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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逼過他再婚, 還接二連三給他介紹對象,逼急了他就走了路子,帶著兒子調(diào)到了永喜縣來, 父母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逼他了。 江誠的大哥江勝是個威嚴(yán)很重的男人,吳英玉雖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當(dāng)官的, 對新上任的弟媳婦也沒什么好說的, 只一句話:“有空了帶孩子回家去見見父母。”這個父母自然是吳英玉的現(xiàn)任公婆了。 江誠的jiejie江珍特別會做人,拉著楊桃姐妹倆不住的夸:“兩閨女生的真漂亮, 等下次去看爺爺奶奶,大姑帶你們好好在省城玩一圈。” 婚宴之上, 杏兒跟桃兒接過江誠遞過來的大紅包, 笑瞇瞇叫爸爸;而江智接過吳英玉厚厚的紅包, 也大大方方改口叫媽。 江珍見到這一幕,心有感觸,才對杏兒姐妹倆特別熱情,聽說姐妹倆已經(jīng)改姓江,且入了江誠的戶頭,還給姐妹倆封了見面禮。 江勝新認(rèn)了大侄女,來的時候早有準(zhǔn)備,也各封了紅包,惹的江智很是不平:“怎么meimei們有紅包,我就沒有?” 楊桃——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江桃了,她分一個紅包給江智:“要不我的給哥哥一個?”逗的江珍直樂,拉著她:“別給。你哥哥那是許久不見大姑撒嬌呢,大姑跟大伯來的時候帶了很多東西,有不少都是爺爺奶奶準(zhǔn)備的,到時候你們兄妹三個分分啊?!?/br> 江智高興起來:“這還差不多嘛?!庇指淠钸叮骸昂镁脹]見爺爺奶奶了,等放寒假了就回去看爺爺奶奶?!?/br> 江誠忙起來都不著家,江智跟著他湊和過日子,每年寒暑假都會抽空回省城去陪爺爺奶奶。 江家倆老倒是想讓他轉(zhuǎn)學(xué)回去讀書,但江智說:“我在家里爸爸還能記得吃飯,我要是轉(zhuǎn)學(xué)走了,爸爸忙起來都不記得吃飯,沒人照顧他我不放心?!?/br> 兩老被他這話說的眼淚汪汪的,再也不敢強(qiáng)求讓他轉(zhuǎn)學(xué)了,生怕江誠忙于工作累垮了身體。 英玉飯館今日歇業(yè),專門招待前來吃酒的親朋,門口貼著大紅喜字,鞭炮放了足足五百響,炸了一地的碎紙屑,吳英玉穿著一身紅裙子紅皮鞋,盤著頭發(fā),略施脂粉,戴著江誠買給她的三金首飾,喜氣盈盈。 江誠穿著一身西服,挨個桌子敬酒,到了同事這一桌,被孟愛國拉著灌了四五杯都不罷手,最后灌了九杯,還說什么“長長久久”,他臉上的笑就沒消下來過。 江珍跟江勝耳語:“大哥,我瞧著老四對這媳婦很滿意啊,你瞧他那笑模樣,嘖嘖,咱媽要是看到他這副樣子,指定合不攏嘴?!?/br> 江勝言簡義賅:“他要不滿意也不會娶,連人家閨女都當(dāng)親生的待?!?/br> “四弟媳婦聽說開著個廠子,很是能干啊,一雙丫頭也教的好,你沒聽老四昨天炫耀的樣子,說是成績拔尖,大的從來沒跌出過年級前三,小的一直是年級第一。就算是小地方,那也是聰慧的孩子了,模樣又機(jī)靈,將來要是有出息,這倆閨女也沒白認(rèn)?!?/br> 他們兄妹倆小聲議論江誠新的婚姻生活,主要是江珍說,江勝聽著,時不時點評一句,頗有老大的風(fēng)范。 吳嬸子今日沒來,這些年不走動總覺得跟親閨女有了隔閡,再說二婚大擺酒席的比較少,她還有點老思想,總覺得二婚頭兩家鋪蓋一卷合一家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就得了,何必招風(fēng)惹草。 