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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善。 他心里有點可憐楊家姐妹倆,就沒敢告訴楊桃兒她親爹再婚的消息,站在那里有點局促:“桃兒你jiejie呢?” 楊桃兒包了兩個糖油糕硬塞給他:“建軍哥哥,你嘗嘗我媽做的,可甜了?!庇指吲d的指著他身后:“喏,我jiejie來了,她也在二小上學,這學期上學前班,秋天就上一年級了?!?/br> 梅建軍印象之中的楊家姐妹特別可憐,所以對于她們離開楊家的生活也設(shè)想的很悲慘,沒想到再見到姐妹倆,發(fā)現(xiàn)她們滿臉笑意,生機勃勃,不但長了個頭,氣色也特別好,比起在楊家莊的生活似乎要好上不少。 他摸摸口袋,有點不好意思:“我今天沒帶錢?!?/br> 楊桃兒笑瞇瞇看著他:“我請建軍哥哥吃的?!?/br> 吳英玉也摸摸他的腦袋:“桃兒請你的,你就別客氣了?!弊钇D難的日子里,她也記得來自于這個小孩子的善意。 楊杏兒背著書包跑過來,似乎一點也不詫異能在校門口見到梅建軍,還瞪了他一眼:“你又想拿糖來哄我meimei?” 梅建軍繃不住笑了:“今天不知道能見到桃兒,沒拿糖,改天拿了就來哄桃兒?!?/br> “你……不安好心!”楊杏兒快人快語:“我可是看見了,你跟四年級的男生打架來著。” “那是他們不長眼睛。”梅建軍拿著糖油糕扭頭跑了,當著大人的面議論他打架的事情,讓他有點抹不開面子。 次日楊杏兒放學回來,臉拉的八丈長,往楊桃兒手里塞了兩顆大白兔奶糖:“給你?!?/br> 楊桃兒跟著吳英玉出門擺攤大半天,累的直打晃,見到奶糖別提多高興了:“建軍哥哥給你的?” “不,他特意給你的!”楊杏兒氣呼呼說:“課間他堵在我們班門口,非要給我糖,說是給你的,讓我一定要帶回家,別想著偷吃。我是那樣的人嗎?” 楊桃兒笑的在炕上打滾:“建軍哥哥跟你玩呢,jiejie你干嘛生他的氣???” 楊杏兒一臉認真:“梅建軍在學校就是個混小子,還跟高年級的打架,被老師罰站在班級門口,我都瞧見了。你可別跟他玩啊?!?/br> 楊桃兒:“……”jiejie這非黑即白的世界觀,男孩子招貓逗狗打架不是正常的嗎 楊杏兒一心要做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要與壞孩子劃清界限,無奈梅建軍打定了主意要纏著她,兩個班隔的不遠,前后排的教室,他有時候下課就跑到學前班教室前面玩,帶著幾個蝦兵蟹將。 吳英玉母女來學校門口賣過一回餅之后,被同班同學瞧見了,后來班上跟她玩的好的女孩子還拐彎抹腳問過她父母是干什么的。 楊杏兒從來沒覺得吳英玉賣吃食是丟人的事情,隨口就說mama在做小生意,哪知道漸漸的小姑娘們就不跟她玩了,行動間頗有幾分瞧不上她的意思。 班上的孩子們家里都有吃公家飯的,有的父母是雙職工,有的爸爸上班,mama是家庭主婦,比起楊杏兒的家境也要好。 但楊杏兒的心態(tài)非一般六歲的小姑娘可比,有人找她玩她便玩一會,沒人找她她就坐在教室里學習,雖然是學前班,但作業(yè)比一年級小朋友都要干凈整齊,班主任沒少夸她。 楊杏兒也漸察覺出來同班同學在疏遠她,但是自從梅建軍天天帶著他那幫蝦兵蟹將站在教室門口堵她,有時候還托她給楊桃兒捎點吃的,似乎又燃起了班上孩子們對她的熱情。 