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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嘉寧的存在,金陵鄔家也早就是新帝心中的眼中釘,鄔相庭想借此機(jī)會,干干脆讓金陵鄔家從這次危機(jī)中逃出來。 怎么逃? 自然逃不掉這陰謀,便干脆深入其中。 他安排嘉寧離開,其實(shí)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若是他此行敗了,嘉寧還可以活著,但嘉寧卻來了京城,段玉舒在宮里看見嘉寧之后,試探一番,卻發(fā)現(xiàn)嘉寧不知道他想和鄔相庭合作的事,而且他發(fā)現(xiàn)嘉寧居然投奔了魯平戰(zhàn),便派人通知了鄔相庭,鄔相庭本來準(zhǔn)備繼續(xù)在天牢里呆著,等外面斗得差不多時候再出來,但新帝中毒,嘉寧被他人控制,他便提前出來了。 鄔相庭帶著嘉寧上了宅子門口的一輛馬車,許星漢趕車,剛進(jìn)馬車,嘉寧就低著聲音,神情萎靡,“是我太笨了?!?/br> 鄔相庭靠在車壁上,聞言,微微撩起眼皮子看了嘉寧一眼,“嗯?!?/br> 但如果嘉寧不投奔魯平戰(zhàn),段弄林不會那么急著對新帝下手,現(xiàn)在倒是方便了他了。鄔相庭紅唇微勾,那張冷白面容上的桃花眼閃過一絲陰鷙。 “過來。”鄔相庭突然說。 嘉寧愣了下,卻有些扭捏地不想動,她問起另外一件事,“上次在天牢,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聲音?” 第73章 嘉寧想到除夕之夜那時候, 她那時候還很恨鄔相庭, 但是聽到鄔相庭被關(guān)進(jìn)天牢里, 她還哭著去拍了那鐵門, 實(shí)在是丟人得緊。 “你還去了天牢?”鄔相庭聽到嘉寧的問話, 卻是擰了眉, 眉眼之間染上了生氣之意。嘉寧見狀,立刻不吭聲了,鄔相庭肯定是不知道她那次去了天牢,想來魯平戰(zhàn)也不會讓她真的見到鄔相庭。 嘉寧雖然明白是自己太容易被騙,但鄔相庭什么都不告訴她, 無論他做什么, 他知道了什么, 都不會告訴她。 她正郁悶著, 鄔相庭又說話了, “過來?!?/br> 嘉寧咬了下唇,還是慢吞吞地挪了過去, 剛挪過去, 就被抱住了。鄔相庭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 聲音很輕,“真的是很蠢了?!?/br> 嘉寧被這樣一說, 頭垂得更低, 她真是沒法見人了。 “但這樣也好, 以你的能力, 下半輩子也只能在我身邊了?!编w相庭伸手抬起嘉寧的下巴, 他眼神很深邃,仿佛黑夜下的海面,表面上波瀾不驚,海面之下波濤洶涌,就像是藏著一座冰山,露出海面的只是他想讓人看見的冰山一角。 嘉寧有些愣愣地看著對方,隨后她真的是有些委屈了,“你都說了這么久,還說我,我……”她被魯平戰(zhàn)他們騙,是她思考不周到,是她笨,可是她也是心急啊,那時候鄔相庭又進(jìn)了天牢,她還火急火燎地去見鄔相庭,想著辦法去救他,雖然是沒有成功,但是他怎么一直說她,居然還說憑她的能力,也離不開他。 直白地嘲諷她腦子。 鄔相庭看著嘉寧泫然欲泣的樣子,雖然眼底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笑意,但是語氣還是很兇,“還有臉委屈?” 嘉寧扁了下嘴,她眼睛已經(jīng)紅了,但是她努力地在憋眼淚,“我知道我笨了,你別兇我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說,你……你都把我丟進(jìn)青樓了,還關(guān)我,還欺負(fù)我,我都原諒你了,你……你……” 越說越憋不住,嘉寧終于是哭了出來。 她又覺得自己哭得很丟人,不想讓鄔相庭看見,可是鄔相庭不讓她從他懷里掙脫出去,她只好把臉埋在了鄔相庭的懷里,盡力地藏住自己狼狽的臉。 車廂里的哭聲隱隱傳了出去,被趕馬車的許星漢聽見了,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就知道他哥一定會把嘉寧弄哭,因?yàn)榘阉瓶?,她就不會一直在心里?zé)怪自己,所以鄔相庭才故意來當(dāng)這個惡人。 