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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自己接手了這個合作案。 只不過,地點是在倫敦。 聶靳欽一大早就去了機場,乘坐從巴黎飛倫敦的航班。 白初窈約了郁檸喝下午茶。 自從上次在公司遇到后,兩人也偶爾一起約個時間出來吃個茶點,吃飯,聊天。 兩人很投緣。 輕風拂動著窗簾,陽光淡淡地鋪灑在桌邊,點綴起一圈圈金色的光暈。 兩人像多年相識的好友,笑笑說著最近一些輕忪趣事。 拿著叉子的手一停,倏地,白初窈抬頭看向?qū)γ娴呐樱骸澳阒滥愀绾蜕垡宦捎惺裁催^節(jié)?” 郁檸輕輕淺淺的笑著,聞言,眼睛微眨:“他沒告訴過你?” 將叉子上的糕點送入口中,吞咽,搖頭:“沒有,他沒說過?!?/br> 她上次也問過他,不過,好像被他忽視了,她自己后來也忘了。 “兩人好像很不對付?!?/br> 應該說是邵一律單方面的成見,至少聶靳欽表面上看來好像并無多大意見。反正那人寡淡的臉上一貫風淡云輕,要想在他臉上看到龜裂的表情也不大可能。 邵一律對聶靳欽的態(tài)度很奇怪,說不上仇視,但有一種強烈的古怪感,就像是正鬧著脾氣的別扭孩子一樣。 郁檸搖頭淺笑:“其實,他們也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br> 白初窈看著她,臉色奇怪,眉稍微皺。 “具體的事情還是讓靳欽哥告訴你?!庇行┦虑?,由她說不怎么合適。 白初窈點頭。 “我記得你以前的經(jīng)紀公司好像就是邵氏旗下的娛樂公司?!?/br> 郁檸自出道以來就簽在邵氏旗下,只不過在她后來名氣大了之后,剛好合同到期,也沒有續(xù)約的想法,就獨立出戶,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簽在別人公司旗下總歸有些不方便,還是自己的工作室好點?!庇魴幮χf。 “邵一律這人脾氣不怎么好,這樣的老板是不是很難相處?”她還記得邵一律助理被威壓的樣子,一點反抗的意識都不敢有。 嘗了口香茶,郁檸便不再動手,凈了嘴,她淡笑著說:“還好。他是高層老板,我只是下面的一個模特,平時公司里見面的機會也不多?!?/br> 在公司里,兩人確實沒見過幾次。在她待在邵氏的那幾年里,兩人在公司見面的次數(shù)兩只手都可以數(shù)得過來。 他整日游走于各大商業(yè)酒會,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忙碌著各個大型的合作案,幾乎腳不沾地。而她整天除了拍攝雜志廣告宣傳片,奔走于各個攝影棚,還要出席各大時裝周與秀場。 兩人很難碰面。 剛出道時沒有名氣,總是要接很多很多的雜志廣告來刷存在感,那些疲憊艱苦的日子在她口中說得輕描淡寫,仿佛不值一提,臉上始終保持著優(yōu)雅溫柔的笑容。 “倒是你在那幾年里過得很不好吧?”郁檸反問她。 聶靳欽這幾年過得不好,她也不見得就過得很好。 郁檸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幾年前發(fā)生了何事,但能讓這個姑娘銷聲匿跡了好幾年,連聶靳欽也找不到她,而她沒有任何音訊,肯定是當時發(fā)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從而改變了兩人的人生軌跡。 “有小知深陪著我?!卑壮躐盒?。 后面的話她沒有多說,郁檸卻是聽懂了,因為還有一個孩子陪著她,所以她過得也并不是那么難過。 兩個姑娘相視而笑。 …… 邵一律和幾個合作商吃完飯,就先行離去。 吃飯的會所在七樓,他出了包廂,就直接坐電梯到一樓,一樓是個敞亮的茶餐廳。 他一臉冷色走出電梯,剛走到拐角的前臺處,便瞥見了窗邊的年輕女人。 舌尖頂了頂腮幫,這女人上次可是逼著他簽了合同,他可是記著呢。 冷笑一聲,他抬步朝窗邊走去。 人走到桌邊,敲了敲桌子,“白小姐,好巧?!?/br> 白初窈瞥見一旁的人影,抬眸,挑眉。 呵,冤家路窄。 ☆、第20章 白初窈擱下餐具,慢條斯理地擦手,凈唇。 她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后面的座背上,雙手環(huán)胸,看著前面面色陰冷的男人。 一雙陰鷙冷冽的眸子瞇起,寸寸生寒,男人抿緊雙唇,一言不發(fā)。 幾個意思? 還和她耗上了是吧? “邵總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br> 白初窈起身,剛踏出一步,便聽到他說:“白小姐發(fā)過來的策劃案我看過了,不盡人意?!?/br> 那策劃案明明就是之前他改的那個,還不盡人意? 這人是不知道打臉有多疼吧。 白初窈停下腳步,看他,一聲冷笑。 邵一律也想到了之前兩人改過策劃案的事情,但他并不覺得出爾反爾是一件多么打臉的事情,說:“我后來想過,之前改的地方還是有問題?!?/br> 這怕不是吹毛求疵,而是雞蛋里挑刺,故意找茬兒。 白初窈也不打算走了,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抬頭詢問他的意見:“那邵總打算怎么辦?” 邵一律薄唇輕吐:“改?!?/br> “行,就應邵總你的要求,慢慢改?!?/br> 她也不急,看誰耗得過誰,比耐心,她有得是。 低頭,她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看纖纖如玉十指,莞爾一笑:“反正合同也簽了不是?!?/br> 下一秒,他勃然變色。 邵一律冷面霜眉,寒眸緊緊地鎖著眼前淡然輕笑的女子,咬牙切齒。 *** 郁檸拿起旁邊的手包,對白初窈淺笑:“我下午還有一個廣告要拍,先走了,你們慢聊?!?/br> 她起身,朝邵一律頷首,優(yōu)雅離去。 邵一律顯然才看見原來這里還有另外一個人,若是郁檸不出聲,估計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 他愕然地看著離去的佳人背影,袖口下的手指微縮。 白初窈讓服務員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撤了下去,再叫了兩杯咖啡上來。 邵一律在她的對面坐下,冷聲問:“你們很熟?” 似是想起什么,他繼續(xù)說:“聽說你和她的工作室最近有合作?” 白初窈笑了笑:“說起來,Camille以前也是邵總旗下的藝人。 “后來解約了。”他淡淡開口。 他端起桌上的白色瓷杯,看了眼杯中的褐色液體,手稍稍一頓,想了想還是淺嘗了一口,唇齒留香。 又將杯子放回了桌上。 “怎么?咖啡不合心意?” “不是?!彼麛Q眉。 他只是突然想起,曾經(jīng)有個人提醒過他,讓他少喝點咖啡,對身體無益。耳邊似乎倏地冒出這句話,而他竟然就鬼使神差地收回了手。 口中咖啡的余香依然殘存,但他對眼前的咖啡早已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