吳英軍跟江勝打過招呼,兩人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沒什么可聊的,于是埋頭悶吃,反倒是吳家三妯娌比較活泛,還悄悄打聽吳英玉的事情。 聽到廠里的工人叫她“吳廠長”,都咋舌,小聲議論:“英玉當(dāng)廠長了?” 吳家人大都在家務(wù)農(nóng),不怎么來縣城,對吳英玉的事情知道的不多,逮著個廠里的工人打聽,才知道吳英玉如今生意做大了,看她的眼神都透著熱切。 鄭紅倒還罷了,但陳秋霞就坐不住了,時不時湊過去想拉她坐下:“英玉啊,那么高的鞋跟,要不要過去坐坐,吃點東西?” 吳英玉端著酒杯笑笑,旁邊有江誠的同事攔著不讓走:“嫂子,今兒你可得跟江科長喝個交杯酒!必須喝個交杯酒!” 鬧哄哄把她擠了過去,根本插不上嘴。 陳秋霞坐回去,遠(yuǎn)遠(yuǎn)看著羨慕不已:“要說還是英玉命好,楊家那一個哪比得上現(xiàn)在這位?” 高玉鳳跟鄭紅沒吱聲,反倒是一直沒吭聲的吳英軍嗆她:“二嫂,這么多rou還堵不住你的嘴啊?不該提的別提!” 陳秋霞尷尬的笑笑:“我就隨便那么一說嘛?!?/br> 店里的服務(wù)員連著軸的上菜,干果冷菜熱菜就沒斷過,自從吳英玉把全副精力都用在廠子里,就新請了個廚子,任命白曉霞做了店長。 一場婚宴辦的熱熱鬧鬧,連大嘴都有雞腿啃,腦袋上還被江桃調(diào)皮的系了紅色的蝴蝶結(jié),搖著尾巴吃的好不開心。 隔著馬路對面的小商店里,楊六虎買了一盒煙,隔著窗玻璃看著吳英玉穿著一身紅站在門口送客,吃飽喝足的客人們一撥撥的往外走,倆閨女也穿著一身新裙子,黑色的小皮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邊還跟著江智跟隔壁做書桌的小子。 孟陽今天也跟著孟愛國來吃喜酒,打扮的精精神神的,新理了頭發(fā),跟這兄妹三個湊在一起,不知道的還當(dāng)這是一家四個孩子。 他還有點不太適應(yīng)桃兒的新名子,隔一會叫一聲:“江桃?” 隔一會叫一聲:“江桃?”跟叫魂似的。 惹的江桃在他腦袋上敲了兩回:“你是豬啊,記不??!” 他好像比江誠還開心:“你們今晚是不是就搬過來了?咱們今晚可以一起放學(xué)回家了吧?” 江桃見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傻,還試了試他的額頭:“你沒發(fā)燒吧?怎么今天凈說胡話?” 最后一撥客人送走之后,店里的服務(wù)員跟廚師們都上桌吃飯,吳英玉給他們放了假,休息半天。 江勝跟江珍來的時候坐著小轎車,司機(jī)也在店里吃過了飯,帶來的東西早就卸在了新房,吃完了喜酒就要回去了。 吳英玉給他們準(zhǔn)備了些本地的特產(chǎn),還有英玉食品廠的產(chǎn)品:“自家廠里生產(chǎn)的,不值什么錢,嘗個新鮮。” 江珍笑道:“弟妹有心了,等回頭有空了帶孩子們來家里啊,爸媽都盼著你們回去呢?!庇种钢\數(shù)落:“老四倔的很,你多勸勸他,別讓他犯軸?!边@副親熱的口氣儼然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 吳英玉抿嘴笑,真是沒瞧出來江誠有倔的時候,一直覺得他就是個好脾氣的人。 幾個孩子也跟在大人身后送走了江勝跟江珍,孟愛國喝的搖搖擺擺,問兒子:“陽陽你回不回去?” 孟陽對喝醉的老父親沒有半點關(guān)愛之心,跟在江桃身邊轉(zhuǎn)悠:“我們還要去逛街呢,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