǎn)淤青,最重要的是,腦袋沒有問題。醫(yī)生說幸好他戴了頭盔保護(hù)了頭,否則腦震蕩都是輕的。 從醫(yī)院出來,沈念深右手打了石膏。 許厲瞧著他,嘖嘖道:“我說你也太能忍,右手都骨折了,昨天晚上硬是一點(diǎn)沒表現(xiàn)出來痛,我還以為你真沒事呢。” 沈念深昨晚就猜到自己手臂大概是骨折了,因?yàn)楹芡矗棠土σ幌蚝軓?qiáng),昨晚實(shí)在太累了,身體累,心也累,所以不太想要去醫(yī)院,就忍了一晚。也還好,沒什么不能忍受的。 許厲看著沈念深的吊著繃帶的手臂,想起他之前去□□.拳,傷得那么重都沒有坑一聲,如今只是骨折了而已,估計對他而言,的確不算什么。 沈念深從醫(yī)院出來,直接回學(xué)校。 滿腦子都是昨晚孫恬恬和謝詢之間的歡聲笑語,他心里說不出煩躁,連書都不想看了,回到宿舍,頭一次破天荒地在大白天選擇睡覺。 室友們都不在宿舍,寢室安安靜靜,沈念深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然而孫恬恬和謝詢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怎么也揮散不開。沈念深胸口堵得慌,也不知是難過,還是生氣。 他索性閉上眼睛,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睡覺! …… 中午,孫恬恬和程朵在外面吃飯。 吃到一半,許厲來找程朵。 孫恬恬滿腦子都是程朵說,沈念深昨天也去鹿鳴山找她的事情,看見許厲,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不住問了一句,“那個……昨天晚上……沈念深真的去找我了嗎?” “是啊?!?/br> 這些日子,沈念深和孫恬恬鬧成這樣,其實(shí)不怪他們倆任何人,明明很相愛,但是生活環(huán)境的差距在那里,沈念深背負(fù)了太多的東西。 在這段感情里,沈念深把孫恬恬捧在手心里,唯恐她受半點(diǎn)委屈,孫恬恬又因?yàn)榕伦约簾o意間傷到沈念深,在生活各種小細(xì)節(jié)中,小心翼翼地對待著。 都是想對對方百分之百地好,反而把彼此都搞得很累。 但其實(shí)兩個人都沒有錯。 許厲把拎著的袋子拿起來,“諾,這是給阿念買的藥?!?/br> 孫恬恬一驚,“買藥?他感冒了嗎?” 難道是山上太冷,凍著了? 許厲道:“不是,這些是活血化瘀的藥?!?/br> 孫恬恬愣了愣,下意識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眉心皺了皺,抬頭,看著許厲,擔(dān)心問:“他怎么了?” 許厲道:“差點(diǎn)出車禍了?!?/br> 孫恬恬心頭猛地一跳,臉都白了,“什……什么……” 許厲馬上又道:“沒事沒事,人還好?!庇纸又f:“就是昨晚擔(dān)心你一個人在山上遇到什么危險,急著去找你,摩托車騎太快了,剛好一輛貨車開過來,他躲避的時候,連人帶車摔出去了?!?/br> 孫恬恬聽著,眼睛都紅了,“他沒事吧?” 許厲:“有事啊,摔得挺嚴(yán)重的,渾身是傷?!痹S厲故意說得很悲慘,一邊說一邊觀察孫恬恬的表情,孫恬恬眼淚都掉下來,“他怎么這么傻?。俊?/br> 許厲摸摸鼻子,小聲說:“可不是傻么,命都不要了跑去找你,結(jié)果見別的人在,自己一個人默默回來?!?/br> 許厲想象了一下昨天的場景,也太心酸了。 孫恬恬想到沈念深為了來找她差點(diǎn)出車禍,卻發(fā)現(xiàn)她和謝詢在一起,也不知道多傷心。 她心疼得不行,擦了擦眼淚,問許厲,“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見見他?!?/br> 許厲回道:“他有點(diǎn)不舒服,在寢室睡覺呢?!?/br> 孫恬恬忙問:“我能進(jìn)去嗎?” 許厲:“能啊,我?guī)闳?。?/br> 孫恬恬完全吃不下飯了,直接讓許厲帶她去找沈念深。 學(xué)校規(guī)定是男生是不能進(jìn)女生宿舍的,但是女生進(jìn)男生宿舍不怎么管。 許厲順順利利領(lǐng)著孫恬恬進(jìn)了男生宿舍,然后領(lǐng)著她上樓。 打開門,宿舍其他兩個室友不在,沈念深一個人在寢室睡覺。 許厲站在門口沒進(jìn)去,把手里拎著的藥袋子交給孫恬恬,小聲說:“你照顧他一下,他手肘和膝蓋都受傷了,還沒上藥?!?/br> 孫恬恬只覺得心里疼得跟針扎似的,以為已經(jīng)忘了沈念深,果然是自欺欺人啊,聽不得他的消息,一聽見,就全線潰敗了。 她拎著藥袋子,走進(jìn)房里。 許厲給了她使了個眼色,隨后幫忙將房門關(guān)上。 房門關(guān)上后,許厲一邊往樓下走一邊給另外兩個室友打電話,告訴他們天黑之前不要回宿舍,以免打擾恬恬和阿念。 學(xué)校寢室是上床下桌,孫恬恬走過去,站在沈念深書桌前,抬頭往床上望了一眼。沈念深蒙著被子,似乎睡得很沉。 孫恬恬也算是和沈念深同床共枕過一段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他蒙著被子睡覺,她忍不住笑了笑,像個小孩子。 沈念深還在睡覺,聽見開門的聲音,也知道有人進(jìn)來,但他太累了,累得連打聲招呼都不想,只管蒙著被子繼續(xù)睡。 孫恬恬將藥袋子放在桌子,然后從里面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噴霧來。 走到旁邊,脫了鞋子,就往床上爬。 沈念深頭蒙在被子里看不見東西,但是隱約感覺到有人在爬他的床,以為是許厲,聲音沉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很疲倦,“你干嘛,別上來。” 孫恬恬哪里管他,徑自上了床,覺得坐在外面有點(diǎn)危險,怕摔下去,于是從沈念深身體爬過去,坐到靠墻的里面。 沈念深以為是許厲上了他的床,眉頭皺了皺,終于揭下了被子,“許厲你是不是……” “有病”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卻看見孫恬恬坐在他身側(cè),心跳都突然停止了似的,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這是想孫恬恬想得出了幻覺吧?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