學前班的孩子們對于大一點又愛打架的學生天生充滿了好奇跟畏懼,而楊杏兒對梅建軍可從來不客氣,偏偏梅建軍要湊過來,好幾次都聽到她惡聲惡氣數(shù)落梅建軍,梅建軍嘻皮笑臉不當一回事。 班上疏遠她的小姑娘們又湊過來問她:“班長,你跟……跟梅建軍是什么關(guān)系?” 楊杏兒:“沒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他老來找你?” 楊杏兒找了個借口搪塞:“他是我妹干哥哥?!?/br> 小孩子年紀小毛病多,有時候便認個生肖相合的干親壓壓毛病,縣里吃公糧的往上數(shù)三代泥腿子居多,年輕人就算是不信這一套,家里老輩人信,也有不少孩子小時候愛哭不止,認了干爹干媽。 “哦哦。”小姑娘們表示理解,這是干親了,來找楊杏兒也正常。 有了這一門“干親”,疏遠她的同班小姑娘們又回來了,也不再計較她挑著筐賣吃食的媽了,恨不得都跟楊杏兒家的“干哥哥”梅建軍搭上關(guān)系,也省得有人欺負到頭上來。 第二十二章 胖嬸子跟吳英玉競爭之后,促使吳英玉推出了新的品種。 正逢春天,周家后面幾排房屋之后便是兵團大片的農(nóng)田,苦苦菜已經(jīng)發(fā)了嫩芽,春韭菜也已經(jīng)上了市,她每日傍晚回來之后便帶著楊桃兒去田邊挑苦苦菜回來,擇干凈的一斤是一毛二,沒摘干凈的是八分錢,還有淘干凈氽過水去除了苦味拿胡麻油跟辣椒粉熗過的,只要提回去拌點醋就能開吃。 里面加了鹽跟味精,還有一點點糖。 本地人重酸重辣重咸,哪怕吃面的時候要就著一瓣生蒜,卻唯獨不習慣在吃的菜里面加糖,前來本地做生意的南方吃甜口的手藝人總覺得這種味道過于耿直厚重,沖的人五臟都有點接受不了。 楊桃兒提議加一點點糖提味,起先還被吳英玉拒絕,后來再三要求,調(diào)試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在不出糖味的基礎(chǔ)上,糖不但柔化了醋的酸味,還提升了口感。 她笑嗔女兒:“你這張小嘴真是尖的厲害。” 除了賣新鮮的苦苦菜,還有韭菜盒子,茶葉蛋。 韭菜盒子的外皮有別于傳統(tǒng)的本地燙面法,用發(fā)面來做,里面加了豆腐雞蛋香蔥韭菜,鍋底抹一點點油小火烙的兩面金黃,外酥里香,很受歡迎。 茶葉蛋加了桂皮八角香料茶葉醬油,先煮過了各個敲破,再丟進香料鍋里煮透了,泡一夜入味,租個三輪車每日推到各個廠區(qū)門口轉(zhuǎn)悠,上面還放個蜂窩煤小灶燉著,到手都是熱的。 這還是兩個孩子的建議,既然跟胖嬸打響了全面戰(zhàn)爭,胖嬸要打價格戰(zhàn),每樣都比她便宜,那她們家就要靠口味跟品種取勝,全面碾壓胖嬸。 母女三人互相依靠走到今日,吳英玉自從被孩子哭醒之后,就把孩子當作了她生命之中的支柱,凡事都要跟孩子們念叨幾句,無形之中甚至覺得孩子們的腦瓜子比她的要靈活,三個臭皮匠也能頂個諸葛亮不是。 事實證明,孩子們對于吃有著無窮無盡的熱愛,挖空心思想讓她做些能吃到口的,果然大有市場。 胖嬸只有幾樣餅跟糖油糕,但是她家的新品卻大受歡迎。 廠里的人們都忙,只有周末才能去城郊田里找著挑些苦苦菜,小飯館里的一盤苦苦菜可不便宜,到了吳英玉這里不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