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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先生也在為他們診治。 可是這些難民一個個都被折磨的快沒有一絲人樣了,讓人看了忍不住眼眶泛酸。 季矜聽見荀玨在自己耳邊的嘆息聲,她不禁抬頭打量了他一眼。 思及對方的真實(shí)身份,這卻讓季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季矜看得出來荀玨這份為百姓著想,為百姓擔(dān)憂的心是真的。 他如此憂國憂民,可是他的目標(biāo)卻是與之完全相悖的顛覆大陵。 季矜相信以自己對荀玨的了解,在這個過程中,他會盡量避免對百姓造成傷害的。 可是若說他要為此而放棄卻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血海深仇,說放下就放下,恐怕就只有圣人才做得到了。 然而,季矜這次心里想得更多的是,一個人要違背自己的信仰信念去完成一件他必須要完成的事情,他的心里會有多掙扎,有多痛苦? 光是想想就讓人有些受不了喘不過來氣,更何況是背負(fù)了這么重的擔(dān)子的荀玨本人呢? 荀玨身上承擔(dān)得太多了,所以盡管他表面再是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謫仙模樣,季矜還是能夠感覺得到他那壓抑和無邊無際的孤寂冰冷黑暗的內(nèi)心。 季矜得承認(rèn),荀玨實(shí)在是輕而易舉地就能夠勾起她心中的憐惜,可是靠近他卻需要花費(fèi)極大的勇氣。 “你們兩個也別站著,和我一起采草藥去?!睗?jì)光先生走過來對著荀玨和季矜招呼道。 這里的病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濟(jì)光先生帶過來的藥物都已經(jīng)用光了,他自己要往這里的深山里走去采摘草藥。 對此荀玨和季矜自然并無異議,他們兩個人都并非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不能做事的人。 崎嶇的山路并不好走,有季矜在,荀玨自然落后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照看著她。 “瑤光,你慢點(diǎn),需要我背你嗎?” 在上一個小坡的時候,荀玨接過季矜的手,將她拉了上來問道。 看著走在前面健步如飛的濟(jì)光先生,季矜不由得有些臉紅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br> 濟(jì)光先生都那么大年紀(jì)了,可是走得都比自己快多了,難道她真的是太缺乏鍛煉了嗎? 而且,季矜忍不住偷瞄了荀玨一眼,他的老師那么大年紀(jì)了就在前面,他不去小心侍候在他左右,老圍著自己打轉(zhuǎn),這讓季矜第一次體會到了難為情的情緒。 荀玨并沒有看出季矜的心思,只是他接下來的時間里眸光更是一刻都沒有從季矜的身上離開過,生怕他自己一轉(zhuǎn)移開視線就讓季矜出事了。 季矜所擔(dān)憂的問題,以前荀玨也是同樣如此做的。 可是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老師的身子恐怕比他自己都好,自己跟在他身邊反而是礙手礙腳的。 濟(jì)光先生也不喜歡荀玨圍著自己打轉(zhuǎn),他一個人還清凈干脆得多。 “停下,你們兩個去將這些給摘了,小心些,別破壞了?!?/br> 濟(jì)光先生看到了一些草藥就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教荀玨和季矜辨認(rèn)了一番,讓他們也幫著自己采摘。 荀玨倒是幫濟(jì)光先生處理過藥草,有些經(jīng)驗(yàn),因而他手把手的教導(dǎo)季矜要如何做。 季矜自然是個聰明的學(xué)生,她教一遍就學(xué)會了,也不用荀玨看著,他們各干各的。 只是突然季矜感覺到自己的小腿一疼,緊接著就麻木不能動彈了。 她往下一看,卻見到了一條蛇快速游走的身影。 “啊!”季矜忍不住驚叫出聲,她的確害怕蛇。 荀玨聽見季矜的叫聲正彎腰摘草藥的他立刻回身,擔(dān)憂地跑了過來。 荀玨并沒有見到那條蛇的影子,可是季矜這樣身子僵直,臉色蒼白還殘留著幾分驚恐的模樣,實(shí)在是太不尋常了。 “你怎么了?還好嗎?” 荀玨看著季矜的額頭上都冒出一層冷汗來了,他心下?lián)鷳n更甚,話語里也忍不住帶出了幾分焦急來。 季矜伸手握住荀玨遞過來的手,忍不住將自己的身子微微靠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聲音帶了絲絲哭腔:“我被蛇咬了?!?/br> 事實(shí)上,比起疼痛,季矜受到的驚嚇更多。 荀玨從未見過季矜如此嬌弱害怕的模樣,這不禁讓他心底都慌亂了幾分,心下疼惜擔(dān)憂更甚。 他連忙抱住季矜綿軟無力的身子,將她打橫抱起疾步走到附近剛剛發(fā)現(xiàn)的那個山洞放著,讓她躺在里面。 期間邊走,荀玨還邊向遠(yuǎn)處大聲吼道:“老師,您快過來,瑤光被蛇咬了?!?/br> 季矜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她的意識更是快要模糊不清了。 荀玨心里著急顧不得許多,他輕輕抬起季矜的腳,脫掉了她的鞋子,小心地將她的褲子拉了上去,露出了她纖細(xì)晶瑩的一截美腿。 只是她的腿上卻有一個青紫甚至是泛著黑色的傷口,看起來猙獰極了。 “姝姝,你不會有事的,再堅(jiān)持一會兒,好嗎?” 荀玨的大手溫柔輕撫季矜的臉頰,他的唇瓣愛戀地摩挲著季矜的額頭。 季矜聽見了荀玨的話,她的眼眸輕輕顫了顫,這讓荀玨微微放下心來。 他伸手小心地握住季矜的腿,低頭在她的傷口上用嘴將她的毒血給吸出來。 荀玨一口又一口地從季矜的傷口里吸出烏黑的血吐出來,直到他嘴里的血都變成鮮紅色的,他才停了下來。 荀玨微微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抬頭看向季矜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這讓荀玨心底大松了一口氣。 荀玨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這才察覺自己原來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了,身子放松下來之后也是再也無力支撐地軟倒在了地上。 濟(jì)光先生這個時候趕過來了,他看見此番模樣,自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濟(jì)光先生一邊走過來為季矜診治,一邊忍不住嘴上數(shù)落荀玨道:“恒玉啊,你一向冷靜自持,怎么偏偏碰上你夫人的事情,就如此糊涂了呢?” “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弄清楚就親自用嘴吸出毒血呢?萬一毒都過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將你給毒死了可怎么辦?” 濟(jì)光先生轉(zhuǎn)頭看向荀玨,卻看見他聽聞自己這番話之后也臉色絲毫不變。 他心底就已經(jīng)明白過來,荀玨并非是一時著急魯莽行事,而是他心底明明知道,可是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濟(jì)光先生早就為季矜給把好脈了,她并無大礙。 這并不是什么毒性很強(qiáng)的蛇,經(jīng)由荀玨這么一吸,再喝下他幾服藥清除季矜體內(nèi)殘留的毒血就可以了。 “恒玉啊,你不是還要留著性命報(bào)仇嗎?” 雖然荀玨一向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可是他卻又將他自己的命保護(hù)得很好,不會讓自己輕易死去的。 然而荀玨此次的舉動,分明就是為了季矜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這樣的異常,讓濟(jì)光先生忍不住問出口來。