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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嗎?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處境!我們不一樣!你要是能和我一樣,哪怕再上升一點點,我就不用這樣痛苦了你知道嗎?” 費輕風懵了:“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哪里不一樣?” “你讓我想一想吧?!睂O行木靠在墻上,緩緩地蹲了下去。 “喂?喂?”孫行木突然掛斷電話,費輕風怒火中燒,“你抽風呢還是沒吃藥!憑白無故的,腦子進水啦!”重重放下手機,還覺得不解氣,一下把手機關了機:“有本事就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管你什么理由,弄不死你我就死去!啊,氣死了——”抓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第27章 一個猴子1 后海,燈紅酒綠,男男女女耳鬢廝磨,費輕風坐在長椅上,一遍遍撥著手機。 最后她看著手機里一條條發(fā)給孫行木的短信,忍不住委屈地掉下了眼淚。 “昨天怎么了,后來給你打過去也打不通了?!?/br> “我都忙完了,你也該忙完了吧。” “別生氣了,要不一會我先去后海等你?” “孫行木,你怎么回事啊?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你不會想就這樣放我鴿子了吧?” “有事不能和我說清楚嗎?到底是怎么了?” “好,我不問你了,我今晚就在那等著,你要不來,我就一直等著!” 眼淚掉在手機上,像雨打在窗戶上,一滴滴,洇濕了一個夜晚。 她就坐在人群里,望著遠處的燈火和近處波光粼粼的水面,泣不成聲的樣子,像做夢一樣。 孫行木家。 尤含蘊跟著孫行木進門,一進門便將鞋子脫在了一邊,徑直進入臥室,重重地躺在了床上。 “好累??!” 孫行木則轉頭進了衛(wèi)生間。 “行木?” 沒有聽到孫行木的回應,尤含蘊輕手輕腳也進了衛(wèi)生間,卻發(fā)現孫行木正在啟動手機,手機一打開便聽到連續(xù)好幾聲震動。 “你為什么關機呀?” 聽到身后尤含蘊的聲音,孫行木動作自然地收起了手機:“怎么也不敲個門,嗯?越來越不乖了?!?/br> “是誰發(fā)來的消息呀?” “公司里的。” “給我看看?!?/br> 孫行木感到有點不妙:“小蘊,別鬧了,公司里的東西你哪看得懂,而且也不能瞎看的?!?/br> “我說給我看看!”尤含蘊干脆去搶孫行木手中的手機。 “你干什么!夠了!你別這么無理取鬧行不行!” 爭奪間,尤含蘊一閃身被推倒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孫行木愣了一下,稍微鎮(zhèn)定心神,忙蹲下身:“對不起,是我不好,這幾天太累了,你別哭了?!?/br> 尤含蘊趁機搶過手機,孫行木想拿回,卻嗐了一聲:“你看吧?!?/br> 尤含蘊點開短信,一條條標注著媳婦的消息讓她瞠目結舌,一口涼氣倒吸回身體里,登時哭得不能自已。 二人不知折騰了多久,尤含蘊躺在床上,雙眼無淚地看著天花板。孫行木給她掖了掖被角,光著上身準備下床。 尤含蘊一動不動,神情也沒有變化:“你去哪?” “我去抽根煙?!?/br> “我覺得明皇姐說得對,做人做事要分清主次。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把不要的清理掉。我想好了,我要你,要定你了?!笨聪驅O行木,“你想好了嗎?” 看著尤含蘊前所未有的堅定的眼神,孫行木思索幾秒后:“想好了?!?/br> “那你回復她吧,我看著你回復。” 短信框里,藍色的光標一閃一閃地動。 孫行木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輸入:“你不要等我了,我不會去了?!?/br> “再發(fā)一條吧,告訴她你們分手了,讓她不要再回頭?!?/br> 孫行木閉上眼睛,躺回床上,“我累了?!?/br> 尤含蘊露出一絲看上去并不快樂的笑容:“那你睡會吧?!?/br> 孫行木一翻身狠狠地吻著尤含蘊。 美麗的后海從人山人海漸漸人群稀散,直到街上只有零星幾個人。 孫行木與尤含蘊在豪華的主臥里顛鸞倒鳳的時候,費輕風就獨自坐在清泠泠的后海邊,晚間的清氣下來,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涼意。 在一陣強烈的痛苦之后,費輕風平靜得一如夜里的湖面:前幾天你還抱著我說永遠不會離開,可是突然間你就跟我說分手吧不要回頭看。反差好大啊,你是個男人,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對,正因為你是個男人,所以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翻臉吧,你無情吧,是不是覺得我以后就非你不可,就得無底線無尊嚴地接受你的無情?好笑。 是,你說你壓力大,我可以在你忙的時候不說一句話,在你閑的時候陪你,小心照顧你的情緒,可這和做一個出氣筒不一樣。 我想象中的那個人,有胸襟有氣量,溫和厚重,寬廣包容,包攬萬物,氣吞山河。他是百獸之王,縱橫森林,卻在回到自己巢xue的時候變成一只貓,溫順俏皮。可你卻像一只猴子,在外面受盡別人的刁難,無力解決,只能對等著你舍不得離開的人任意妄為。我好難過,不是因為你的任性,而是因為你的反復無常。 我的左側鎖骨邊緣到心臟的位置,吸氣的時候會疼,悶悶地疼。 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什么也不說,讓你帶我去看醫(yī)生,讓醫(yī)生告訴你我為什么疼。然后我還是什么也不說,就哭,把今晚你沒看到的眼淚重新哭給你。 然后我們都什么也不說,靜靜地躺一晚上。不說不是沉默,不說,是因為你懂了。你如果懂了,以后就不要再這樣了。 費輕風想著想著,靠著河岸睡著了,突然打了個噴嚏,醒來,發(fā)現路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湖面還是那個湖面,她驚惶地瞪大眼睛看著,像是湖心里會爬出女鬼一樣,“啊”地一聲尖叫,跌跌撞撞地向著燈光明亮的地方跑了。 第二天費輕風感冒發(fā)燒,沒能正常去上班。 室友兼同事的馮小曦出門前囑咐費輕風在家好好休息,一定要盡快好起來,不談下周與飛鴻的會議,她是絕對沒辦法獨自應付Jacob.喬的。 費輕風軟軟地答應著。 中午時分,張小探代表天邊來慰問病號。 看著張小探噓寒問暖的樣子,費輕風突然一陣莫名的想哭。 張小探:“怎么了大姐?你不是一天沒吃飯了吧?感動成這樣?” 費輕風搖頭,又點頭,“我昨天也沒吃飯,感覺看見飯,就像看見親人似的。” “行了吧你,說我像親人就說我像親人,扯什么飯啊,就煩你們這些文化人,磨磨唧唧的。怎么啦?”開開心心地坐到費輕風身邊:“是不是失戀了?” “沒有!” “那就是被人甩了?” “你才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