他故意多次責(zé)怪嘉寧,讓她委屈,讓她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讓她哭,這樣一來,不是的一方才能轉(zhuǎn)到鄔相庭這一邊。 許星漢搖了搖頭,他本來以為他哥跟嘉寧不配的,他們兩個人,一個人聰慧但喜歡把所有心思都藏起來,一個人愚笨可是她會把她的感情真實(shí)地表達(dá)出來。 一個非常記仇,而另外一個則是傻乎乎的,給點(diǎn)甜頭就相信那個人,完全不記仇。擱任何一個心氣盛的女子,被他哥這樣完全玩弄在掌心之中,早就跟他哥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 哎。 許星漢由衷地嘆了口氣,他抬起頭望了下漫天的星辰,他那些不可說的念頭應(yīng)該徹底打消了。 嘉寧哭累了,就窩在鄔相庭的懷里不動了,好半天,她才啞著聲音說:“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她早就想問了,鄔相庭此時的臉色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哪怕他身上的衣服熏了香,但是還掩蓋不住他身上的血腥味。 “還好?!编w相庭平靜地說。 嘉寧微微抬起頭,從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對方白皙的下巴,“我想看一下?!?/br> 鄔相庭低下頭,從他的角度,只要微微再低下一點(diǎn),就可以親到嘉寧的唇,事實(shí)上他也是這樣做的,等嘉寧被親得迷迷糊糊再被松開時,她并沒有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她有些害羞地舔了下唇瓣,但還是說:“我想看一下你的傷?!?/br> 而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哥,到了?!避嚭熗饷?zhèn)鱽碓S星漢的聲音。 鄔相庭松開嘉寧,“下車吧。” 嘉寧站起來,她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鄔相庭。鄔相庭依舊坐在那里,她想了下,又走了回去,“你是不是很疼?疼得都走不動路了,我扶你吧?!?/br> 她說這話是好心好意,但鄔相庭卻瞪了她一眼,直接起身先下了車,把留在車?yán)锏募螌幣靡汇?。她連忙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鄔相庭已經(jīng)走進(jìn)了面前的當(dāng)鋪,許星漢倒是站在馬車旁邊等著她。 “霜霜姑娘,我哥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痹S星漢沒頭沒尾地說了這樣一句話之后,又笑著道,“我們進(jìn)去吧?!?/br> 嘉寧跟著許星漢一起進(jìn)了當(dāng)鋪,這當(dāng)鋪定不是普通的當(dāng)鋪,哪個當(dāng)鋪還深夜開門。他們進(jìn)去之后,發(fā)現(xiàn)鄔相庭已經(jīng)上了當(dāng)鋪的二樓。當(dāng)鋪門口站著一個小老頭,那小老頭看見嘉寧和許星漢走進(jìn)來,便說:“兩位客人上樓吧,小的要關(guān)門了。” 許星漢說:“門口的馬車你處理下,免得被人看見了。” 上了二樓之后,嘉寧看見了段玉舒,段玉舒坐在鄔相庭的對面,見到他們上來,微微頷首,就重新將視線放在了鄔相庭身上。 “鄔少爺準(zhǔn)備怎么辦?我可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您弄出來,接下來也該讓我看看金陵鄔家當(dāng)家人的本事了。” “宮里現(xiàn)在什么情況?”鄔相庭問。 “被我大皇兄把控著,因?yàn)槲沂莻€跛腳,他對我警惕心不重,有幾位平日與他不對付的皇子現(xiàn)在就不大妙了?!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