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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淮:“為什么不報警?” 郭敏:“報警有用嗎?周超的背景我知道?!?/br> 靜謐的空間內(nèi),女孩緩緩述說著自己的遭遇,壓著嗓子一字一頓地將她的恨意及殺.人動機說出來。 流動的空氣似乎都凝固起來,氣氛漸漸壓抑起來。 郭敏將殺害周超的過程也講了出來,不同的是,比起說遭遇,這個過程她說的是模棱兩可,眸光閃爍,連帶著后面說的話都帶了不確定,“趁他沒有防備,我直接一刀就捅下去了?!?/br> 很多現(xiàn)場留下的證據(jù),細節(jié),她全都沒有說到。 甚至在鄧川故意挖陷阱套話時,她也急不可耐地跟著跳進來了,就像急于給自己定罪。 鄧川和簡淮稍稍對視了一眼。 郭敏:“我還有話要說,坦白是不是能從寬?” 鄧川挑了下眉,示意她繼續(xù)說。 郭敏:“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要找周超報仇的想法的,不是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嗎?” 郭敏:“后來,后來其實是洱館老板慫恿我的。” 鄧川:“晏城,晏六少?” 郭敏縮了縮脖子,慢慢地點了下頭,擱在桌上的被手扣扣住的雙手緊握成拳,隨后,她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閉上眼篤定道:“對,是他指使我的?!?/br> 第48章 第四十八步 剎那間, 審訊室內(nèi)的空氣突然就停滯不流通了。 鄧川他們在刑警隊混了這么久, 辦案這么多年,說夸張點,單單只靠直覺他們都能初步鎖定嫌疑犯,現(xiàn)在郭敏口供與證據(jù)顯示明顯不符, 已經(jīng)可以排除她是兇手了, 但她認罪,無非是想保護兇手, 鄧川一開始就是這么想的, 他不動聲色地瞇起眼,懷疑是和她關(guān)系比較親密的人幫她完成此次謀殺的,可沒有想到,郭敏會自己跳出來, 在已經(jīng)是破綻百出的情況下還要自掘墳?zāi)埂?/br> 突然指認幕后黑手是晏城,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為警方確定偵破方向,換句話說, 是送上門來的線索,歸根究底, 不過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也是忽然有那么一瞬間,鄧川在心底發(fā)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嘲笑兇手的智商, 想了一下, 還是忍住了, 他仔細一想, 其實也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中,哪里會有那么多精心策劃的高智商犯罪啊。 恰逢這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喬菲提著一個密封好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裝著一把水果刀,在鄧川還沒來得及攔下她的時候,她就氣場全開地將袋子懸在郭敏面前,“這是兇器,你應(yīng)該認識吧。” “認識?!惫籼鹧勖榱艘幌?,就垂下眼睫收回了視線,迫不及待地點了頭,“就是這把刀?!?/br> 聞言,喬菲意味深長地嗤笑出聲,勾了勾唇,“是嗎?” 繼而也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將裝有所謂兇器的透明塑料袋交到鄧川手上,眉梢一挑,“你繼續(xù)?!?/br> 整個過程還不到兩分鐘,她就又離開了,不僅走路帶風(fēng),還不忘帶上令人心驚rou跳的“砰”地一聲的摔門聲。 簡淮微微側(cè)過頭,垂眸一掃,發(fā)現(xiàn)密封透明塑料袋內(nèi)的兇器壓根就不是從案發(fā)現(xiàn)場帶回來的兇器。 這就有趣了,她悄悄揚起眉,隨即,犀利的目光直射郭敏:“郭敏,我勸你還是真正坦白比較好?!?/br> “別犯傻?!焙喕疵鏌o表情地給她機會,“你的人生路還很長,你懂我的意思吧?” 然而,郭敏低著頭沒再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沒有轉(zhuǎn)過彎兒來,就一口咬定是晏城指使的她,仿佛只要不松口,就能夠著一塊求生木板,可事實呢,卻正好截然相反。 她不說,在鄧川他們眼里,就是自暴自棄地負隅頑抗。 瞧這態(tài)度,再怎么審訊也審訊不出什么內(nèi)容了,除非是郭敏自己能夠想通其中的利弊。 不過也不差她交待什么了。 從審訊室離開,鄧川就立即把任務(wù)分配下去:“郭敏手機的通話記錄全刪了是吧?小鐘你和小馬兩人去移動公司把郭敏的通話記錄調(diào)出來?!?/br> “簡淮,你去查郭敏的賬戶或者是家里直系親屬的賬戶里有沒有突然多出一筆錢,有的話查清匯款人?!?/br> 只這一句,簡淮就知道鄧川的猜測了,說真的,從郭敏明顯說謊的細節(jié)上看,她選擇冤枉或者說是拉晏城下水就已經(jīng)將真正的兇手給暴露出來了。 鄧川收回視線看向組里的另一位隊員:“小齊,你就繼續(xù)審問郭敏,用能讓她想通的方式?!?/br> ……… 與此同時,早已經(jīng)離開審訊室的喬菲立在大廳,昂著下巴微瞇著眼,看著頭頂?shù)摹肮病倍?,心中正氣凜然。 路過的實習(xí)生看到她的表情,頓住腳步,歪了歪腦袋一臉疑惑道:“喬法醫(yī),你怎么了?” 喬菲一時不察,直接咬牙切齒地透露心聲,而且還特別中二:“想誣陷我未來小叔子,門兒都沒有?!?/br> “………”實習(xí)生噎了噎口水,最終馬不停蹄地溜走了。 洱館,在尚未到燈火闌珊的夜晚時,生意慘淡。 二樓辦公室內(nèi)。 晏城半仰在沙發(fā)上,鼻梁上還架著沒有眼鏡片的金絲框眼鏡裝模作樣,認真比對著上個月的盈利額。 過了沒多久,他放下本子,抬起手,摸了摸忽然就涼颼颼的后頸,恰逢此時,擱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柴岳:【我忽然覺得致遠科技的這群創(chuàng)業(yè)仔也不靠譜。】 晏城撈過手機,解了鎖,屏幕熒光瞬間投射到他臉頰上,將他的桀驁不馴照地更顯眼了些,他鼓了下腮,微瞇著眼盯了會兒柴岳發(fā)過來的內(nèi)容,有些不解。 晏城:【?】 柴岳:【項目要做就好好做,要創(chuàng)業(yè)也該好好創(chuàng),結(jié)果一放暑假,該團隊的核心人物,他們的總負責(zé)人回家過暑假去了,嘛的,我特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也不怪柴岳會突然發(fā)牢sao。 可他說的也不全面,不能以偏概全。 科技時代,只要項目不出現(xiàn)什么大問題,是可以允許離開團隊的,換句話說,他們也完全可以線上交流。 然而這樣在某種程度上,會給投資方留下特別不好的印象罷了,不過也不完全肯定,如果領(lǐng)導(dǎo)不在,部下展露給別人的一面依舊是欣欣向榮的話,那也是個閃光點。 看到這段內(nèi)容,晏城的肩膀就慢慢耷拉下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懸浮在屏幕上方,他微蹙著眉,舌尖緊緊頂住上顎,垂著眼睫,黑色眼底情緒莫辨,只抿直唇線沉默著,似乎也是還沒有想好怎么去接柴岳的話。 直到,下一秒,柴岳的消息再次進來。 柴岳幾乎想要為自己的一驚一乍給跪下:【噢,沒了解清楚,對方回去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